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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风格——周国平对话崔健-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6) 1194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本书是周国平与崔健的思想对话录。崔健被公认为中国摇滚人,周国平是影响一代人思想的学者,两人的对话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文化事件。本书中,周国平以采访者的身份,与崔健进行了多次谈话,时间跨度长20年。崔健在书稿中表述了他对于音乐、艺术、人生、社会等领域诸多现象和问题的见解,表达了他对生命本能的关照和对内心精神的追求。通过二人的对话,读者在进一步了解二人内心世界的同时也可获得相当的人生启迪。

作者介绍

崔健,著名音乐人,被称为“中国摇滚之父”。主要作品有《新长征路上的摇滚》《解决》《红旗下的蛋》《无能的力量》《给你一点颜色》等。 周国平,著名学者、作家。著有学术专著《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上》《尼采与形而上学》《中国人缺少什么?》,随感集《人与永恒》《风中的纸屑》《碎句与短章》《人生哲思录》《周国平人文讲演录》,散文集《守望的距离》《各自的朝圣路》《安静》《善良·丰富·高贵》,纪实作品《妞妞:一个父亲的札记》《岁月与性情——我的心灵自传》《偶尔远行》《宝贝,宝贝》等,译有《尼采美学文选》《尼采诗集》《偶像的黄昏》等。

部分摘录:
从小的梦想是把号吹好 周:你走上音乐这条路,是受了你家庭的影响吧?
崔:是吧,我爸爸是空政文工团的,我妈妈是中央歌舞团的。中学老师不是告诉我爸,别让我搞音乐,让我搞文科吗,后来我爸说,我们家没有学文的,只有玩乐器、跳舞的。他给我一个选择,说你要是不想上山下乡,就也玩乐器吧。去农村真是一件特痛苦的事,所以我就吹号了。
周:我看介绍上说你是十四岁开始学号的。你练号是因为你爸爸是吹号的,还是你自己从小就喜欢?
崔:我也想过别的乐器,比如手风琴,双簧管,但我感觉特别吃力,学那个东西感觉是在学,不是玩儿。吹号真是觉得音乐好玩儿。最高兴的就是跟我爸吹二重奏,小号二重奏,名字是《森林猎人》,吹的时候真的觉得那音乐太好了,太高兴了,我记得去走廊里拿谱子的时候,欢蹦乱跳的,蹦高儿。那大概是十四五岁的时候。第一次吹出音乐的时候,觉得真是太美了。现在都没有那么高兴了。
周:那你练号感觉是在玩儿?
崔:当然练得也很苦,但同时又感觉是在玩儿,特别高兴。
周:你自己学?
崔:跟我爸爸学的。我爸爸是教得比较松散的那种,他就是告诉我哪个音儿,也不教我什么方法。
周:那时候没想到这一生就跟音乐分不开了?
崔:也想到过。那时候就觉得号吹得好的人是我的偶像,谁的号吹得好,我就崇拜谁,就想成为他那样。
周:那你崇拜你爸爸吗?
崔:小时候就这样,我觉得我爸爸吹得好。
周:钢琴你很早就学了吧?
崔:我没学过钢琴。到了歌舞团以后,学和声的时候才摸过一段钢琴,我到现在钢琴也弹不好,那时学一点钢琴是做和声习题用的。
周:你十四岁应该是1975年。1977年大学恢复招生后,你没考虑过要重新上大学什么的?
崔:我考过音乐学院,当时记得特别清楚,没考上。
周:这很有趣,中国的摇滚之王当年考音乐学院没有考上。
崔:现在让我去考,一样考不上。
周:后来你没有再考?
崔:没有,我后来等于就没有读书。
周:那你做什么呢?
崔:就是练号,吹号。
周:没有找份工作?
崔:到处找工作。哪个团缺小号什么的,我就去。有时是朋友介绍。我爸爸关系也多,特别是在部队里。我先后在空政、工程兵帮过忙,最后是北京歌舞团。
周:没有想到干别的,譬如当工人?
崔:没有。那时候觉得做音乐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是一种享受,做所有别的事情都是干活,感到是在吃苦。上学时学过工,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音乐没有了,才会去找一个这样的工作。这是第二选择了。
周:搞音乐练习过程也是特别苦的,但是你喜欢,你那时的喜欢已经特明确了。
崔:我差一点去园林局当服务员,刚要去的时候,就找到了北京歌舞团的工作。现在想想,我的运气真不错。我爸爸跟歌舞团的朋友关系都很好,一旦缺一个小号,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周:进北京歌舞团是二十一岁吧?
崔:对。在进歌舞团以前我吹号,吹古典音乐,最大的压力是觉得我的方法有问题,我老想要去改方法,在改的过程中较了很多劲。后来我才发现,每个人吹号的方法实际上一开始就固定好了,不用再改了。看了很多成功的演奏家,他们有的成功地改过方法,所以我一直想达到。后来我一拿起号就感觉到负担特别大,直到我开始玩爵士乐时,我才觉得我的方法根本就不是一个压力。方法是自然的,爱什么样就什么样。当时觉得古典音乐像写字,就得这么写,拿起笔,腰就要挺直。
周:你小时候崇拜小号吹得好的人,当时中国有没有你崇拜的?
崔:有哇,当时我们就叫他陈老师,陈嘉敏,他吹得特别好,听他吹号真是一种享受,声音、技术都好。他还跟在纽约爱乐乐团待过一年呢,现在在新加坡,他可能就是一种国际的水平。我当时想,我这辈子能吹成他那样就行了。
周:现在还那样想吗?
崔:我从来也没改变过这个想法,但也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想一想,要真能吹成他那样子,也挺过瘾的,也挺有感觉的。
周:但你现在好像不会再想做一个小号演奏家了吧。
崔:我还是挺喜欢这种乐器的,觉得把号吹好也是人生的一个顶级的享受,就是吹得特别好,能独奏,以吹号为职业。
周:实际已经不可能了吧?
崔:现在不可能了。这可能在我脑子里压的时间太长了,整个青少年时期都带着这个憧憬,这个梦。越是这样想,压力越大。现在不一样,现在看到很多演奏家的生活状况,就感觉自己不想像他们那样生活。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那样的生活不是我的最佳选择。
周:你是指他们的生活方式吗?
崔:我没有细想过。当看到他们,与他们说话的时候,产生不了小时候的那种想象。
周:他们那种生活是不是比较窄?
崔:说句心里话,能一辈子练乐器,搞一种乐器,是一件特别幸福的事儿,而且你的确可以发现你自己的价值。
周:如果让你在你现在的摇滚成就和顶级的小号演奏家之间只能选一样,你选哪一样?
崔:现在让我选吗?
周:肯定还是选摇滚吧!
崔:我的年龄比较适合,因为它有创造。但是说实话,如果是玩爵士乐的话,我还是想吹小号好。古典音乐就算了。现在我看Wynton Marsalis,听了Miles Davis,这些都是我心目中最高的音乐。如果能成为他们那个样子,那我就幸福了。童年的向往你永远都忘不了。也许和我童年时自身的一种压抑有关,别人觉得你吹得不好,觉得你笨,没有才华,你内心特别不服气,同时你又知道你没办法。所以我就想较这个劲。当时好多次摔过号,我想吹好可是吹不好,高音上不去,声音不够响,而且气息短,特别累。当时就非常想提高这个业务水平,但就是提高不了。找原因,换老师什么的,都试过,还是认为自己不如别人。可能别人没有明显地表现出来。从小最大的压力就是我的水平不高,一见到好的东西就觉得那太遥远了。终生都有这种感觉,就是我一拿起号的时候,便想如果我现在苦练,让我过去的朋友听听,我现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小号演奏家的话,会有特别深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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