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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启示录:真相、冲突与死亡(共6册)-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4) 1401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本套装共9册,再现二战时期真实进程,是读者了解世界历史、增长知识的应读书系。 《战争与回忆:全2册》、《战争风云:全2册》:这两部作品互为姊妹篇,用小说笔法展现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全景。它以美国海军军官维克多·亨利一家为中心辐射开去,描绘了一幅大规模世界战争的真实、宏伟的图景。书中人物众多,上至各交战国高领导人罗斯福、丘吉尔、希特勒等,下至一般士兵和普通百姓。所述故事从1939年德军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开始,到1945年日本投降、战争结束为止,涉及大多数主要战场和重要事件。 《凯恩舰哗变》:这当然不是旧时所理解的兵变——只见刀光闪闪,舰长被囚,绝望了水后成了不去之徒。它发生在1944年的美国海军。 在凯恩舰这艘近乎于报废的老式战舰上,却爆发了美国海军的一次哗变事件。以副舰长马里克为首的哗变一方,到底是富有责任感和正义感、救军舰于危难之中的英雄,还是阴谋蓄意叛变的暴徒?抑或是不堪忍受暴君统治、奋起反抗的自由战士?舰长奎格,是个刚愎自用的独裁者,还是懦弱胆小的怕死鬼?是一位因巨大压力导致精神失常的偏执狂,还是一位真正的优秀军人、一位在尽职尽责保卫着这个国家的沉默英雄?答案究竟是什么? 《隆美尔战时文件》:讲述隆美尔在法国战场、非洲战场和盟军诺曼底登陆前在法国负责防御作战的经历。罕见披露沙漠之狐的内心世界,揭示轴心国同盟还有希特勒的军队高层之间的运转内幕。 《战争就是这么回事儿:袁腾飞讲二战. 上》:二战之世界,犹如中国之战国。那是一个英雄与枭雄同在的时代。德军闪击波兰,猝然之间拉开了这场史上大规模战争的大幕。意大利参战,使本来残酷的战争,散发出了令人喷饭的幽默味道。面对德国咄咄逼人的架势,斯大林为何还要悍然发动“大清洗”?面对尘封已久的往事,袁腾飞究竟会讲哪些其他史书中绝无仅有的史实? 《战争就是这么回事儿:袁腾飞讲二战. 下》:美国为什么保留了日本天皇制度?丘吉尔为什么说苏联是“魔鬼”?斯大林擅长的就是让士兵去送死?袁腾飞三年来新力作,“史话体”解读二战史,专讲教科书不敢讲的新段子!

作者介绍

赫尔曼·沃克,1952年凭借《凯恩舰哗变》获得普利策文学奖。1915年出生于美国纽约,父母为俄裔犹太移民。在哥伦比亚大学攻读文学与哲学,珍珠港事件后,参加美国海军,在一艘驱逐舰上参加了南太平洋的战事。退役后,专事创作,先后有九部长篇小说、四个剧本、一部电影剧本和一部犹太人研究专著出版。纽约时报评价,“仅凭《战争风云》和《战争与回忆》,便足以奠定沃克在文学史上的地位。” 袁腾飞,知名历史老师,中国通俗讲史界代表人物,泰学传媒签约文化人。他引领一代讲史新风,善于以幽默犀利、灵活多变的语言风格,讲述海量的历史知识。其独特的“史话体”讲史风格,引起了千万粉丝对历史的关注,被广大读者朋友亲切地称为“袁sir”。

部分摘录:
第一章 一艘自由轮 (1) 满载着睡眼蒙眬、宿酲初醒的水兵,横靠上美国军舰“北安普敦”号舰舷时,发出铛铛的声响。一位矮胖的上校穿着一身雪白制服,一个箭步跳出来,跨上舷梯。那艘重型巡洋舰系在一个浮筒上,在珍珠港内,随着港外涌进的潮水漂动着,灰色的舰身和大炮被初升的太阳蒙上一层粉红色。当自由轮噗噗噗地向停泊在西海湾中的那些驱逐舰驶去时,上校从陡直的舷梯爬到舰上,对军旗和军官敬礼。
“我请求准许登舰。”
“同意,长官。”
“我叫维克多·亨利。”
值班军官的眼睛瞪圆了,他穿着浆得笔挺的、钉着镀金纽扣的白军服,戴着白手套,腋下夹着长望远镜。这位满脸朝气的海军少尉已经站得够直挺挺的了,可他如今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哦,是,长官。我这就去通知希克曼上校,长官——传令兵!”
“先不用打搅他。他不知道我来,我先到甲板上走走。”
“长官,我知道他醒着呢。”
“那好吧。”
亨利顺着前甲板向前走去,那里已经有穿粗蓝布工作服的作业队在走动了,他们正忙着躲闪光脚的甲板水兵冲洗甲板时水龙带里喷出来的水。脚底下的铁甲板踩上去很舒服。海港里的和风带有刺鼻的气味,闻起来也很舒服。这正是帕格·亨利 (2) 熟悉的世界,由庞大的战舰、强有力的机械设备、活跃的青年水兵、重炮和大海所组成的井井有条的世界。长期在外游历之后,他终于回家了。但他一看到舰艏右舷外面的悲惨景象,兴致就淡下去了。海港水面上浮着一层黑黑的油,突出水面的是翻了身的“犹他”号战列舰的有条纹的红色船底,这令人厌恶的象征,表明了整个太平洋舰队的奇耻大辱。在这片被炸成废墟的战列舰停泊区中,美国战列舰“加利福尼亚”号搁浅在帕格望不见的海底淤泥里。这原是他到夏威夷来要统率的战列舰,如今水已淹到大炮那里,在遭受这场灾难十天之后还在冒烟。
“北安普敦”号当然不能和“加利福尼亚”号相比,它是一艘按条约 (3) 规定建造的巡洋舰,长度跟“加利福尼亚”号差不多,达六百英尺,但宽度只有它的一半,吨位只及它的四分之一,主炮较小,舰身较薄,对鱼雷的抵抗力要差得多。可是,亨利海军上校在岸上长期工作之后,这艘战舰在他看来显得很大。他站在飘扬着的蓝色舰艏旗和锚链近旁,回头望着炮塔、三脚桅杆和重重阳光中的桥楼,简直觉得这艘战舰比那艘被毁的驱逐舰大很多倍。当战列舰的舰长一直是他的梦想,但接到“加利福尼亚”号的委任状总不像是十分真实的,到头来,还是被一场灾难攫走了。他曾经在重型巡洋舰上服役过,但是当舰长毕竟是另一回事。
矮胖的舷梯传令兵看上去不过十三岁左右,他快步过来敬了个礼。总的说来,这伙水兵都显得特别年轻。有两个年轻人神气活现地戴着海军少校的镀金领章,帕格乍看之下,还当他们是中尉呢。他们肯定没像他这样苦干了十五年才戴上这两道半金杠!战争时期给人的好处就是提升快。
“亨利上校,长官,希克曼上校向您致意,长官。他正在淋浴,马上就完。他说他舱里有您的信件,是从‘加利福尼亚’号陆上办事处转来的。他邀请您去吃早餐,长官,请随我来。”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级别?”
“长官,我叫蒂尔顿,是帆缆下士,长官!”他热切地回答了即将上任的舰长的问题。
“蒂尔顿,你今年几岁了?”
“二十岁,长官。”
岁月催人老,而其他人呢,每一个看上去都年轻得要命。
舰长的舱房有点儿皇家气派,有一个菲律宾侍者,雪白的上衣、褐色的圆面孔、黑眼睛、一头浓密的黑发。“我叫阿里蒙,长官。”他把信件递给亨利上校的时候,那笑眯眯的、机灵的目光,端庄地把头一点的姿势,显示出对自己身份的自豪超过对上司的奉承。“希克曼上校马上就出来。长官,要咖啡还是橘子汁?”
宽敞的外舱、侍者、漂亮的蓝皮家具和像是皇室用的书桌都使帕格·亨利扬扬自得。这个顶呱呱的舰长职位很快就要属于他,这些特权享有的东西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他按捺不住这种心情。向上爬了多长的路啊!有许多新的负担,却无额外的钱,他心里暗想,一边翻着那沓函件。其中有一封是罗达写来的,一看到妻子的笔迹(这曾经是多大的喜悦啊),他那得意的劲儿就泄掉了,恰像“犹他”号船底朝天的情景给他的重新漫步甲板之乐蒙上了一层阴影一样。在一阵孤寂难过的波动中,他撕开了那粉红色信封,一边看信,一边喝着咖啡,那咖啡是和一只镶有海军标记的银奶壶一起放在银茶盘上端上来的。
亲爱的帕格:
我此刻刚发了份电报给你,要收回那封荒谬愚蠢的信。收音机里仍在叽里呱啦地播着关于珍珠港的可怕消息。我今生心里还没这么七上八下过。这些黄皮肤的小猴子多么可怕啊!我知道我们会把他们消灭干净的,但我这时有一个儿子在潜艇上,另一个在俯冲轰炸机上,而你,天知道此时此刻在什么地方。我祈求上苍,但愿“加利福尼亚”号没有被击中。而最要不得的是,我竟在六天之前写给你那封糟糕透顶、不可原谅的信!如果我能在你看信之前就把它收回,叫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我究竟干吗要写那封信呢?我当初真是莫名其妙得昏了头。
我再也不要求离婚了,如果你不怪我行为不检点,而且仍真心要我的话,随你怎么办都可以,但不要责怪或怨恨巴穆·柯比,他是一个非常正派的人,我想这你也知道。
帕格,我这一阵真寂寞得要命,并且——我说不准,也许我正进入更年期什么的——但我几个月来情绪变化得十分厉害,老是忽高忽低的。我的心情非常不安。我真的认为我身体不太好。现在我觉得就像是一个罪犯在等待判决一样,想来我要等收到你的下一封信后才能睡得安稳。
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我爱你,而且始终爱着你。有了这种感情就可以继续下去,不是吗?我的心乱极了。我要等你有了回音,才能再写下去。
不过,有一点得说说。娜塔丽的母亲不到半小时前打过电话给我,她都快急疯了。奇怪的是,我们竟从来没见过面,也没讲过话!她有好几个星期不曾得到她女儿的消息了,最后的消息是娜塔丽和婴孩在十五日飞回罗马。后来怎样了呢?时刻表肯定都给打乱了。而如果我们要和德国、意大利交战,那怎么办呢?拜伦一定急得要发疯了。我从来没为这件事反对过他,我指的是他娶了一个犹太姑娘,但是这平添了不少危险,使情况复杂多了!让我们祷告上帝,保佑她无论如何能脱身出来。
杰斯特罗太太的声音听上去挺悦耳,没有任何外国口音,地地道道是一个纽约人!要是你得到娜塔丽的消息,务必打个电报给那可怜的女人,这可是桩好事啊。
唉,帕格,我们终于卷入战争了!我们的整个世界崩溃了!你坚强得像块岩石,我可不行。原谅我吧,可能我们还会破镜重圆呢。
一心爱你的罗
十二月七日
这封信看了并不使人安心,他想,不过十足是罗达的风格。关于他儿媳妇的那一节加重了帕格的心病,他明知道她陷入了困境,但又把它置于脑后,因为他自己心事重重,对她也爱莫能助。他身处的世界崩溃了,他的私生活也崩溃了,他只能过一日算一日,逆来顺受。
“喂,阿里蒙对你招待得好吗?欢迎你登舰!”一位高个子军官,长着一头浓密的金色直发,下巴下面有像青蛙那样鼓起的袋袋,肚子被皮带勒成两堆凸出的肉,由内舱匆匆出来,一边扣着烫得笔挺的卡其衬衫。他们握了手。“吃点儿东西吗?”
阿里蒙把早点和闪闪发亮的刀叉一起放在雪白的亚麻桌布上,这比维克多·亨利几个月来吃过的东西强得多:半个鲜菠萝、热面包、热气腾腾的咖啡,以及一盘有火腿、菠菜、融化的干酪的丰盛的炒蛋。帕格为了打破沉默,先开口说他有意简化了一般的礼仪,就这样跑上船来,是因为听说“北安普敦”号也许马上要跟一支航空母舰特混舰队出发,去增援威克岛。如果希克曼想在开船前交卸舰长的职务,他愿意从命。
“好极啦!我非常高兴你来报到。就快打仗了,我不愿这时候离舰,但是我得动个小手术,已经推迟很久了,并且早就超过换班的时间了。”希克曼那张和蔼可亲的大脸上显出了忧伤的纹路。“实在不瞒你,亨利,我和老婆有纠纷哩。事情出在十月里。华盛顿某个在军部里坐办公室的王八蛋——”他那厚实的双肩丧气地耷拉了下来,“真他妈的。结婚二十九年了,她呢,已经是三个孙子的奶奶了,还干出这等事来!可露丝还是挺漂亮,你明白吗?我发誓,露丝的身材还活像个歌舞女郎。我倒有一半的时间撇下她一个人过——呃,那就成问题啦!这种事你是知道的。”
帕格心想,以前他经常听到这种诉苦,这是海军里最司空见惯的不幸,然而在这种不幸落到他自己头上之前,他一点儿也无法想象它能给人带来多大的痛苦。希克曼或其他人怎么能这样随便讲出来?关于这种事情,他自己就无法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个字来,对牧师不能说,对精神病医生不能说,对上帝做祷告时也不能说,更不要说对一个陌生人讲起了。他很感激希克曼这时转过他那双金鱼眼来瞧着他,忧伤地咧着嘴说:“得了,让它见鬼去吧!我听说你在柏林和莫斯科都担任过职务,是吗?真是少有的怪事。”
“我跟着第一个《租借法案》使团去过莫斯科,那是一项短期的特殊使命。在柏林,我担任过海军武官。”
“想必很有劲,那儿闹得天翻地覆啦!”
“可我来接管‘北安普敦’号啦。”
希克曼听维克多·亨利用尖刻的语调表示不迷恋几年来的岸上生活,机警地眨眨眼睛,说:“好,我倒是要说,亨利,这是艘很好的军舰,舰上人员也都挺能干。只是舰队这样大扩充,我们都快累死了,我们这些天来一直在干该死的教练舰干的事。”希克曼从舱壁的电话架上拿起正在响铃的电话。“嗳,哈尔西的专用汽艇靠上来了。”他把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戴上他的包金边的帽子,急急地抓起一条黑领带。
帕格大吃一惊。“北安普敦”号是海军少将斯普鲁恩斯的旗舰,他是统帅哈尔西的屏护舰队的。应该是斯普鲁恩斯去拜访哈尔西,而不应该倒过来。希克曼整理着领带和帽子,说道:“别客气,吃完你的早点吧。今天上午我们就能开始办交接工作了,我的文书军士长已把航海日记和其他记录都整理好了。我们刚巧列出了一份B项目清单。最近到的文件都登记好了,移交报告也准备好了。这些登记簿,你随时可以过目。”
“哈尔西常上船来吗?”
“有史以来第一次。”希克曼眼睛瞪得大大的,递给帕格一个文件夹,“看来要有重大行动。你或许还要看一下这些文件,从威克岛侦听来不少消息。”
透过舷窗,帕格能够听到哈尔西登舰的哨子声。他把这些薄薄的文件粗粗看了一下,因为罗达而感到的痛苦渐渐消失了。只消看一眼、摸一下舰队的通信,这些复印得很模糊的文件中所含有的战争电波马上激起了他生命的活力。希克曼很快又回来了,说道:“就是那个老头儿,他像是为什么事疯狂得要命呢。我们去办公舱吧!”
穿着一尘不染的自制服的年轻文书军士们,把无懈可击的清单、账簿和轮机操作记录都摊在维克多·亨利面前,让这位头发灰白的长官睁大了眼检查。将军的副官来电话时,两位舰长正专心审阅那些记录,他说,斯普鲁恩斯的舰队司令部要求维克多·亨利上校到场。希克曼看上去有点儿困惑,把这句话转告给他的来访者。“要我带你去那儿吗,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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