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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稿图书馆-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01) 143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一座专门存放被出版社拒绝的手稿的图书馆
一部突然出现的畅销杰作
一位据说从未看过一本书的无名作者
一个关于书与人的悬念迭起的故事
当一部书稿被完成后,它不知道自己会去往哪里。它在各种不确定中漂游,直到被一座桥重新连接起来。每个人,都是这样一部书稿。
《退稿图书馆》是法国当代作家大卫•冯金诺斯于2016年出版的畅销小说。
位于法国布列塔尼克罗宗市有一座“退稿图书馆”,十几年来专门收藏由作者本人亲手交付的无法出版且放弃出版指望的书稿。出版界小有经验的编辑黛尔菲和未婚夫、失意的年轻小说家弗雷德里克在偶然探访图书馆时发现了一部杰作:《爱情故事的最后时分》,作者名叫“亨利•彼克”。
谁是“亨利•彼克”?黛尔菲和弗雷德里克在调查作者身份的过程中,发现这是一位已过世的披萨师傅,而在他的遗孀和女儿眼里,亨利•彼克几乎从不碰书,生活更是与写作丝毫不沾边。
出人意料的是,当书稿在黛尔菲的运作下出版后收获了巨大成功,鲜有人问津的退稿图书馆也由此名声大振。但是,也有人开始怀疑遗珠之作的作者身份,除了书稿封页上的姓名,还有什么能证明终日忙于小披萨店生意的男人在写着向伟大诗人普希金致敬的小说?事件是否另有曲折,又或整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爱情故事的最后时分”似乎也悄悄降临在与此相关的每一个人身上……
大卫•冯金诺斯铺陈法国文坛、出版界的真实背景,热门作品、作家、书评家、文学奖项竞相登场,远离文坛的“退稿图书馆”煞有介事地存在着,悄然在某一天创造奇迹。随着一场文学梦的讽刺实现、一层层悬疑甚或阴谋的推进。冯金诺斯呈现的是一部“书之书”,一部质疑文学理想、拷问爱情真义、有着游戏精神的小说,也是一部好读之作。

作者介绍

大卫·冯金诺斯
David Foenkinos(1974— )
法国著名作家、电影导演、剧作家。擅长以幽默的口吻与温暖的目光,为平易近人的故事平添无限张力。多次入围重要文学奖项,并于2014年荣获法国雷诺多文学奖。主要作品有《微妙》《回忆》《夏洛特》《退稿图书馆》等。
部分摘录:
出于工作原因,黛尔菲·德斯佩罗在巴黎生活了将近十年,但她从未因此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布列塔尼人了。她看起来比实际上来得更高一些,这并不是因为穿高跟鞋的缘故。很难解释为什么有的人能够如此;是因为野心勃勃,或是因为从小就备受关爱,还是因为确信自己会有光明的未来?或许都有吧。人们都愿意听从和跟随黛尔菲,她身上有一种非凡的魅力,但又一点都不咄咄逼人。她的母亲是一名语文老师,因此她从小就在文学的熏陶下成长。在童年时光里,她常常翻看母亲学生的作业,被上面的红色批改印记深深吸引;她仔细研究作业里的错误语法和蹩脚表达,在心里牢记,永远都不能这样写。
中学毕业后,她去了雷恩(1)读书,但并不想成为老师。她的梦想是在出版社工作。暑假里,她会设法去出版社实习,或者做任何可以帮助她进入文学界的工作。她很早就承认,自己并无写作才能,也对此毫不沮丧,而是只怀抱着一个愿望:与作家们一起工作。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米歇尔·维勒贝克(2)时的激动。那时,她正在法亚尔出版社(3)实习,维勒贝克的《一个岛的可能性》正是由这家出版社发行。他在她面前停留了片刻,与其说是为了打量她,不如说只是稍稍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她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您好,并没有得到回答,但这对她来说已是最非同一般的交流。
接下来的那个周末,在回父母家时,她花了一整个小时对这个微不足道的时刻滔滔不绝。她非常喜爱维勒贝克,以及他对小说惊人的感觉。每每听到围绕着他的众多争议,她都感到十分厌烦,人们从来没有对他的语言、他的绝望和他的幽默有足够的认识。她谈论着他,就好像他们已经认识了很久,就好像走廊上的短暂碰面能让她比任何人都更懂他的作品。她兴奋不已,而她的父母则开心地看着她;说到底,他们竭尽全力教育女儿,就是为了让她能够有这样的热忱和兴趣,有能力发出这样的惊叹;在这个意义上,他们的教育应当算是成功了。黛尔菲自己培养起敏锐的文学嗅觉,能够察觉出文本的内在推动力。所有在当时跟她打过交道的人都认为,她有着光明的前途。
在格拉塞出版社(4)实习后,她被聘用为初级编辑。相对于这个岗位,她可以说是十分年轻,但她正正好赶上了机遇;她进出版社时,领导层正希望编辑队伍年轻化一些,并增加其中的女性比例。几位作家被交由她来负责,必须要承认,这几位算不上是最重要的作家,不过他们都很高兴,能有一位年轻编辑全力以赴地打理自己的作品。另外,在有空的时候,她还负责顺便审读一下邮寄来的稿件。洛朗·比奈(5)的第一本小说《HHhH》就是由她发掘的。这是一本关于莱因哈德·海德里希(6)的出色小说。不经意间拿到这份书稿后,她赶忙去找格拉塞出版社的老板奥利维·诺拉,恳求他尽快读一读。她的热忱得到了回报。比奈签约了格拉塞出版社,恰好赶在伽里玛出版社(7)发出同样的邀请之前。几个月后,这本书获得了龚古尔新人奖,而黛尔菲·德斯佩罗也在出版社里站稳了脚跟。
2
几个星期后,在读一位年轻作者弗雷德里克·科斯卡斯的处女作时,她再次被那种触电般的直觉击中。《浴缸》讲述了一个少年拒绝离开浴室,并决定生活在浴缸里的故事。她从来没读过这样一本书,作者的文笔既欢快又忧伤。她没费多少力气就说服了审稿委员会相信她的坚定判断。这份书稿让人联想到冈察洛夫(8)的《奥勃洛莫夫》或是卡尔维诺的《树上的男爵》,不过,这种避世情结在当今社会有了新的诠释方式。主要区别在于一点:如今,借助来自五湖四海的图片、源源不断的信息以及各种社交网络,每个青少年都能够做到通晓一切。那么,为什么还要走出家门呢?对于这部小说,黛尔菲有说不完的话。她立即就认为,科斯卡斯是个年轻的天才。尽管天生易于激动,但这个词她极少使用。不过,还需要说明一个小细节:她迅速地被《浴缸》作者的魅力迷倒了。
在签约之前,他们碰了好几次面;首先是在格拉塞出版社,然后在一家咖啡厅,最后在一家大饭店的酒吧里。他们聊了聊小说,以及一些合同条款。想到作品马上就能出版,科斯卡斯心跳不已;他的名字被印在一本书的封面上,这就好像是美梦成真一样。他确信,自己真正的人生将要就此展开。在没有将名字印在小说上之前,他总是感觉自己在这个世间如浮萍般飘摇动荡、无根无基。他向黛尔菲谈到自己在写作上所受的熏陶;她的文学知识十分渊博。他们畅谈自己的兴趣偏好,但从来不谈私事。编辑小姐实在太想知道,她的新作者是不是已经有另一半了,却怎么都问不出口。她想办法绕着弯去打听,但徒劳无功。最后还是弗雷德里克主动开了口:
“我可以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请问吧。”
“您有未婚夫吗?”
“您想我说实话吗?”
“是的。”
“我没有未婚夫。”
“这怎么可能呢?”
“因为我在等您。”黛尔菲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感到惊讶。
她立即就想改口,想说这不过是句俏皮话,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表达得清晰坚定。没有人能怀疑她话里的真诚。当然了,在你来我往的对话里,在回应“这怎么可能呢”的时候,弗雷德里克也在出招。这样接话不就是暗示他喜欢她吗?她尴尬不已,心里却慢慢承认,她那样讲是因为事实就是如此。事实太过纯粹,因此难以伪装。是的,她一直都希望遇见一个像他那样的男人,无论是外表上还是精神上。人们有时会说,所谓一见钟情,其实是一场重逢,是对早已存在于我们内心的某种感觉的回响。从第一次见面起,黛尔菲就感受到了这种心神不宁;那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甚至,她或许早已在预知梦里见过他。
弗雷德里克猝不及防,不知道如何回答。在他眼里,黛尔菲完完全全是真诚的。当她恭维他的小说时,他总是能从中读到一丝夸张的成分。他设想那是一种职业要求,她必须要显得格外兴奋。但此刻,她的语气毫无修饰。他应该说些什么,接下来的话将决定他们的关系何去何从。他难道不想和她保持些距离吗?只维系工作上的合作关系,专心处理他的小说及接下来的作品。然而,他们二人是那样心心相连。他无法对这个女人无动于衷,她是那样懂他,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他沉浸在混乱的思考里,黛尔菲不得不重新拾起话头:
“即便这份心意不是相互的,请相信,我仍会以同样的热情出版您的小说。”
“感谢您的补充说明。”
“不客气。”
“那么,假设我们在一起了……”弗雷德里克的语气突然变得欢乐起来。
“嗯,假设……”
“要是我们分开了,那会发生什么?”
“您可真悲观。什么都还没开始,您就已经在谈分手。”
“我只想您能回答一下:如果有一天,您讨厌我了,您会把我的书稿全部丢进碎纸机吗?”
“当然了。这便是您要冒的风险。”
“……”
他笑了,定定地看着她,在他的目光里,一切开始了。
3
他们离开了酒吧,在巴黎城散步。他们变成了这座城市的游客,漫无目的地游荡,不过最后,他们还是来到了黛尔菲家。她在蒙马特区租了一间单身公寓,很难说这是个比较大众还是小资的街区。他们踏上通往三楼的楼梯:一场前戏。弗雷德里克注视着黛尔菲的小腿,而她知道自己正被观察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向上走。一进公寓,他们就径直走向床,躺了上去,没有一丝的狂热,就好像最激烈的欲望会带来同样强烈的冷静。一会儿以后,他们做爱了。二人久久相拥,心头激荡着一种奇异的感觉,几小时之前他们还那样陌生,如今却忽然这般亲密。转变很迅速,转变很美好。黛尔菲的身体找到了一直苦苦寻觅的港湾。而弗雷德里克感到自己终于平静下来,他心里那莫名的缺口得到了填补。二人都清楚,自己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或者,这更像是别人的故事。
深夜里,黛尔菲开了灯:
“是时候讨论一下你的合同了。”
“啊……所以是为了谈判……”
“当然了,我在和所有作者签约前都跟他们睡一觉。这样能更好地拿到影视改编权。”
“……”
“所以?”
“都给你。我全都给你。”
4
不幸的是,《浴缸》是一场失败。而“失败”是个重词。在一本小说出版后,人们都会期待些什么呢?尽管黛尔菲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她在媒体界的熟人也积极宣传,但那几篇赞扬天才新秀的生花妙笔的文章并没能改变一本出版物的典型命运。人们总是以为,得到出版就是找到圣杯。那么多人在写作时都梦想着找到它的那一天,但比起无法出版的痛苦,还有更加残忍的事情:出版后没有得到一点关注(9)。几天之后,这本书就哪儿也见不着了,你一间间书店地找过去,可怜巴巴地想要寻找一丝这一切存在过的痕迹。出版一本没有读者的书,就像是给“无人问津”四个字做一次最生动的演绎。
黛尔菲不遗余力地安慰弗雷德里克,告诉他一次挫折不会影响出版社对他的信心。但无济于事,他觉得既空虚又屈辱。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坚信自己有一天能靠文字立足。他喜欢以前的自己,那个年轻人一边写作,一边盼着很快就能出版第一部小说。但如今,当梦想已被现实蒙上阴影,他还能希冀些什么呢?他不想表演那种喜剧,假装对小说获得的溢美之词欣喜若狂,就好像许多其他作家那样,因为《世界报》上的寥寥几行点评就洋洋得意。弗雷德里克·科斯卡斯一直都客观冷静地看待自己的处境。并且他明白,不应该改变自己的独特之处。人们不读他的书,事情就是这样。“至少,我因为出版这部小说遇见了一生挚爱。”他这样开导自己。他应该继续自己的道路,就像一个被队伍遗忘的士兵那般独自坚持。几个星期之后,他重新开始写作。一部书名暂定为《床》的小说。他没有和黛尔菲细讲自己的计划,只是简单地说:“哪怕这又是一场重击,起码床能比浴缸要来的柔软一些。”
5
他们一起安了家,也就是说,弗雷德里克搬到了黛尔菲的家里。他们不想让别人的评头论足影响自己的感情,因此出版社里没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每天早上,她出门上班,而他开始写作。他决定从头到尾都在床上写这本书。写作能够提供绝佳的不在场借口。作家是唯一一种让人可以整天裹在被子里还能说“我在工作”的职业。有时,他会睡个回笼觉,或者半睡半醒地胡思乱想,同时告诉自己这样有益于创作。现实却截然相反:他感到自己的灵感日渐枯竭。他有时会想,这从天而降的幸福生活是不是不利于创作。不是只有迷惘或脆弱的情绪才适合创作吗?不,这个想法太荒谬了。快乐的时候能写出杰作,绝望的时候也能写出杰作。相反,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人生像样了起来。黛尔菲一人赚钱供二人生活,而他得以有时间写小说。他不觉得自己像个寄生虫,而是坦然接受由人供养的事实。这算是二人之间的某种爱情契约:归根结底,他也是在为她工作,因为她会出版他的小说。不过他知道,她会是个公正的评审,他们之间的关系丝毫不会影响她对于小说质量的意见。
在此期间,她出版了别的作家的作品,她敏锐的文学触觉持续引起大家的关注。她拒绝了好几家出版社抛来的橄榄枝,始终忠诚于她的伯乐格拉塞。弗雷德里克有时候会因为嫉妒闹些小脾气:“什么?你出版了这本书?为什么?这本书糟糕成这样。”她则回答道:“别像那些酸溜溜的作者一样,觉得其他所有人的书都不忍卒读。我一整天都在忍受那些自大狂,已经快受不了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专注于工作而不是别的事情的作家。其他人一点也不重要。我一边出版其他人的作品,一边等你的《床》。可以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等到你的床。”黛尔菲仿佛有一种魔力,可以平息弗雷德里克的焦躁。爱幻想的文学青年是她,脚踏实地的女人也是她,她是两者的完美结合;她身上的这种力量源自她出生的地方,也来自父母给她的爱。
6
是的,她的父母。黛尔菲每天都和母亲通电话,详细地向她讲述自己的生活。她也会和父亲通话,但相比起来,他们的对话要精简得多,删去了一些无用的细节。不久前,他们俩都退休了。“我是一个语文老师和一个数学老师带大的,我的精神分裂就是这么来的。”黛尔菲开玩笑道。她父亲之前在布雷斯特工作,母亲在坎佩尔(10),每个晚上,他们都会一起回到在克罗宗市莫尔加(11)的家。那是个神奇的地方,似乎与世隔绝,只有蓬勃的大自然。在那样一个地方,不可能会有烦恼;仅仅看着海,一天就能过去。
黛尔菲所有夏季假期都在父母家过,她的新生活也不会破坏这样有规律的安排。她向弗雷德里克提议同行。这是个机会,可以介绍法比妮和热拉尔给他认识。他露出犹豫的神色,就好像有别的安排一样。他问:
“在那个家里,你的床是什么样子?”
“没有男人躺过的样子。”
“我会是第一个和你在上面睡觉的男人吗?”
“第一个,也希望是最后一个。”
“我想像你回答问题那样来写作。总是那么美,又那么有力量。一锤定音。”
“你写得更好。我知道。我比所有人都先知道。”
“你真是太棒了。”
“你也不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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