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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共和兴亡史-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2年前 (2022-07-14) 114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本书国内第一本英国共和史研究专著,阐述了英格兰共和国从诞生到灭亡的来龙去脉和历史影响。
1642年,克伦威尔支持议会与清教徒一起发动革命,经历两次内战,征服爱尔兰、苏格兰,处决查理一世,流放查理二世,于1649年取消君主制,成立共和国。克伦威尔于1653年成为护国公,建立护国公体制。
共和国期间,议会中派别争议不断,国内政局暗藏阴谋。唯一的出路似乎只有让克伦威尔戴上王冠主持议会,但克伦威尔宁肯以独裁的方式两次解散议会,直至临终前仍拒绝登基称王。克伦威尔死后,查理二世便从海外流亡归来,复辟斯图亚特王朝。英格兰共和国就此终结。
本书探索了从处决查理一世到查理二世复辟之间的一系列重大事件,这段英国历史上最不寻常但鲜为人知的时期,有助于专家和读者更透彻地了解和认识英国和西方历史。

作者介绍

保罗·莱,英国著名近代历史学家,英国广播公司(BBC)《历史》杂志创始人,英国皇家历史学会会员,亨廷顿克伦威尔博物馆理事,英国近代史高级研究员,伦敦国王学院历史研究所顾问,其代表作《英国共和兴亡史》是英国第一部针对英国共和时期作专题研究的著作,入围2020年坎迪尔历史奖。

部分摘录:
1649年1月30日那个阴沉寒冷的清晨,“血腥”的查理一世在白厅前的广场被推上断头台。至此,国王和军队以及议会之间的惨烈较量终于宣告结束,这场争斗引爆了英国两次内战,成千上万人因之惨死。正像他的政敌宣告的那样,查理一世落得这种下场是“命定如此”。行刑的那天,广场上聚满了想一睹查理一世人头落地的看客,他们面色阴沉,沉默而茫然。为了御寒,国王特意穿着两件白衬衫走向断头台,免得老百姓误以为他是因恐惧而瑟瑟发抖。查理一世以国王陛下的身份接受了审判,受审时,他身上多了一种过去统治时少有的威严。他不失体面地坦然受死,并选择宽恕那些送他上断头台的人,因为他坚信,君主制不会就此在英国大地上永远消亡。
不久,英国坊间出现了一本以查理一世口吻写成的书,题为《国王的圣像》,这本书融祷告和辩护于一体,算是他的精神自传。对那些幻想着有朝一日恢复君权神授的人来说,这本书自然也就成了竞相购买的畅销作品 a 。彼时,王权陷落,英国已变得不像以往那样气派威严,而这一转变的标志就是矗立在伦敦皇家交易所的国王塑像,悄然间被换成了正门上一句平实的铭文:“暴君已逝,王政亦终”。查理一世被处决后的第二天,克伦威尔的宗教指导者约翰·欧文宣教说:“上帝的审判临近了,天穹与大地将为之震动,尘世的一切,都要为上帝之国的建立避让,只有蒙恩者才能进入这神圣的国度。” 1 颇受军队欢迎的特遣牧师约翰·坎恩宣称,查理一世的死是“奉上帝的旨意”。现在是基督和他的圣徒再次降临人间的时候,他们将“荡平欧洲一切王权统治” 2 。
议会在战争中的胜出具有决定性意义,这场战争和黑死病一道,把不列颠和爱尔兰搅得昏天黑地,或许历史上从来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惨况。英国议会“新模范军”的“圣徒”业已证明,他们自己就是被赋予庄严使命的上帝选民:以英国为榜样,把上帝的旨意行在地上。他们之所以能在内战中所向披靡,正是他们内在恩典向外分赐的结果。在这支队伍中,最耀眼的人物当属奥利弗·克伦威尔,一位出身中等贵族家庭的草莽军人。他在一生前三分之二的时间里都默默无闻,但在时代洪流的裹挟下登上历史舞台,屡建奇功,盖过所有前人。他果敢地率领“铁骑军”冲锋在前,对神圣的天意拥有无比坚定的信念:“这一切都是出于上帝的仁慈,而不是出于人的意志。” 3
这场革命以国王的死而告终,最大的获胜方却是一个很小的派系,其虽然取得巨大成功,但代价却极为高昂,它以人民赢得尊严的光辉掩盖了整场革命的非法性。随后的发展证明,他们在毅然决然地做出这个决定后便束手无策,和平之路注定要遭遇更大的险阻。英国人生性固执,很难做出改变。绝大多数英国人固守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新教教义,坚定奉行“祈祷书”宣扬的慈爱温和。“祈祷书”将加尔文宗神学和用无与伦比的、简洁而美丽的语言表达出来的天主教仪式混合在一起,既迷人,又实用。还有极少一部分英国人(不到英国总人口的二十分之一)属于“真正的”天主教徒,他们人数虽少,却构成了贵族的主体,这些少数分子不断受到指责,说他们与被称为“平等派”的激进反对团体沆瀣一气。然而颇具讽刺意味的是,这种构陷实在站不住脚。毕竟,平等派呼吁实现男性公民的普选,而一旦普选,势必导致国王重新执政,但这种提议是不大可能被采纳的。此外,当时还有为数不少的寡廉鲜耻、放浪形骸之人,他们与上帝的旨意背道而驰,经常出入酒馆(这些酒馆十有八九是无照经营的)、赌场和妓院。克伦威尔曾一针见血地指出,英国人“就像被施了割礼,天生就这副德行” 4 ,这句话可谓惊世骇俗。在英国,至少有些人带有属于上帝挑选的基督教新教徒的痕迹。但是,根据加尔文的预定说,除了极少数人被上帝选中而得救,绝大多数人甚至未能证明自己真正配得上上帝之名。这些被上帝选中的人,怎样才能选出这个国家的领导者呢?
克伦威尔已经把各路竞争派系治得服服帖帖,即便有的对手表面逢迎,实则嫉妒得咬牙切齿,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克伦威尔已经成为英国最有权势的人物。毋庸讳言,费尔法克斯在名义上仍然凌驾于克伦威尔之上,但一连串促成国王被处决的事件让他变得心神不宁。费尔法克斯遁入了阴影之中。然而,现实情况并不容乐观,就算把克伦威尔自己的军队和议会的剩余兵力凑在一起,在力量对比上他也是小巫见大巫。虽然克伦威尔一方在军事上十拿九稳,但他们却面临着政治上的不确定性,而且长老派内部也存在宗教上的分歧,一部分长老派成员像克伦威尔本人一样,希望能顺应潮流,使政治和宗教达成统一,建立英国的民族教会并谋求独立;而另一部分长老派成员寻求更大的宗教自由。尽管存在这样的分歧,双方还是一如既往地强烈反对天主教。对那些公开声称支持建立新共和政体的政治家,他们需要军队保卫共和国的存续,包括他们自己的性命。在整个17世纪50年代,军队把他们扶上台,也只有军队才能保证他们执政。历史后来证明,试图解决与代表平民的平等派之间的争议,只不过是那个年代扣人心弦的一场闹剧而已,最后不了了之。
*
国王被处决后,1649年5月19日,爱尔兰和英格兰随即正式废除了君主制。按照残缺议会 b (当时只有五十名活跃的议员)的说法,君主制“对人民的自由、安全和公共利益一无是处,反而构成了沉重的负担和威胁,根本没有继续存在下去的必要”。英国的上议院也因为被认定为“毫无用处”并存在危险,一同被废除。君主政体下的行政权被转交到新成立的“国务会议”手中。国务会议每年选举一次,成员不少于十三人,不超过二十一人(事实上从未超过十八人)。议会政治取代了王室统治。就在这年的5月,议会还通过法令,宣布英国及其自治领成为一个“英格兰联邦和自由的国家”。国王死后将近一年,所有成年男性公民都被迫“宣誓”效忠英格兰联邦,随后英格兰联邦便成立了。如果有谁胆敢忤逆英格兰联邦,就会被扣上叛国者的帽子。
残缺议会旋即开始对外交政策和对外事务发力。自从1641年爆发内战以来,一方面,爱尔兰被克伦威尔军队的马蹄彻底夷平,爱尔兰人对1649年克伦威尔发动入侵自然能忍则忍;另一方面,掌控苏格兰的加尔文教徒虽然更热衷于放手一搏,但他们在英格兰人眼里无非是一个忍辱偷生之辈,不足挂齿。因此,爱尔兰和苏格兰都将被纳入英国的掌控之下。1651年,克伦威尔领导的英吉利共和国议会通过了《航海法案》,该法案试图遏制荷兰的贸易活动,虽然荷兰人同样信奉新教,但其海上力量和商贸活动都对英国造成了威胁。但在对国内事务的处理上,残缺议会的分歧则要多得多,而且这种状况将一直持续下去。1650年9月,议会通过了《宽容法案》,这项法案的颁布意味着异教徒不必再定期到教区教堂做礼拜,教区制度仍然得以维系下来,尽管其本身一直是宗教改革激进派的铲除目标。大法官马修·黑尔领衔对英国的法律制度进行改革,他素以保持中立和客观著称,曾为国王首席顾问托马斯·温特沃思·斯特拉福德伯爵 c 及没站在议会一边的劳德大主教辩护,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他们的性命。黑尔的改革提议非常坚决彻底,但因遭到残缺议会为数众多律师的抵制(他们把自己的私利摆在首位)而最终流产。
残缺议会发挥的作用日益萎缩,“勉强在那维系着”。克伦威尔对议会的无能感到非常愤懑。1651年9月3日,克伦威尔率军在伍斯特取得对查理·斯图亚特的决定性胜利,这场天意使然的战役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赏赐冠冕的慈悲”,极大地巩固了他的威望。克伦威尔第二天便直抒胸臆:也许议会现在该“按上帝的意志行事了吧,因为上帝已经表明了他的意志”。至于上帝的意志到底是什么,这让人不禁迫不及待地循着克伦威尔的人生轨迹一路探究下去,可越往后,绝望也越大,最后彻底灰心。
残缺议会没能给出这个答案,而且克伦威尔和很少在议会大厅露面的奥利弗·圣约翰强迫残缺议会确定履职日期,过了这个期限便自行解散。1651年11月3日,残缺议会同意将在三年内自行解散,这也就开启了寻找继任者的大幕。军队想要的是一个彻底的解决方案,主张议会应该成为“虔诚而忠诚”的自留地。对克伦威尔来说,这并不是他最后一次充当军队和议会之间的仲裁者。但是,随着对胜利的回味渐渐远去,克伦威尔熠熠生辉的形象似乎正在淡出人们的视野。四分五裂的英国太渴望“安定下来并休养生息”了,可是,直到1651年即将翻篇,一切似乎仍是照旧。12月,克伦威尔召集了一次会议:
会议在议院举行,与会方包括议会各派议员以及军方主要将领。既然这么多人到场,他向众人提议,国王已被斩首,王子也被打败,他认为是时候坐下来解决国家的问题了。
其中有一派我们姑且将其简称为“文官派”,主要由法官和律师组成,这一派主张建立君主立宪制国家。另一派由军人组成,他们主张建立共和国。著名大律师布林斯东·怀特洛克提议,是否可让查理的小儿子格洛斯特公爵亨利(当时他已成年)登基加冕,但君主的权力受宪法节制,从而引领国家建立有限的君主政体。克伦威尔认为这个想法实现起来“难上加难”。然而,克伦威尔也承认,接受“某种程度的君权,这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解决方案。英国就此埋下了一颗日后结出苦果的种子。
最后,到了1653年4月,克伦威尔自视已经撮合双方达成一致,于是成立了一个由军官和议员共同组成的委员会。鉴于残缺议会已经自行废止,议员将通过该委员会重新进行选举,将那些敌视英格兰联邦的人排除在外。可出乎克伦威尔意料的是,残缺议会竟然退出协议,决定立即自行组织选举,这让克伦威尔深感受挫,怒火中烧。
1653年4月20日,对议会一次又一次大失所望的克伦威尔率领一队士兵向威斯敏斯特进发,用他那句虽有争议但最有名的话向残缺议会大声宣布:“你们在这个位子上太久了,很久都没有什么贡献了。走吧,我说!我们已经受够你们了。以上帝的名义,赶紧离开这里!”这句话将在1940年5月英国面临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再一次回荡在议会大厅 d 。克伦威尔声称,他解散残缺议会凭借的是“上帝赐给他的力量,完全符合天意” 5 。可在批评者看来,用“图自己方便”来代替所谓的“天意”,或许再恰当不过了。
到了1653年的春天,随着残缺议会被废除,克伦威尔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到目前为止,英国历史上还没有第二个人能像他一样。克伦威尔认为,残缺议会已经无法“履职,它辜负了上帝、他的子民和全国人民的殷切希望” 6 。克伦威尔终将一次次把他的信任托付给上帝(和干火药),而不是议会和人民。从现在的眼光看,尽管克伦威尔算不上一个独裁者——早期的现代国家由于缺乏基础设施,加之通信手段也有限,根本就无力推行极权统治,不管其个人野心有多大——但他的独裁倾向却显露无遗。早在1647年7月,克伦威尔就注意到,政府在施政时最好是“为人民谋福利,而不是取悦人民”。如果一个议会尸位素餐,罔顾上帝传达给他们的旨意,那就必须抛弃这个议会。议会存在的终极理由是让英国人敬畏上帝,使整个国家上升为上帝的选民。归根结底,克伦威尔的最高抱负更多的是在神学方面,而不是在政治方面。就此而言,他的盟友比他更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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