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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马-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7) 1136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佛格家族是肯塔基州最古老、最自豪的家族之一,他们的土地和财富代代相传,直到亨利·佛格希望将农场改造为养马场来为家族创造新的历史。他在女儿汉丽埃塔的陪伴下,在这片有悠久赛马历史传统的土地上开始培育下一匹会成为“三冠王”的纯血马。在邻近的一个小镇上,非洲裔男孩阿尔蒙·肖内西跟随他的母亲在一个充斥着歧视和暴力的世界长大成人,而他的白人父亲早早就将他们抛弃。几年后,在监狱习得养马经验的阿尔蒙来到了佛格的马场,决心要重塑自己的故事。他们各自的野心与种族偏见、欲望和暴力——来自家族和历史的遗产——纠缠在一起,最终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作者介绍

C.E.摩根,出生于1976年,美国青年作家。摩根在伯里亚学院学习英语,之后去哈佛神学院学习文学和宗教,在哈佛学习期间她完成《生活之歌》的创作。2009年,她成为美国国家图书基金会评选的年度三十五岁以下五位作家之一;2016年,她获得了“科克斯文学奖”和“温德姆-坎贝尔文学奖”;2017年,作品《赛马》入围普利策奖。

部分摘录:
选择性处理掉一些资源。这代表着宁可冒险,是一种求偶的形式,即生命体在性别选择时对自己的坚持。所以,种植园的残留物被售卖一空:两端破旧的犁、有四个难看的齿的玉米种植机、刨子、楔刀、长柄斧和凿子,还有多件老古董都被一股脑摆在了旁边的草地上,等待估价和售卖。所有这些都在一九六六年情人节这天被卖给了陌生人。老田纳西沃克马也被拍卖掉了,但都是被米勒一家买走的。六匹马的脖子上拴着绳子,沿着小路被牵走,感觉像是小牛犊第一次被拉出来放风,显得困惑不已。而亨利站在椭圆形的走廊上,手里端着波本酒,毫不后悔地看着这一切。此刻,你爷爷奶奶曾经做过的那些都一去不返了。
对剩余资源重新整合。房子附近建起了两英亩一块的养马小牧场,一大一小两个马厩,成年马马厩在前,小马驹马厩在后,用来饲养一岁以下的马。捆人打人的木桩子不在新马场的设计图里,但却倔强地立在一道新布置的灌木防风林里,这样一来,常绿的灌木围绕它茂密地生长着,就好像玫瑰簇拥着它的荆棘。奥赫本家的土地在一九六八年夏天他们破产后被买了回来,完整的大碗状土地重新回到了亨利和你们的手里,在亨利·艾弗那代卖掉那块土地之前,它一直都是佛格家族的财产。现在,它回来了,带着一个种母马马厩和一个十三年的马驹房,石灰岩石上长满了强劲的绿草。还有纯净的斯托纳河,溪流形成的小池塘闪闪发光,宛如阴沉天气里的灰色冰花。
另外一项注释。你父亲把宽阔的围栏刷成了婚纱一样的白色,而没刷成黑的,这是一笔不必要的开销。然而在野外,雄性求偶者通常展现出明亮的色彩、花式复杂的尾巴或者翅膀,以体现自己基因的旺盛强大,这就是前面提到的所谓宁可冒险,以确保找到一位合适的雌性,保证成功繁衍。雌性通常是物种的选择者或者挑选者。在这个程式中,雌雄双方本身只是繁衍的通道及工具,对后代们来说,他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中间事物。
对百分之一的解释。根据界定,人和黑猩猩之间在基因上只有百分之一的区别,包括人有更发达的听觉、对蛋白质的消化能力、复杂的语言能力以及所有人类社会所必需的其他条件,尤其是希望。马与马之间的区别,也在于此。“疾驰”这匹马长得非常匀称,马头不大也不小,完美地长在马颈上,肚子精瘦微鼓;四肢强壮,但不短小,马腿位置既不太靠前,也不太靠后,完美的笔直;它第一次的比赛并不出众,但出身却很显赫。这是场赌注,你父亲是匹经仔细雕琢的良马,是赛马冠军“英勇王者”;你是它的女儿之一,看上去有些父辈高昂的斗志和精神,在一英里赛跑中应该有同样的实力,甚至更厉害。
但结果有点令人失望。沮丧于设计的失败。“疾驰”的一生中,种母马队伍被扩充、挑选,种马被买来,又被卖掉,生出的母马被筛选,继续同系繁殖,但始终没有繁育出一匹能够让马场或者它的父辈荣耀的马匹。“疾驰”自己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马匹生育者,已生育了一些赛马冠军,尽管有一些也失败了,由于练马师过于热切的期望,训练距离太长以至于超出了它们的承受范围,其中有一匹在牧场上死于疝气病,内脏扭在一起,就像塞得满满的绳索,马头抵着地面,想要站起来,但都是徒劳,最后终究没能等到兽医到达,活活挣扎至死。
失望中夹杂着完美。一九七二年,亨利在桂冠未来锦标赛[10]赛场看到了“秘书处”[11],那是一匹高大的小红马,是公马“英勇王者”和母马“皇家之马”所生。第二年的贝尔蒙特锦标赛,他再一次见到了它,这匹栗色马从一众马匹中脱颖而出,在非终点直道上超过对手“沙姆”占据领先地位,领先“再度王子”和“英勇之驹”,用时十分零九又五分之四秒完成了前四分之三的赛程。这个时候,“沙姆”在灼热之下步伐已经开始落后——“秘书处”正在与它拉开距离,它就像巨大的机器在奔跑,领先十二个身位,领先十四个身位,——特科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看台上海啸般的雷鸣欢呼环绕在亨利周围,他现在盯着“秘书处”,目不转睛地看着它冲到终点,占据了唯一的大奖,将“沙姆”甩在后面三十一个身位之远,仅仅用时两分二十四秒。它至今仍保持着此项纪录。
但你父亲在一个重要的日子里在萨拉托加获得了他的配偶。一个苗条的女人,金发碧眼,短短的头发,深紫红的唇彩,整体近乎完美,唯一不影响大局的不足是内八字的脚和粗犷的嗓音。而且她有些坐立不安,带着永久的不满足,这种状态对于还没到独居年龄的年轻人来说,尽管微不足道但着实是种威胁。看看鲍尔比对母性匮乏的研究,还有安斯沃斯、温尼科特等的研究成果。你可以称这位女性为母亲。你一半的肉体构造来源于她,你一半的特定形态继承于她。她和你父亲一道,成为伟大规律的导体、样式的集合。
于是,你出生了。生于合适的生存条件之下。我们对于变异规则了解得实在太少了。
夸特马是好的拦截马,摩根马是通才马,肯塔骑乘马很好骑,康尼马拉马擅长跳跃,美洲野马喜欢独自行动,蒙古马是种古老的马。今天埃克斯穆尔马已经很稀有了,阿克哈—塔克马耐力十足,比利时挽马的力量可以以一顶十。但只有受过训练的纯血马才可以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快的马——而现在,它们就在他们这丰美的春天草场上晒着日光浴,在汉丽埃塔头顶上轮流吟唱着,她就在父亲珍惜的财产上、在这片土地上度过自己的每一天。
她的眼睛总是睁着的。
她看着小麦从打包机的舌头上滑下来,滚成一个圈。
猫跑过来压倒了草丛,鸽子惊飞成行,飞向天空。
云朵堆积,边缘绯红,像极了太阳照耀下倒立的群山。
谜一般高大马匹的脸庞。
或许,她父母能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她父亲不在公马马厮里,也不在果园里,于是,她跑去找她母亲,发现朱迪斯斜倚在绸缎枕头上,用手里的杂志扇着风,正低声急切地跟她的小姐妹通着电话。她白皙的皮肤、金色的头发几乎和床单融为一体,就好像围栏消失在冬天的雪地里。
汉丽埃塔在房间中踱来踱去,胳膊张开着:“妈妈,我想知道为什么——”
朱迪斯缩回枕头里,一只手掌捂着听筒,说道:“上帝啊,汉丽埃塔,下次能不能提前发出点声响。”
“我想知道——”
“稍等。”她母亲对着电话说了一声,费劲坐直,把听筒按在胸口。她调整了一下自己,摆出说晚安时的微笑,用愉快的表情遮掩内心的气愤。然后,她弯下身子,把脸面向她:“汉丽埃塔,你知道的,我不喜欢你在房间里大喊大叫。现在,给我个晚安吻吧。你跟马儿们说晚安了吗?”
汉丽埃塔叹了口气,放弃了自己的问题。“说了。”她简单地回答道,在杂志上方弯下腰,在亲母亲脸颊的时候弄皱了平整的纸张。
“好孩子,”朱迪斯说完清了清嗓子,“现在去睡吧,一会儿你爸爸会来给你讲故事的。去吧。”
但当汉丽埃塔从床上直起身子时,她母亲突然说道:“汉丽埃塔,等等,嗯,告诉我,今天过得好吗?”
“嗯,很好。”
“玩儿得好吗?”
汉丽埃塔耸了耸肩,“是的。”
然后,朱迪斯水晶般的蓝眼睛眯了起来,“但是,你开心吗?”
汉丽埃塔像孩子般爽朗地笑了起来,当然了,她当然开心了。这是孩子的常态。
“好吧,晚安。”
她就要走出房门了,突然,沮丧、严厉的声音再次向她袭来:“但如果你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她有点不耐烦,“好的,妈妈。”
“保证?”
“我保证。”孩子原来站着的地方现在空空如也,只剩黑暗。叹息声如此沉重,汉丽埃塔在自己房间门口都听到了,朱迪斯对着电话说:“嗯,我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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