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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理的迷宫-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6) 122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在《推理的迷宫》中,威廉·庞德斯通搜集了古往今来的大量哲学悖论和逻辑谜题,并对这些问题进行了细致阐述及分析,让读者认识到知识的脆弱性和人类认知的局限性。《推理的迷宫》包罗万象,涉及逻辑学、数学、哲学、物理学、决策学、语言学及计算机科学等众多领域,脉络清晰,推理严密,每一个领域都能读出作者的惊人洞见。

作者介绍

威廉·庞德斯通(William Poundstone),曾在麻省理工学院学习物理学,定居洛杉矶。他为世界各地的报刊、杂志以及美国电视台撰稿。迄今为止,庞德斯通已出版10余部著作,其中《循环的宇宙》、《推理的迷宫》获普利策奖提名。

部分摘录:
第1章 悖论 蓝天,烈日,似曾相识的感觉被一丝恐惧笼罩着。一件可怕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这是一个明媚的夏日,原野上,草长得很高,J.V.跟在她的兄弟们后面,懒洋洋地漫步。地面上出现了一片阴影,草丛中有些东西在沙沙作响。J.V.不由自主地转过身,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个人拿着一个袋子,她看不清袋子里是什么,只见里面的东西在不停地扭动。这个陌生的男人问道:“钻进这个袋子里陪我的蛇,好吗?”
J.V.的经历是20世纪思想史上的一个里程碑——虽然其意义当时未引起足够的关注。J.V.是一个14岁的女孩,实际上,此刻她并非身处夏日的原野,而是躺在蒙特利尔神经学研究院的手术台上。她的医生怀尔德·彭菲尔德(Wilder Penfeld)正在尝试通过一种实验性的手术治疗她严重的癫痫症。手术小组已经掀开了她颅骨的侧面,让她大脑的颞叶露了出来。为了确定病灶的位置,彭菲尔德用电极探查她的大脑,电极连在一台脑电图描记器(简称EEG)上。手术需要医生和病人的合作。在整个手术过程中,J.V.必须保持清醒,帮助医生确定病灶的位置。当彭菲尔德的探针触到J.V.的大脑颞叶的某个特定位置时,她发现自己又一次置身于草丛中……
J.V.遇到那个陌生男人的经历实际上发生在7年前的加拿大——我们称之为“真实世界”。J.V.报告说,她看见了当年的自己,那时她还是一个7岁的小女孩。当时她吓坏了,但是并没有受外伤,她哭着跑回家找妈妈。此后,恐怖的瞬间一次次地纠缠她,那个拿着一袋蛇的男人一次次闯入她的梦境,导致她生活在噩梦之中。渐渐地,她心灵上的创伤开始伴随癫痫性抽搐。这段掠过脑海的往事就像勾起回忆的提示,可以触发她的整个回忆,而后是癫痫发作。
在EEG探针的刺激下,J.V.不仅回忆起这段遭遇,而且重新经历了这段遭遇。细节如此丰富,恐惧感如此真切,最初的经历原样重现。彭菲尔德的探针让女孩的大脑就像放电影一样再现往事。利用标着字母或数字的小纸片,彭菲尔德找到了储存这段回忆的大脑皮层的相应位置。此外,刺激该位置附近的点会引发不同的感觉。当探针触碰某个点时,J.V.会回忆起某人责骂她做错了事;当探针触碰另外一些点时,却只能引发她脑中彩色光点闪烁的幻觉。
缸中之脑 彭菲尔德针对人脑所做的这个经典实验完成于20世纪30年代。受这个实验启发,一个著名的难题产生了,多年以来哲学研究者称之为“缸中之脑”。问题是这样的:你以为自己正坐在那儿读这本书,实际情况可能是,你是一颗已经与身体分离的大脑,在某地的一间实验室里,被浸泡在一缸营养液中。大脑连着电极,一位疯狂的科学家正持续向大脑输送刺激信号,这些信号模拟了“读这本书”的体验。
让我们对这一奇想做些详细的探讨,探查一下问题的全貌。在过去某个不确定的时刻,当你睡觉的时候,大脑被取走,脱离了身体。每一根神经都在高明的外科医生的处置下连上了微电极。这些数以百万计的微电极都接在同一台机器上,而这台机器能发出与原来的神经信号一模一样的微弱的电信号。
当你翻页时,你会感觉到自己正在触摸一页书,但这只是因为从电极传来的信号与原来的神经信号完全相同。这些信号让你感觉自己真实的手指在摸一页真实的书,实际上,书和手指都是幻象。把书移向你的脸,书看起来变大了;伸直手臂让书远离,书看起来变小了……这种立体感也是通过精密地调节电极上的电压模拟出来的,这些电极能够直接刺激残余的视神经。与此同时,如果你还闻到了意大利面的味道,听到扬琴演奏的乐曲,这些也都是幻象的一部分。你可以掐自己一下,你会得到期望的痛感,但是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事实上,你没有任何办法证明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既然如此,你如何证明外部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呢?
梦境和邪恶的天才 对于任何一个具有怀疑精神的人来说,“缸中之脑”的悖论既引人入胜,又令人烦恼。以上论证提出了一种令人震惊的可能性:你所知的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彭菲尔德和其他大脑研究者的工作确实影响了关于这个问题的思考,然而,对于世界本身的真实性的怀疑绝不是现代人的独特发明。“缸中之脑”不过是一个古老谜题的强化版,这个谜题是:“你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一场梦?”在关于此问题的所有表述中,最著名的一个是中国“庄周梦蝶”的故事,它可追溯至公元前4世纪。庄子梦见自己是一只蝴蝶,醒来以后开始怀疑:莫非自己本来是一只蝴蝶,只是梦见自己是一个人?
庄子的故事不足以令人信服。确实,我们在做梦的时候经常没有意识到身在梦中;然而,在醒着的时候人们始终知道自己不在梦中。不是吗?
分歧由此而生。法国哲学家兼数学家勒内·笛卡儿(Rene Descartes)在《第一哲学沉思集》(1641年)中得出结论,他不可能完全肯定自己没在做梦。大多数人可能会反对笛卡儿。比如,此刻你就没有做梦,而且你知道这一点,因为梦境中的体验与清醒的生活不同。
然而,想确切地说明二者的区别是困难的。如果清醒的生活是绝对无疑地、确定无误地不同于梦境,那么我们应当可以通过一个绝对可靠的检验方法区分两者。例如:
·一个古老的鉴别方法:如果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只需掐自己一下。原理很简单,在梦里你不会觉得疼痛——然而,我本人曾经在梦里感觉到疼痛,而且我猜想所有人都有过同样的体验。因此,这个方案被否决了。
·由于梦境极少是彩色的,所以桌上这枝红玫瑰就能证明你是清醒的——这个说法也不可靠。彩色的梦境并不罕见,许多人都做过彩色的梦。况且,即使你过去从未做过彩色的梦,将来你还是有可能与彩色的梦境相遇。
·与梦境相比,现实生活中的细节显得更加丰富,一致性也更强。因而,如果你可以站在一堵墙的前面,检查墙上每一条细小的缝隙,这就证明你是清醒的;另外,如果你能用计算器把一些数字加起来,这也可以证明你是清醒的。这种鉴别方法比前两种好,但还是不够严密(说不定在你听说用检查墙缝的办法可以辨别真实与幻觉之后,你就会梦见自己在检查细小的墙缝)。
·有人说,如果你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种怀疑本身就证明你是清醒的。因为在清醒时,你保留着对梦境的知觉;但是在梦中,你已忘记二者的区别(你不会梦到自己处于清醒状态)。如果这种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我们在梦中就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但是事实上,许多人都曾在梦中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这相当常见。
·下面,我提出一种鉴别方法,其核心可称为“明晰的新事物”。你可以在床边放一本打油诗集,不要读它,在那儿摆着就行。一旦遇到需要判断自己是否在梦中的情况,你就可以走进卧室,翻开诗集,随便翻到一页(当然,这可能是梦中卧室里的梦中的诗集)。读一首打油诗,要确保这首诗你以前从未读过或听过。你不大可能在短短的一瞬间就做出一首像样的打油诗——清醒时你都做不到,何况在梦中?我们很容易判断出我们正在读的东西算不算打油诗。打油诗也有严格的韵律和韵脚,而且内容是滑稽的(当然,内容也有可能不滑稽,但是它一定体现了某种固有模式)。如果你正在读的那首诗符合以上条件,就说明这首打油诗一定是外部世界的一部分,而非梦中的虚构。 [1]
布林莫尔有位年轻姑娘
有一回出了大洋相
她松开了裙子的束腰
露出了——
嗨,我没法儿对你讲 [2]
我想表达的要点是,我们无须以任何方式证明自己是清醒的;用不着证明,我们就是知道。庄子等人强调的是,所谓的“真实”生活只不过是一场不可靠的梦。
然而,这场所谓的“梦”也许不同于我们通常所说的梦。关于这一主题的最著名的研讨见于笛卡儿的《沉思录》(Meditations)。笛卡儿怀疑,包括他的身体在内的这个所谓的“外部世界”也许是一个幻象,有一个“邪恶的天才”在刻意欺骗他,特意制造了这个幻象。“我会设想,……某个法力无边的恶魔在费尽心机算计我。我会以为,天空、大气、土地、色彩、形状、声音以及所有其他的外物都不过是梦中的错觉,它们都是那个恶魔为了愚弄我而制造出来的。我会以为自己并没有手、眼、血、肉以及知觉,我不过是误以为自己拥有了这些东西。”
笛卡儿的推论是,这个骗局的要旨在于,唯有恶魔的心灵和笛卡儿的心灵这二者才是真实存在的。如果存在第三个心灵见证了这出骗局,那么这至少说明笛卡儿关于心灵存在(例如他自己的心灵的存在)的结论是正确的。
前文“缸中之脑”悖论描述的全部要点,笛卡儿的恶魔同样具备。其实,彭菲尔德所做的实验不过是通过实操证实了笛卡儿的哲学沉思。彭菲尔德实验中的幻象比梦境和回忆更真实,虽然也还不是完全真实。彭菲尔德的病人在具有双重意识的状态下描述这些幻象:当他们细腻地再现过去的经历之时,仍能意识到此刻自己正处在手术台上。
我们甚至可以设想比“缸中之脑”悖论中的神经学幻象更加彻底的幻象。实际上,眼睛传递给大脑的并非图像,耳朵传递给大脑的也并非声音。感官和大脑交流的无非是神经细胞中的电–化学信号。神经系统中的各个细胞只能“见到”邻近细胞的脉冲信号,但它们见不到引发这些信号的外界刺激。
如果我们对基本的感觉神经与大脑交换数据的机制有更深入的了解(这也许会在大约一个世纪内实现),就有可能用人工手段模拟各种真实经验。这种可能性把我们的全部经验都置于可疑的境地。即使现在我们所说的神经学仍处于萌芽期,我们的感觉依然是不可靠的。完全存在这样的可能性:现在的真实时间是25世纪,我们其实是实验室里的“缸中之脑”,操控我们的力量让我们以为这是根本没发生这些事的20世纪。
大脑的真实存在与外部世界的真实存在同样可疑。我们之所以把这个主题称为“缸中之脑”,只是为了方便讨论,其实这个说法很容易把我们引向拙劣的科学幻想。当我们说“大脑”时,我们的真实指涉其实是“心灵”。难道我们的意识栖息在一颗大脑中而非整个身体里吗?对此我们已不再确信无疑。如果我们把以上设想推向极致,那么整个世界——包括彭菲尔德、J.V.和这个“缸中之脑”之谜——统统是你的心灵中的幻觉。
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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