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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艺术史文集(套装共5册)-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6) 121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克拉克艺术史文集”精选了肯尼斯•克拉克的五部代表性著作,分别从风景画、哥特复兴、浪漫主义绘画、绘画观赏等主题切入,呈现了丰富而多彩西方艺术。 克拉克深受西方古典人文主义传统的影响,将艺术置于文化和社会的整体环境中加以考察。这位英伦绅士坚持以文雅风趣的语言、深入浅出的讲述方式,将“端庄高贵”的艺术介绍给大众。同时,他以深入细致的图像分析和博学多识的古典涵养,循循善诱地引导读者学习如何“观看”一件视觉艺术作品,引领读者漫步于西方文化艺术历史传统之中。

作者介绍

肯尼斯•克拉克(Kenneth Clark,1903—1983),20世纪杰出的艺术史家、作家、策展人、纪录片主持人。二十七岁即任牛津大学阿什莫尔博物馆馆长,三十岁出任英国国家美术馆馆长,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主持了战时艺术家计划,保障了艺术收藏品的安全。战争结束后,曾任牛津大学斯莱德教授。进入20世纪50年代,创作了多部艺术类电视纪录片并担当主持人。1969年,随着首部关于艺术的大型彩色电视纪录片《文明》的面世,成为享誉世界的艺术大师。2014年,英国泰特美术馆举办专题展览纪念肯尼斯•克拉克,称誉其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英国艺术大家之一”,并感谢他在“将艺术带给大众”事业上做出的杰出贡献。

部分摘录:
第一章 提香《基督下葬》
《基督下葬》,作者蒂齐亚诺·韦切利奥(Tiziano Vecellio),又名提香(Titian,1487—1576),布面油画,长212厘米,宽148厘米。[3]1628年,它由曼图亚收藏出售给查理一世。查理一世被处决后,共和国将其藏品拍卖,本作售价为120法郎。接着,埃弗哈德·雅巴赫(Everhard Jabach,1618—1695)将其卖给路易十四,售价为3200法郎,之后它随法国皇家藏品一起被移藏到卢浮宫。
远远地,我的情绪被它击中,直接而有力,有如弥尔顿那伟大的首行诗中的一句—“当人类初次违反天命”(Of Man’s first disobedience)或“复仇,主啊,为了你那被屠杀的圣徒”(Avenge,oh Lord,Thy slaughter’d saints)。在这种高涨的情绪中,我分辨不出哪些是主题的戏剧,哪些是光与影的戏剧,我想提香也一样。在他思想的根源处,两者就是同等重要的。基督那惨白的身体,缠着白色的裹尸布,悬在一片黑暗中,如同深处一个由人形构成的洞穴。洞穴外,是由两股相互呼应的颜色构成的扶壁:一边是尼哥底母的深红色长袍,另一边是与之对称的圣母玛利亚的蓝色斗篷。它们不仅与基督的身体形成对比,从而更显后者的珍贵,还为我们营造出一种和谐之感。凭此,这出悲剧似乎变得亦可承受。
所有这些我都是在头几秒内感受到的,因为提香的强劲有力足以发起正面攻击,从不让人对他的首要意图陷入长久的怀疑。然而,当我更仔细地审查此画的构图时,我才认识到,落实到具体的描绘过程中,这显而易见的宏伟主题到底经历了何等巧妙的修改。比如,我注意到基督实际的身体形态,也就是我们知道应该在那里的形态,在构图中几乎不起作用。他的头和肩落到阴影中,主要的造型来自膝盖、脚,以及腿上缠绕的白色亚麻布。它们构成窄窄的、不规则的三角形,就像一张被揉搓过的纸,从裹尸布一直延伸到圣母那带有褶皱的袍子,直到扩展至整组人像的构图。
音乐家有时会从一段简单的旋律开始,发展出一整个乐章。同样,画家会把一个形状有意识地发展到何等程度,也总是难以预料。绘画艺术靠的不是大脑;通常,艺术家的手掌管一切,它强加某种韵律,而不需知性的理解。当这些思绪掠过心头,我回忆起有关提香工作状态的描述,来自他最信赖的弟子,帕尔马·乔万尼:他先用宽大的团块勾勒出整个草图,然后将画布固定到墙上;接下来,当创作欲望再次来临,他就以同样的自由再次向作品发起进攻,然后又放到一边。因此,他自始至终都能保持那种充满激情的渴望以及第一笔画出时的本能节奏。最后,帕尔马告诉我们,提香作画,用得更多的是手,而不是画笔。从《基督下葬》(在帕尔马的时代之前已经完成)中,我们已经看到,在某些部分,比如尼哥底母袍子的里衬,提香能够直接用画笔的运动与我们交流;而在另外一些部分,我们会明确地感受到,起作用的不是深思熟虑,而是直觉。鲜活的绘画品质,能够使画中的织物从单纯的装饰提升为对信仰的宣告,而这确实不是仅靠绘画技巧就能实现的。
当我的记忆还纠缠于绘画技法方面的问题时,我的思绪却被亚利马太的约瑟的胳膊吸引了过去,它无比强健,又活力四射。提香将这只被太阳晒得黑红的胳膊和基督那银白色的身体放在一起,这种强烈的对比将我的思绪从对颜色、阴影和形状的沉思中拉回,转而关注起那些人物本身。我的目光移到整个金字塔构图的顶端,那是圣约翰的头部。有那么一个瞬间,我被他的浪漫之美迷住了;与此同时,我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他就像是对提香年轻时的伙伴、无与伦比的乔尔乔内的回忆,后者的自画像曾有多个版本流传下来。但是他的凝视,带着不断积聚的情感,使我的目光离开了中间人物,转到圣母和抹大拉的玛利亚身上。在这里,这出有关负重的男人们的庄严戏剧呈现出一种新的紧迫感。玛利亚在恐惧中将头转向一边,却无法移开自己的目光;圣母十指紧扣,凝视着儿子的尸体。这种明确而有力地诉诸人类情感的传统属于伟大的意大利人,从乔托到威尔第,无一不是这方面的大师;无法体会到这些的人真是太悲哀了。在艺术体验中,只有极少数是能够为我们大部分同胞所共享的,但这些人被隔绝在外。
这种打动大众情感的能力,尽管总被人无耻地滥用,却要求一位伟大的艺术家具备某种特殊的人类品质。那么,这种为亨德尔和贝多芬、伦勃朗和勃鲁盖尔所具备,但又为其他几乎具有同等天分的艺术家所缺乏的品质,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在我心中不断酝酿,逐渐使我摆脱了提香画作所带来的强烈震撼。我停下来,回想起那些有关他的生平与性格的事迹。
16世纪初,提香从卡多雷地区的山村来到威尼斯,下定决心要功成名就。像许多最伟大的画家一样,提香不符合我们对艺术家形象的浪漫想象。他那声名狼藉的精明和算计几乎到了令人尴尬的地步。他最早的信件是写给威尼斯大议会的。信中,他试图说服他们解雇他那令人尊敬的老师乔凡尼·贝利尼,理由是后者在装饰总督宫时进度缓慢得令人难以忍受。提香希望他们将这项工作转交给他。他接下来的信件,主要是写给宫廷中的王子及其侍臣们的,信中满是极其露骨的谄媚,这是他从他的朋友彼得罗·阿雷蒂诺[4]那里学来的。这对于画家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一切都跟钱有关(若是为了别的,他们又何必费心写信呢?)。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的信起了作用。提香得到了回报。他的一生是一个漫长—极其漫长—的成功故事。实际上,这故事也并未像他假装的那么长。在1571年的时候,为了打动费利佩二世的心,他曾假装自己是一位九十五岁的老人,而我们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他那时至多不过八十五岁。不过,他的确活到了九十多岁,而且画艺日臻纯熟,直至生命终止。这种巨大的生命力,从当时那些令人瞠目结舌的流言蜚语中就可见一斑。但无论这些流言是真是假,我们从中都对提香多了一份了解,而不必将我们的推断仅仅诉之于他对画面的处理。在提香的自画像中,我们也能感受到他对于人性的那种托尔斯泰式的嗜好。《提香传》的作者诺思科特[5]看着其中一幅肖像画,这样说道:“这是一位多么罕见的捕猎老手!”画中,提香就像老虎一般,猛地扑向自己的模特,将其紧紧地攫住,使其动弹不得。
对于我们新教徒来说,令人震惊的是,这种对物质世界的信心,是与一种热烈而正统的基督教信仰连在一起的。在他早期的伟大作品中,就有一件(现在我们只能借助木版画看到了)再现了“信仰的胜利”,而且终其一生,他都是教义的鼓吹者;对他来说,个人脆弱的良心是肤浅而又令人厌恶的。他最后还成了费利佩二世的朋友及其最钟爱的画家。我们常常听说,宗教情感乃是神经衰弱者或适应不良者的症状,所以当这位极其有力的雄性动物将“基督受难”或“圣母升天”这样的基督教题材当作实际发生的,也就是当作真正令他感到痛苦或欢喜的事件来想象时,我们多少是有些震惊的。但是提香的宗教画作使我们确信,这是真的。它们就像他的异教题材的作品一样具体,甚至带有更加强烈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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