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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年前 (2022-07-14) 1153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正如 1911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里斯·梅特林克所言,杜兰特的笔触,“似乎澄清、点亮和简化了它所触及的一切”,在本书中,杜兰特对历史上最著名的五位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培根、斯宾诺莎和尼采的深邃思想做了精辟论述。
作者聚焦于五位伟大哲学家有关哲学与人类社会生活问题的观点,认为哲学太执迷于钻研各种陈旧过时的体系的细枝末节,而在对未来研究的创造性方面退避三舍,与生活渐行渐远,导致哲学已经从古老的神坛跌落。
然而,哲学的终极问题不是主客体的关系,而是人类的苦难。因此,人类社会生活中面临的心理、经济、社会、政治、民族、两性婚姻等问题,都需要通过哲学来解决,哲学也能促进人的智力和智慧的增长和传播,“哲学应该活在当下”。

作者介绍

威尔·杜兰特(Will Durant)
美国作家、历史学家和哲学家,荣获1968年普利策非小说奖和1977年美国总统自由勋章等荣誉,在学术界享有盛誉,著有《历史的教训》《哲学课》《哲学家》《生命的意义》《追寻幸福》等作品,他的著作被翻译成多种语言,掀起全球哲学热潮。

部分摘录:
苏格拉底的挑战 历史是一个不断征服与被征服的循环。一个因艰苦的物质生活条件而充满活力的民族,在日益紧迫的生存需求的驱使之下,离开自己的家园,朝着不那么有活力的民族所在之地迁徙,征服、取代或吸收它。在一个不那么宽裕的环境中养成的意志和生活习惯,现在迅速地产生了经济上的盈余。这样积累起来的部分资源,在帝国主义的扩张中就成了资本。日益增长的经济盈余,产生了一个有闲阶层,他们擅长奢侈艺术,对体力劳动则不屑一顾。闲暇产生思辨,思辨消解教条主义和陈腐习俗,发展出敏锐的感知,但让人丧失行动的决断。思想,在分析的迷宫中冒险潜行,发现社会背后的个体,剥离其正常的社会功能,转向内在,发现自我。共同利益和共同体的意识日益衰退,如今,已没有公民,只有个人。
另有一个偏远地区的民族,与严酷的环境做着斗争。在这里,你可以看到森林被砍伐,道路被开辟,物阜民丰,人们骄奢淫逸。它满怀梦想,充满渴望,团结无畏,不断入侵其他民族。接下来历史将重复上演以前的故事,各民族在征服与被征服中恢复活力。任何文明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使自己恢复活力,从而避免重蹈覆辙。
作为粉碎机的哲学 因此,哲学的兴起,往往预示着文明的衰败。思辨源于自然,产生了自然主义;哲学于人而言,先是一种心理奥秘,进而成为一种社会特征,并产生了个人主义。哲学家并不总是渴望这些结果,但他们确实成就了这些结果。他们觉得自己是国家不情愿的敌人:他们从人格的角度看待人们,而国家从社会机制的角度看待人们。有些哲学家可能乐于持重守旧,但智慧会破茧而出。当哲学家发声时,众神和王朝就会崩塌。大多数国家都根植于神权,并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众神的黄昏,就是各国的午后。
最终,每一种文明都会发展到这样一种程度,个体通过思索意识到,自己本身就是生存的目的,他要求国家从此往后加强而不是利用他的能力,以此为代价,个人将维持国家的持续。哲学家同情这一要求,但国家总是拒绝这一要求。因此,文明兴起了,文明又衰落了。哲学史,基本上就是对伟人为避免社会解体所做努力的叙述。哲学家建立了自然的道德法则,以取代他们亲手摧毁的超自然法则。寻求而不是诉诸天体机制,在不牺牲可塑性和个人独特性的情况下,为其人民赢得社会一致性和持久性的某种方法——这在过去是哲学家的任务,现在仍是哲学家的任务。我们应该感谢哲学的存在。在我们这个时代,说不定最终它会形成一种有效的自然伦理呢。这一成就,可能正是世界历史上最重大的事件。
雅典的个人主义 在欧洲思想史上,伟大的时代,大多是个人主义兴盛的时代。例如苏格拉底时代、恺撒和奥古斯都时代、文艺复兴时代、启蒙运动时代。我们是否应该把目前这个行将结束的时代列入其中呢?这些时代,通常都是伴随着帝国扩张而出现的:帝国主义要求加强个人效忠国家的纽带,而这种强化,既带来帝国主义的满足感,也带来个人主义的反应。征服或商业贸易再一次打破了政治或经济疆界,打破了民族之间的文化壁垒,形成了习俗的相关性,以及与社会传统相对立的个人“理性”问题。
公元前4世纪的一篇政论,反映了公元前5世纪后期雅典人的心态。“如果所有人都把他们认为是良好和高尚的习俗汇聚在一起,再从这些习俗中挑选出他们认为低劣和卑鄙的习俗,那么什么习俗都不会留下来。”一旦这样一种观点找到了有力的捍卫者,社会组织的习俗基础就开始被剥蚀,世代尊崇的机构则受到理性无情的拷问。人们开始将“自然”与习惯进行对比,而这在某种程度上对后者不利。即使是最基本的希腊制度,也受到了哲学家的质疑。一位公元前4世纪的雅典人鲁梭说:“上帝让所有人都获得了自由,大自然并没有奴役任何人。”博茨福德谈到“4世纪社会主义对知识分子阶层的强大影响”。欧里庇得斯和阿里斯托芬都在谈论妇女解放运动。人们审查法律和政府。安纳查昔司将法律比作蛛网,它专门捕捉小苍蝇,而让大苍蝇漏网。这种比拟,令人点头称是。卡里克利斯和斯拉西马库斯之流应运而生,他们指陈时弊,声称政府只是大规模剥削的便利工具。
诡辩家 个人主义发展的文化代表是诡辩家。这些人都像大学教授,尽管他们没有身处大学,也没有教授头衔。诡辩家的出现,回应了闲暇阶层年轻人对更高层次教育的需求。在短短一代人的时间里,他们成了希腊最强大的知识力量。在他们之前,曾有过哲学家、质疑者,但这些早期的哲学家研究的是自然,而不是人或国家。诡辩家,是希腊第一批克服了自然而然地默认事物秩序这一倾向的人。诡辩家是骄傲的人——谦卑是一种在希腊永远都无迹可寻的恶习,而且他们对新发现的人类智慧的力量充满信心。诡辩家认为,本着希腊所有成就的精神,知识的发展和扩展,正是通向健全和有意义的个人和集体生活的道路。在寻求知识的过程中,他们毫无敬畏之心,决心仔细审视所有机构、偏见、习俗和道德。普罗塔哥拉自称尊重习俗,宣称习俗和制度是人类优于野兽的源泉。但他著名的原则却是“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原则意味着道德只是品位的问题。当一个人的行为对我们有利时,我们称他为“好人”;当一个人的行为对我们有害时,我们称他为“坏人”。对诡辩家来说,美德并不在于服从未经审视的规则或习俗,而在于有效地践行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他们会谴责这个拙劣的人,并放走那个“罪人”。他们是轻率的怀疑论者,不分青红皂白,并愿意为金钱颠倒黑白。这是一条古老的指控,后来学希腊哲学的学生几乎异口同声地反对它。
诡辩家最伟大的发现就是个人主义,这也正是主张寡头政治的柏拉图等人不能宽恕他们的根源。正因如此,直到今天诡辩家仍然声名狼藉。诡辩家声称,法律的目的是拓展个人发展的可能性。如果不符合这一标准,法律就应该被遗忘。有一种比人类的法律更高的法律——公道自在人心的自然之法,且凌驾于任何法律之上。个人道德凌驾于任何国家政令之上,这使得所有激进主义都相形见绌。尽管柏拉图文如泉涌,但并未受此蛊惑。诡辩家则深信不疑,振臂高呼,应者云集,希腊因而风云变色。苏格拉底在世时,发现这个世界四分五裂,发现这是一场所有人反对所有人的战争,发现这是一种人格混乱的喧嚣。当有人问他如何才能挽狂澜于既倒时,他只是简单地回答道:三思而后行。
智慧即美德 智慧即美德,这并非新论。这只是对希腊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雅典人人生观中一个要素的强调,这是画龙点睛之笔。诡辩家(不是苏格拉底或西塞罗)把哲学从天堂带到人间,但他们的哲学卑躬屈膝,拜倒在商业效率和功名利禄的脚下。他们只是金钱的仆役、精明的掮客,只热衷于蝇营狗苟。苏格拉底与诡辩家唱和,谴责任何暂时性的对形而上学抽象的热衷——一元和多样,运动和静止,空间的延续,预言的困惑,等等;他们群嘲为了知识而追求知识,并要求所有思想源于现实,归于生活。但苏格拉底的精神与诡辩家天差地别,就好比斯宾诺莎的精神与中世纪的放债人天悬地隔一样。对于诡辩家来说,哲学只是一种职业。诡辩家只是“智慧的情人”,索求无度。对于苏格拉底来说,哲学是对永恒的善的追求,是对生活的持久满意的追求。哲学寻求正义、节制、勇气、虔诚,因而“生命不息,探索不止”。
这并非易事,结果也是毫不意外地确定:“当我尝试解决这些问题时,彷徨复彷徨,难有定论,无从抉择。”与苏格拉底交谈的人显然是空手而归的。但苏格拉底已播下了希望的种子,这些种子在平静的思绪中开花结果。苏格拉底可以澄清人们的观念,可以揭示他们的假设和偏见,但他不能也不会为他们提出意见。苏格拉底没有留下书面的哲学,因为他只有最笼统的建议,并知道忠言逆耳,没人愿意听。他相信,他的朋友们会传播他的智慧。
智慧是什么?首先,它是对美德和智慧、道德和知识的认同。但更重要的是,从知识的角度来看,它是对公共和个人利益的基本认同。在这位智者的脚下,满是古老道德的碎片。用什么来取而代之?这一代年轻的雅典人被剥夺了超自然的信仰,他们不会听从“美德”的劝谕,也不会听从对社会自我牺牲的忠告。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否应该对诡辩家施加社会和政治压力,迫使他们改变个人主义教条,分析破坏道德?道德呢?毁灭分析?
苏格拉底答道,道德会变得更为高尚,并无惧于最无情的怀疑者的攻击。“诡辩家是对的,”苏格拉底说,“道德比社会服从更重要。”但是,诡辩家把个人利益和社会利益对立起来是错误的。苏格拉底认为,如果一个人是聪明的,他就会看到促使一个人成为一个良好公民的品质——正义、智慧、节制、勇气,同样有利于个人利益和发展。所有这些“美德”都是高山仰止,而唯一真正的美德——智慧,则与时俱进。任何行动都是不道德的,除非上善若水,虚怀若谷。“罪”就是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才能,就是对才能的愚蠢浪费。除了至善,人应别无所求;示之以善,人将孜孜以求;孜孜以求,则人将乐此不疲,国将固若金汤。问题在于,人们缺乏洞察力,看不到至善。他们需要的不是“美德”,而是智慧,需要的不是滔滔布道,而是拨云见日。自律者自强,方能行思坐想,千般思索万般考虑;自知者自控,方能高瞻远瞩,不为山高所阻,方能明察秋毫,不为小利所动。至此,辩证、诘问、概念和定义的道德重要性已不言自明:我们必须学会“如何使我们自己的思想清晰”,我们必须问自己何欲何求,善之所在。辩证法是美德的仆役,一切澄明都是美德。
美德的意义 当然,这就是直率的知性主义,也是哲学中最好的反驳学说。批评家和历史学家对苏格拉底的伦理轻描淡写,可谓趣事一桩。西奇威克说,这是一个“奢侈的悖论,与道德自由格格不入”。“苏格拉底观点的片面性是显而易见的,无出其右者。”贡珀茨说。格罗特说:“他的学说,忽略重要的情感、欲望等适当要素。”霍布豪斯说:“这种伦理倾向于认为所有的行为都是智力问题,而不是性格问题。因此,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倾向会破坏道德责任。”亨利·杰克逊说:“他的意志如此强大,几乎畅通无阻。”尼采说:“苏格拉底犯了忽视行动的错误,因而把知识视为善行的唯一条件。”他指出:“苏格拉底陷入一种误解……不论代价,只有理性、冷静、谨慎、意识,没有本能,这与本能对立,这本身就只是一种疾病……而绝不是回归‘美德’、‘健康’和‘幸福’。”“看到至善,认同至善,但背道而驰。”这句陈腐的格言常被人引用,并被用来为苏格拉底开脱。苏格拉底的结论,应被接受为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
在驳斥某种学说之前,试着去理解它是有用的。苏格拉底说,所有真正的美德都是智慧。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美德?
文明的特征,可能就是它的德行观念。与我们相比,希腊人最有特色的德行观念,就是以智慧为美德。“美德”这个词,现在的含义是什么?人们并不愿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人不能如此自负,”奥斯卡·王尔德说,“因为别人会告诉你,你只是一个罪人。”在中世纪,官方对美德的概念,是以女性的优雅为标准的。希伯来人极富男子汉气概的上帝,遭遇了圣母马利亚崇拜的严重侵蚀和由此带来的痛苦。在某种程度上,新教是道德上被征服的男性的反叛。在马丁·路德看来,新教徒正是挣脱僧侣束缚的暴怒者。信条本身早已被抛弃,而人们仍然执着于该信条的伦理。因此,在本质上,我们的现代德行观念仍然是中世纪的和女性化的。童贞、贞节、夫妻忠诚、文雅、服从、忠诚、善良、自我牺牲,是所有受人尊敬的道德家的口头禅;“至善”就是无害,就是不“坏”。人们被“阉割”,以保证互不伤害。这种无伤大雅的“羞怯”,很容易出现在那些天生没有主动权的人的身上,很容易出现在那些顺从恐惧和禁令的人的身上。这种美德是一潭死水,它压制而不是拓展灵魂,它不提供发展的便利,不鼓励社会刺激和生产力。现在,是我们停止用曾经强大的“美德”来称呼这种无谓的消极态度的时候了。美德,必须根据我们生活中具有重要意义的东西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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