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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赞郁的致敬-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年前 (2022-06-28) 1149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朴赞郁首部影评集,收录了在成为导演之前,以影评人身份创作的125篇影评。 除了被认为是杰作的经典作品,在本书中朴赞郁导演还研究了相对被忽视的B级电影和类型电影,并从独特的角度重新评估它们。这是一本可以说是献给朴赞郁导演喜欢和欣赏的电影以及整个电影世界的“致敬之书”。

作者介绍

朴赞郁
1963年生于韩国首尔,著名导演、编剧、制片人,以极其强烈的个人风格开创了韩国电影的新类型。2002年,执导犯罪片《我要复仇》。2004年,《老男孩》震惊世界并夺得了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2005年《亲切的金子》入围了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复仇三部曲 ”蜚声国际,在全世界掀起了韩国电影热潮。2016年携电影《小姐》席卷戛纳,入围了戛纳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

部分摘录:
石头走廊 逃出亚卡拉 ESCAPE FROM ALCATRAZ
提到“越狱片”这种小题材的影片,我们暂且抛开斯图尔特·罗森博格的《铁窗喋血》不谈,《逃出亚卡拉》绝对称得上是一部佳作,整部电影除了细枝末节,主题都集中在“越狱”上。这部电影几乎可以与罗伯特·布列松的《死囚越狱》相媲美。如果一定要给这种精神起个名字的话,我想可以称之为“铁窗的抽象艺术”。因为所谓的监狱,本质上就是由铁窗形成的空间。影片《逃出亚卡拉》中的越狱是电影中唯一的一项行为举动。这部影片,除了描写越狱过程之外,没有任何的叙事内容,也没有给人任何视觉上的美感。唐·希格尔用有条不紊地砌墙的姿势,不紧不慢地拆掉监狱的围墙,这种忍耐力也再次体现出他在惊悚片中展现出的匠人精神。
在悬疑题材的拍摄风格上,希格尔与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有着明显的区别。希区柯克喜欢主观的拍摄角度,希格尔喜欢更加客观的拍摄角度;希区柯克偏向使用特写镜头,他更偏向于使用长镜头的景深镜头。总之,如果说希区柯克是温暖的犬儒主义者,那希格尔就是冷静的人道主义者。希格尔给人的第一印象有些无情,但在好莱坞像他一样单纯的人其实很少。
这部电影的主题非常集中,集中到什么程度呢?就算传奇人物弗兰克的信息少之又少,我们还是通过这些仅有的信息了解到了电影的主题。影片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拍摄外景地是亚卡拉,如今变成了一个旅游景点。虽然故事的内容已经被拍成电影,但他到底犯了什么罪、有着怎样的成长环境、受过什么样的教育、爱好或特长是什么等信息一概没有。关于他的过去,影片中只提到这些:“你的家人呢?”“我没有家人。”“你的生日呢?”“不知道。”“小时候是怎么过的?”“……很短暂啊。”在他的犯罪记录中,观众只看到上面写着“IQ很高”。他从亚特兰大转狱过来后,有人问他“那地方还不错吧?”他的回答也只有短短一句“没见过”。用如此简短的对话直接表现出罪犯被冷落的状态,这在电影界是史无前例的。希格尔最关注的就是臭名昭著的亚卡拉监狱的地理位置,它坐落于美丽的港口大城市旧金山对面的岛屿上。日后如果有人问起旧金山怎么样时,或许他希望弗兰克可以回答说:“那是个美丽的地方。”这才是他想告诉观众的答案。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影片中,弗兰克最终是否成功越狱,我们都不得而知。但导演设置了很多剧情,暗示了成功的可能。导演这种体贴观众的举动真是令人热泪盈眶。
鉴于旧金山的地理优势,导演在电影开场拍摄了与剧情毫无关系的旧金山全景,看似有些矛盾,但这是为了强调这座城市和“恶魔岛”并不接壤,导演首先为观众展示的就是金门桥。镜头缓缓移动着,从夜幕中的城市过渡到远方的孤岛,如果此处导演再稍微使用一下叠化手法,我们便可以看到近处码头的夜景。在城市和岛屿之间,并没有出现金门海峡等风景,这里只有一艘驳船,它从富饶的文明驶向荒凉的野蛮,从晴朗的傍晚驶向大雨瓢泼的深夜。
这时收监片段开始上演,亨利·希汉曾说,这是史上最经典的无声片段之一。弗兰克和两位警官一路走着,准备乘坐开往亚卡拉的船。这里本应使用长焦镜头突出主人公出场的画面,但导演在其中加入了广角镜头,最后并没有达到最理想的效果。剧中可怜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被关在黑暗和暴雨之中的罪犯。在唐·希格尔的镜头中,他从永远的“警探哈里”变成了“软弱无能的囚犯弗兰克·莫里斯”。一阵大风把弗兰克的帽子吹走了,这也预示了他从此告别了文明世界。他的视线穿过船舱内的铁窗、雨刮器,停留在远方小岛的灯塔上。这其实又是一种矛盾,因为灯塔本是希望的象征。下船后,晃眼的探照灯光圈一直随着他移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这也是他越狱时反复出现的景象,就连这岛上的灯光都是一种监视。镜头扫过囚车里的弗兰克,他孤寂的脸庞被雨水遮挡,看起来模糊不清。这个画面深深地刺激了观众的内心。在那个短暂的瞬间,我们能真切体会到他现在要去的地方是多么令人恐惧。
弗兰克的表情像石头一样僵硬,囚犯们也把亚卡拉叫作石头(Rock)。在弗兰克入狱检查的画面中,医生急匆匆地就像要赶着回家睡觉一样,弗兰克还没来得及脱完衣服,医生就开始对他进行身体检查。透过玻璃,我们看到弗兰克光着身子,四周围着三个警察,他看起来是那么弱小。随后他们来到了一排单间牢房,监狱的犯人都被安排在这里。监狱分为上、下两层,走廊的闸门连通着一排牢房,当牢房门打开时,狱卒拉下闸门的声音随之淹没在轰隆隆的雷声中。他和两名狱警走在一起,镜头中的弗兰克迈着充满活力的步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英雄。这时他的视线停留在了走廊的天花板上,后来这个地方就成为他越狱逃跑的通道。此时摄像机也以仰拍的角度和深度聚焦,捕捉到他极度冷静的表情。弗兰克进入了自己的牢房后,狱警冷冰冰地对他说“欢迎来到亚卡拉”,接着又传来一阵轰鸣的雷声,从此刻起,他开始跌入地狱。
影片在开始时就将越狱之路展现给观众了。换句话来说,弗兰克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了出去的路。狱长的办公室里摆放着鱼缸和鸟笼,弗兰克先是将这里的岛屿模型印在脑子里,然后又偷了一把指甲刀。他在入狱的第二天就偷了狱长的东西,足以见他胆量过人。狱长戏谑地对他说:“社会上的惹事精都进了监狱,而监狱里的惹事精都进了亚卡拉。亚卡拉不是把人改造成三好市民的地方,而是将人改造成良好囚犯的地方。对于你这种惯犯,我们会特殊管理,所以越狱这件事儿,你想都别想。”弗兰克竟敢在装腔作势的狱长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他这种幽默感不得不让人佩服。“用狱长的东西去越狱,这场前所未有的行动看起来才会成功。”这种想法难道不是一种讽刺吗?导演在对话场景中,重点拍摄了弗兰克视角下的内容,强调了他在道德层面的优势。
此后,狱长一次又一次地激起弗兰克的怒火,是他一直在激起弗兰克越狱的欲望。狱长的另一把指甲刀也是如此,他把它掉在了道顿的房间里,当他进去找指甲刀时看见了自己的肖像画,画里的自己像个精神病一样。结果狱长命人剥夺道顿画画的权利,道顿只好用斧头砍掉了自己的手指。这件事也深深地激起了弗兰克的仇恨。如此看来,最终让弗兰克走上越狱之路的就是狱长。希格尔一生关心的问题是“社会疯狂的体系”与“反社会的正常人”。这种矛盾结构也因此发展为最讽刺的形态。希格尔是历史悲观主义者,这里再次引用希汉的话:“亚卡拉的改革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疯的不是囚犯们,而是狱长。”
虽然所有的越狱都大同小异,但弗兰克的越狱实际上是在嘲讽那些限制别人自由的人。因为这地方本身就是座岛屿,所以很难越狱,于是弗兰克挖通了因海风而变得松动的墙壁。他还在偷了两个楔子之后故意被抢走一个,为的就是顺利通过金属探测器。监狱里随时都要清点人数,于是他干脆做了个假头。导演一反常规,使用了足足六个镜头的蒙太奇手法来描绘人头的制作过程。我们可以看出导演的良苦用心,只留下一个外壳,然后一走了之,这才像弗兰克的风格。有谁会监视、束缚、压迫一个头?逃犯们用纸黏土伪造了通风口和一部分墙体。这也就是说,没有人可以用纸墙关住这群坚韧的男子汉。他们还用雨衣做成了橡皮艇,在给橡皮船打气的时候,囚犯们充满喜悦的眼神向没有生命的物体注入了人类的气息,这时的他们真的是“扶不上墙的阿斗”吗?
和弗兰克一同逃走的还有安格林兄弟,我们也不了解他们的经历,就像我们不了解弗兰克一样。我们只知道他们辗转于各地的监狱,除此之外,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在所有的囚犯中,只有查理被公开了罪名。但他是个胆小鬼,最终也没能成功越狱。影片最后的字幕告诉我们,这三名逃犯生死未卜。对这三个既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人来说,唯一能够确定他们曾经存在的东西,只有胡乱堆放在空空牢房里的假人头。它们以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微微闭着眼睛,有点讥笑地张着嘴的表情引出了片尾字幕。这是证明他们存在过的唯一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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