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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作孚套装(全三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5) 117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本书全三册。
上篇描述卢作孚从懵懂幼年到接受启蒙的新青年。他闹过革命,上过刑场,入过死牢。辛亥革命后,他选择了从革命救国转向教育救国、实业救国的艰辛之路。
中篇描述卢作孚从一个清贫书生投身商业,走上实业救国之路。他以一条小轮船为起点,与中外轮船公司进行激烈商战,在危机和杀机中寻找商机,成为一统川江的中国船王。
下篇描述卢作孚在日军的连日轰炸中完成惊世壮举——宜昌大撤退,挽救了中国工商业。他凭魄力5分钟定下企业生死大事,与国民政府巧妙周旋,夺回船队,最终将公司交给新中国后却猝然离世。
能与胡雪岩比肩的,可能只有卢作孚。
他是一个身无分文的大亨,一个小学毕业的教授。
这是一部航运领袖的传奇,一个时代巨子的沉浮。
毛泽东邀他同路,蒋介石称他为“作孚兄”,周恩来请他回新中国……
1952年,他自结生命,逝如孤舟。
一个堪称伟大与完美的商业巨子、民族资本家,生于艰难时局,长于腥风血雨,死于春暖花开。

作者介绍

张鲁
重庆电视台编导
国家一级编剧
电视剧《卢作孚》编剧
多次获中国电视飞天奖一等奖、最佳编剧奖
主要作品:
《巴桑和她的弟妹们》《希波克拉底誓言》《南行记》
张湛昀

部分摘录:
此时,偏偏满堂的学生娃被卢魁先这一问,不再嗷叫哭泣,全都抬头看定了举人。面对一双双玻璃珠子一般又圆又亮的眼睛,举人一句话脱口而出。这话刚说出口让自己耳朵听见了,举人便自知这节钟当堂把颜面丢尽:“就你一个人问题多!”
光绪二十七年(公历1901年8月29日)。
立秋后,头一泼雨到底落了下来,树上的知了也停止了聒噪。教室内,曲先生在黑板右侧竖行写下两个大字,已经认得些字的众生本能地读出:“算学。”
末排的卢魁先没读出声,只用手指在沙盘上写下这两字。
曲先生横行写下阿拉伯字“1 2 3”。
这一回,众生无一人能读出。曲先生道:“这三个字,是阿拉伯字,其实写作汉字,各位都认识。”
曲先生比照先写的“1 2 3”,竖行写下汉字“一 二 三”!
众生一起读出:“一二三!”
有学生叫道:“先生,汉字就汉字,好认!”
众生随之起哄:“何必写阿什么字?……瞎子戴眼镜,多余的圈圈。”
末排的卢魁先在沙盘上弯弯拐拐描下“1 2 3”。
众生起哄,早在曲先生意料之中,他一笑,继续写下“一加一等于”。
众生齐答:“二!”
曲先生在“一加一等于”后,加上个“二”字。
曲先生同时说:“这叫算式。这么一道三岁孺子都能答上的算式,用中国字来写,要费多少功夫?大家再看——”
曲先生迅速地用阿拉伯数字写下:1+1=2
卢魁先见如此快捷,来了兴趣,写下他平生头一道算式。他还不晓得,这节钟在这不过一尺见方沙盘上写下的“1+1=2”,对他后来纵横捭阖的几十年,意味着什么……
隔壁教师办公室内,举人在教案上写下“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
案头,堆满线装书,诸如《论语》《康熙字典》,他正在备的课,是《古文观止》上韩愈的名篇《师说》……
门外晃过一道白色,他从书堆缺口抬眼望去,是白碗豆打着一柄白洋伞走来,前两天他屋老汉儿白剃头倒是带着他到学堂来请过假,说是隔天要带白碗豆去重庆下面的王家沱走人户。举人见洋伞上一行中国字“重庆……王家沱”。
白碗豆在雨帘中穿行,将伞柄握在手心,猛一旋转,雨珠飞洒了一圈。举人看到伞面另一侧有一行弯弯拐拐的文字,除了行间夹杂的几个方块汉字,其余的竟一字不识,其下一行小字倒是好认:“1901年8月28日”。“一物不知,学者之耻。一字不识,岂敢为师?”举人便翻字典,居然查不到。他笑道:“这不方不圆的,分明是洋文。石不遇啊,你还向《康熙字典》中查?”
雨伞旋转喷射的雨珠飞洒到举人的教案上,举人眼前晃耀一团红色,望窗外,见白碗豆手头的洋伞上转出了一个比他鼻梁上架的眼镜还圆的红太阳,举人娃娃般一笑,埋头备课。突然,他掷了笔,墨汁溅了一桌。
举人从隔壁冲入雨中,一双鞋踏得洼地的积水四溅。白碗豆还没进教室,刚收伞,举人从他身后夺过那把伞,指着那行字问学生。学生遥指嘉陵江下游,诉说着。举人听着听着,一把夺过伞,全撑开,恨恨地望着那一行不识的字。紧闭的教室门哐的一声被他撞开,夺门而入,沿着学生座位间的空道直奔讲台,将正讲着算学的曲先生拂开。
“石生,上一节钟才是你的国文!”
“你先把这行字读来我听听,曲生!”
“日本租界成立同喜!”曲先生留过洋,求学日本,不费力便读出。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曲生你这节钟算学,调给我了!”举人说完,也不管曲生然否,便站到讲台正中开讲。
这节钟,瑞山书院小学班众生员听到的不是《师说》,国文老师说的全是历史,老师每讲一桩,就剧烈旋转一回手头的雨伞,伞顶的雨珠似弹珠喷射到学生们脸上,打得生痛。三四十年后,当机翼上涂着红太阳的飞机飞临头顶扔下一串串炸弹、燃烧弹时,卢魁先、宁可行、卫小斧、白碗豆们还记得,这一天,那一柄飞旋的洋伞,伞顶上的那一个红太阳。举人老师的原话没一个学生记得,倒是史书,一桩不漏地记下了发生在这群学生娃的教室外的那一段段史实:
光绪二十五年。公历1899年5月7日,英国炮艇“山鸡”号(Woodcock),“山莺”号(Woodlark)首次抵重庆。
同年6月20日,第一只外国商轮——英国人立德乐的扬子江贸易公司肇通轮到达重庆。
光绪二十七年,公历1901年8月12日,重庆南岸王家沱正式割让为日本租界。
……
满教室的学生娃听得来或嗷嗷直叫,或哇哇痛哭,举人讲得来酣畅痛快,正讲到“义和拳洗白了,红灯照灭灯了,赛金花没抵挡得住瓦德西,太后跑了,捎带着把皇帝揣在荷包里头——御驾西征……”被一阵鼾声打断。
“卫小斧!”举人怒不可遏。
“卫小斧在!”卫小斧猛地将趴在桌上的脑袋弹了起来。
“圆明园是谁烧的?”举人问。
“不是我烧的,”卫小斧睡眼蒙,见举人的样子,像在县里捕快缉拿真凶,吓得连声申辩。
“不是你是谁?”举人气得咬牙切齿,居然笑出。
“林则徐——”身后,白碗豆悄声递点子。
“林则徐!”卫小斧应道。
“那……虎门鸦片又是谁烧的?”
“更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
“瓦德西——”身后,白碗豆递点子。
“瓦德西!”
“我的合川瓦德西,你还等什么!”举人再也无话可说,一把操起讲桌上那柄戒尺,怒瞪卫小斧。偏此时,见末排有人举手——这娃娃脸上无泪,只额头上挂着一颗雨珠,正愣愣地望着举人。
举人被打断,很不痛快,喝问:“卢魁先,你有什么要问的?”
“先生,为啥义和拳洗白了,红灯照灭灯了,为啥太后把皇帝揣在荷包里头——御驾西奔?”
“就为了林则徐烧了圆明园!”举人赌着气,“我说你这娃娃,朝廷的事,用你操心么?”
“不是林则徐烧的,是瓦德西。林则徐烧的是鸦片!”
“我还用你来教!”举人没忘了手头的活,再次高举戒尺。
卢魁先想想也是,憨笑开了,便一路问下去:“先生,为啥是洋船开进我们的河?”
“为啥不是我们的船开进洋人的河?”卫小斧趴在尺下,反扭过脑袋,接了下句。
“就为了我们打不赢!”
“为啥我们打不赢?”卢魁先问。
“就为了洋船是铁船,我们的船是木船。”
“为啥我们不造了铁船去打赢洋铁船?”
“就为了我们造不成洋人的铁船!”
“为啥洋人造得出铁船,我们造不出?”
“这……”举人呛住了,愣望着末座的这娃娃,不知从哪里说起。书院中这帮娃娃,该答问的,答得来张冠李戴,不该问的,却偏偏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其实,这娃娃这节钟所问,答案早在举人当年想在上面署名却没赶得上的康有为、梁启超那份《上今上皇帝书》写明了,甚至开出了救国的药方:“拒和、练兵、变法”。可是,足足一万八千字哇,终不能一字一句说给这个几岁的娃娃。不说呢,他会用那双玻璃珠子一般透亮的眼珠子就这么望着你、就这么“为啥为啥”一直问下去。举人倒是从来鼓励学生有疑必问,可是,只有这一问,举人不敢奉陪到底,再这么问下去,这个娃娃一定会问到:“为啥我们中国不变法?”谭嗣同早为这一问在菜市口丢了脑袋,今日这瑞山书院小学班这课堂上,石不遇若再被这个娃娃生员这么一问,问得来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问得来一坛子萝卜抓不到姜(缰),日后还有何面目再登这讲台?其实早在开学头一天举人便着实领教过这娃娃的问,那节钟举人正悲从中来指着中国地图讲着,也是这娃娃问道:“举人先生,你说中国是中央之国,那,紧挨着这只大鸡公冠子、脚爪、胸口、尾巴羽毛的那些国,是哪些国?”举人当时脱口而出:“北狄南蛮东夷西戎!未开化之蛮族而已。”哪晓得这娃娃还有问:“那,你照着画的那本书咋个又叫《万国堪舆图》?”
此时,偏偏满堂的学生娃被卢魁先这一问,不再嗷叫哭泣,全都抬头看定了举人。面对一双双玻璃珠子一般又圆又亮的眼睛,举人一句话脱口而出。这话刚说出口让自己耳朵听见了,举人便自知这节钟当堂把颜面丢尽:“就你一个人问题多!”
末座的娃娃还不肯善罢甘休,再问:“先生教的,一物不知,学者之耻,学问学问,好学者就要多问,课堂上,就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外国铁壳壳兵舰与商轮进入中国内河后,史书上记下了这样的字行:“据不完全统计,川江上被撞沉浪翻的木船达四百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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