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有人听一对夫妇交谈15分钟,就能预测他们未来会不会离婚
有人在网球与球拍接触之前,就能断定这次发球是不是双误
有人在掀掉盖布的一刻,就能辨识一尊古代雕像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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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决策,无论好坏,我们到底是如何做成的?为什么有些人的决策能力令人称绝,而其他人却错误频出?
我们身处的社会笃信这样一种观念:在面对重大问题时,只有尽可能多地汇集信息,尽可能多地花时间思考,我们才能得到更好的结果。在孩提时期,我们就被反复灌输“欲速则不达”“三思而后行”“人不可貌相”等理念。
但在《眨眼之间》中,格拉德威尔通过“闪电约会”“二战秘密破译”等若干有趣的心理学案例,打破你对“决策”这件事的固有认知:那些一拍脑袋做出的决定或是脱口而出的想法,反而更加精准和深刻,我们在眨眼之间做出的决策,比三思而后行或许更具大师水准。在许多情形下,瞬间决断和 一印象反而是我们理解世界的更好途径。
读完《眨眼之间》,你将有柳暗花明之感,学会运用直觉思维,不管识人还是做事,都能在眨眼之间做出成功决策。
作者介绍
马尔科姆·格拉德威尔
· 代表作《异类》《引爆点》中文版累计销量破百万册
· 畅销榜常客,屡屡创造书市神话, 人称“《纽约客》怪才”
· 《纽约客》特约撰稿人,会讲故事的非虚构作家
2005 年,被《时代》周刊评为“全球影响力100 人”之一
2011 年,被授予加拿国民殊荣“加拿大勋章”
2011 年,被《快公司》誉为“21 世纪的彼得·德鲁克”
部分摘录:
别扭的雕像 1983年9月的一天,一个名叫詹弗兰科·波切那的艺术品经销商与加利福尼亚的J.保罗·盖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接洽,自称有一尊公元前6世纪的大理石雕像。这是一尊少年立像:一个裸身直立的少年,左腿前迈,双臂垂于身体两侧。现存的古希腊少年立像仅有200尊左右,其中被追回的绝大多数要么已遭严重损坏,要么已在墓穴或古迹挖掘的过程中支离破碎了。但是,这尊将近7英尺 高的雕像却保存得几乎完好无损,像身淡淡的光泽也使之与其他文物颇为不同,真可谓一项了不起的杰作。波切那开出的价格直逼1000万美元。
盖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态度十分谨慎。他们借来这尊少年立像,并展开了细致而缜密的调查工作。这尊雕像是否与其他已知的少年立像的特征吻合呢?答案似乎是肯定的。这尊雕像的风格使人联想到雅典国家考古博物馆收藏的《阿纳维索斯的库罗斯》 (Anavyssos Kouros),也就是说,此雕像的制作年代和地点与人们的推测相符。另外,雕像是在何时何地出土的呢?具体细节无人知晓,但波切那向盖蒂博物馆的法务部门出具了一沓有关雕像近期背景的文件。文件显示,此雕像是瑞士内科医师劳芬布格尔从赫赫有名的希腊艺术品经销商鲁索斯处购买的,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一直被收为个人珍藏。
一位名叫斯坦利·马戈利斯的加利福尼亚大学地质学家来到博物馆。他使用一台高清立体显微镜,花了两天的时间来检查雕像的表面。接着,他从雕像右膝下方取下一块直径1厘米、长2厘米的样本,并使用电子显微镜、电子微探针、质谱测定法、X射线衍射仪以及X射线荧光光谱仪对其进行了分析。他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雕像使用的材料是白云质大理石。这种大理石来自希腊萨索斯岛上一个名叫瓦锡角的古老的露天采石场,雕像表面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方解石。马戈利斯告诉盖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这是一项了不起的发现,因为白云石转化为方解石需要成百上千年。换句话说,这尊雕像历时已久,绝非近期制造的赝品。
盖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对这一答复十分满意。于是,在展开对该立像的调查的14个月后,他们一致同意,买下这尊雕像,并于1986年秋季首次将其面向公众展出。《纽约时报》以头版对此事进行了报道。几个月后,盖蒂博物馆的古代艺术馆馆长玛丽昂·特鲁(Marion True)就此雕像撰写了一篇热情洋溢的长篇叙述,并将其刊登在艺术期刊《伯灵顿杂志》上:“虽无外力的支撑,这尊少年立像仍笔直挺立,像中少年握拳的双手紧贴大腿,具有顶级的少年立像所特有的自信和生机。”在文章结尾处,特鲁情绪激昂地赞扬道:“无论像中少年是神还是人,它都将西方艺术成熟阶段那蓬勃的生机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这尊少年立像有点问题:它看上去不大对劲。第一个指出问题的,是时任盖蒂博物馆理事会委员的意大利美术史学家费德里科·泽里(Federico Zeri)。1983年12月,泽里受邀赴博物馆的文物修复工作室参观立像。不知不觉间,他的目光停留在像中少年的指甲上。虽然一时间难以名状,但他发觉这指甲看上去颇为别扭。第二个发现问题的,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希腊雕塑专家伊夫琳·哈里森(Evelyn Harrison)。盖蒂博物馆决定购买波切那的雕像前不久,她就在洛杉矶参观过该展馆。“时任馆长的阿瑟·霍顿(Arthur Houghton)带我们去看立像,”她回忆道,“他唰的一下把覆在立像上的一块布掀开,说:‘看,这尊雕像现在还不是我们的,但几周后就属于我们了。’然后我说:‘很遗憾听到这个消息。’”哈里森当时看到了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在霍顿掀掉布的那一瞬间,哈里森心中出现一种感觉,那是一种什么东西不太对头的直觉。几个月后,霍顿又偕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前馆长托马斯·霍温(Thomas Hoving)来到盖蒂的修复工作室参观立像。每当看到新的艺术品时,霍温总会将头脑中闪现的第一个词记录下来。而初见该少年立像时他脑海中浮现的词,他至今记忆犹新。他回忆说:“那个词是‘新’。”“新”,这可不是面对一尊有两千年历史的雕像时应有的反应啊。事后,霍温经过一番琢磨才悟出产生这一闪念的缘由:“我在西西里岛进行过挖掘工作,并找到了一些文物的残片,那些刚出土的残片和这尊立像看上去相去甚远。这尊立像就好像是在星巴克最上乘的拿铁咖啡里泡过似的。”
霍温转向霍顿:“你们已经付过钱了吗?”
据霍温回忆,霍顿当时一脸错愕。
“如果付过钱了,就想办法把钱要回来;”霍温说道,“如果还没付,就不要买。”
盖蒂博物馆方开始发愁了。他们围绕希腊雕塑召开了一场专题研讨会,并将立像包裹好,运送到雅典,召集希腊最资深的雕塑专家进行研究。这次,令人泄气的消息更加不绝于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