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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上的城市-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4) 1203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每一个人的死,都是对其他人的死的替代和推延
20世纪美国文学经典之选,科马克·麦卡锡“边境三部曲”之最终曲,记录一种大多数人无从知晓的生活方式
“边境三部曲”最终曲。在《天下骏马》书末向着未知出发的约翰·格雷迪与《穿越》中失去了一切独自流浪的比利·帕勒姆,在本书中会合,一起生活、劳作在美国西南部靠近墨西哥的一个牧场里。离牧场不远,是美国的埃尔帕索与墨西哥的华雷斯两座城市隔着界河相望,亦即“平原上的城市”。约翰·格雷迪爱上了华雷斯妓院里一个年轻多病的美丽妓女,决心想办法助她脱离妓院老板爱德华多的控制,来到美国和他一起生活。比利作为他最好的伙伴,虽然和身边的人一样认为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仍然答应帮他救出女孩。然而爱德华多的精明与残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约翰·格雷迪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姑娘,比利·帕勒姆也失去了他最好的伙伴。

作者介绍

科马克·麦卡锡(Cormac McCarthy,1933— )
美国当代小说家、剧作家。已著有10部长篇小说及其他短篇作品和剧作。先后斩获普利策奖、美国国家图书奖、全美书评人协会奖等美国文学界主流奖项,多部作品被改编为影视剧。科恩兄弟根据麦卡锡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老无所依》,获得包括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改编剧本在内的四项奥斯卡大奖。
他的小说致力于描写美国及墨西哥中下层人民的生活经历及人生感受,受到广大北美读者的欢迎及评论界的赞誉。“边境三部曲”作为麦卡锡西部小说的代表之作,为他奠定了在现代美国文坛上的大师地位。这些在美墨边境地区发生的动人史诗,既有噩梦般的屠杀、令人震颤的暴力,又有优美如画的田园诗和柔细入心的安魂曲,被评论家称为“地狱与天堂的交响曲”,“是可与中世纪以来的文坛巨星但丁、爱伦·坡、梅尔维尔、福克纳、斯坦贝克的杰作相媲美的当代经典”。

部分摘录:
他在等她,可她还一直没来。他站在窗户边,把镶老式花边的窗帘掖在身后,望着街上的行人。如果有人从街上抬头看,看到满是灰尘的玻璃窗后的他,就会看出他是在等人。到了下午,近傍晚时分,街上的喧闹渐渐静了下来。街对面铁器店的主人关上店门,锁上了铁栅栏。一辆出租汽车开过来停在了这家旅馆前。他向前探出身子,脸贴到冰冷的玻璃窗上,但还是看不到是不是有人下车。他转身跑到门边,开开门,跑到楼梯边,从这里可以看到下面的前厅。没见有人进来,他回到屋子里,又到窗边再往外看时,出租车已开走了。他跌坐到床上,看着地上太阳的影子越来越长,终于,屋里黑了下来,窗外旅馆的绿色霓虹灯招牌亮了起来。他又等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从桌子上拿起帽子戴上,向外走。走到门口,又转身看了看屋里,才走了出去,随手拉上了门。要是他再稍微多站一会儿,那他就会正好在狭窄的楼梯道里碰上来找他的妓院老女佣拉提尔达了。可现在,在乱纷纷的前厅里,他只是一个普通住客,她只是一个从街上跑进来的老女人,互不相识,便擦肩而过了。他走出旅馆,走进了外面的冷空气里。而她则费力地爬上楼梯,敲他的房门,等了一会儿,又敲。过道那边的一间屋子门开了,一个男人伸头望过来,对她说他屋里的毛巾用完了。看来,他是把她当成这旅馆的清洁工了。
比利进来时,约翰·格雷迪正躺在架子床上,眼睛望着凹凸不平的天花板出神。
比利站在门道里,有点喝醉了,帽子推到后脑勺上。
“怎么样,牛仔?”比利说。
“嗨,你好。”
“你怎么样?”
“我挺好。你们今天都上哪儿去了?”
“我们到米西拉家跳舞去了。”
“都谁去了?”
“都去了,除了你。”
比利在门道里坐下,一只脚跷起蹬在门框上,帽子摘下扣在膝头,头向后仰着。约翰·格雷迪打量着他,问道:“你跳舞了?”
“腿都快跳断了。”
“不知道你还是个跳舞能手!”
“算不上。”
“可我看你还挺上劲儿的嘛。”
“总还是值得一试的嘛。听奥伦说,你那匹獐头鼠目的马,你那么上心,已经训练得很听话,能说什么做什么了。”
“说得有点太夸张了。”
“你对它们常说些什么呢?”
“对谁啊?”
“对马。”
“我也说不清,就说说道理吧。”
“这是你的职业秘密吧?”
“不。”
“怎么能哄一匹马呢?”他转身,看着约翰·格雷迪问。
“我不知道,”小伙子应道,“你是问怎么哄呢,还是问该不该哄呢?”
“我问的是怎么哄。”
“我不知道,我觉得全凭你心里的感觉了。”
“你以为马能知道你心里的感觉吗?”
“当然,难道你不这样以为吗?”
比利没作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是的,我同意。”
“可我不是很会哄骗。”
“那也许是因为你练习得还不够。”
沉默,从马厩的那头传来一阵阵马在马厩里躁动和喘息的声音。
“你找到一个相好的姑娘了?”
“嗯,”约翰·格雷迪把一只脚搭到另一只脚上说,“在找。”
“杰西说你已经找好了。”
“他怎么知道的?”
“他说从你现在整个儿的样子就能看出来。”
“我的样子?”
“对。”
“什么样子?”
“他没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她带来给大伙儿瞧瞧?”
“嗯,我会带她来的。”
“好。”
比利从膝上拿起帽子戴上,站起身来。
“比利。”
“什么?”
“我以后再对你说那事吧。事儿还挺麻烦的,这会儿我心里真是有点乱糟糟的。”
“明白,小伙子。明天早上见!”
下一个星期他又去了那儿。但他口袋里的钱只够在吧台上买一杯酒,就只好站在那儿,望着镜子里的她。她端坐在黑丝绒的沙发里,两手放在膝盖上,就像一个初入社交界的少女。他轻轻地啜着杯里的威士忌,一边朝镜子里望她,觉得她好像也在一直注视着他。他喝尽了酒,付了钱,转身准备离开。他本不打算再朝她看了,但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心里想象不出她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取回帽子,把剩下一点零钱给了管衣服的女子。她向他微笑,并说谢谢。他戴上帽子转身便往外走。他的手刚搭上镶大理石的门柄,一个侍者一步跨上,插在了他面前。
“请等等。”那侍者说。
他停住脚步,朝管衣帽间的女子瞟了一眼,又看着那侍者。
“那位小姐,”那侍者站在他和门之间,说,“她说,你别忘了她。”
他朝舞厅那边望去,但从这里看不到那姑娘。
“你说什么?”他用西班牙语问道。
“她说你别……”
“请你用西班牙语说,她说了什么?”
可那侍者不干,他用英语把话重复了一遍,就转身走了。
第二天,他坐在摩丹诺舞厅里等钢琴师和他的女儿。他等了好久,开始想他们可能已经来过了,或者不会来了。正在这时,那小姑娘推门进来了。看到他,她回头望了望父亲,但没有说话。他们坐到门边的一张桌子边,侍者过来给他们倒上了一杯酒。
他起身,横过屋子走到他们桌边。“先生……”他开口道。
盲琴师转头,扬起脸,对着约翰·格雷迪身边的空当微笑着,好像有谁就站在那儿似的。
“晚上好!”他说。
“您好!”
“噢,”盲琴师说,“是我的年轻朋友。”
“是的。”
“来吧,和我们一起吃。坐下。”
“谢谢。”
他坐下,看了看那女孩。琴师对侍者嘘了一声,侍者应声赶过来。
“你要点什么?”琴师问。
“什么也不要,谢谢!”
“别客气,来点什么吧!”
“我没时间,我得走。”
“给我的朋友来杯葡萄酒。”
侍者点点头,走了。约翰·格雷迪用大拇指把帽子往后推了推,两只胳膊支在桌上,向前俯着身子。“这是个什么地方?”他问。
“你问这摩丹诺?这是个乐师们常来的地方。房子很老了,可一直都是搞音乐的人聚会的地方。你要是哪个星期六来就好了,好多老人都会来这里,你就能见见他们。他们都来这儿跳舞,好老的人都来这里跳。就这儿,这地方,摩丹诺。”
“今天他们会演奏音乐吗?”
“会,会,当然要演奏。现在还早。他们都是我的朋友。”
“每晚他们都在这儿演奏?”
“对,每天晚上。他们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就会看到。”
乐师的话刚落,小提琴师开始在里屋里校音了。大提琴师也在弦上拉动弓子,偏着头侧耳倾听。一对坐在墙根桌边的男女站了起来,在拱廊下互相搭着手站着。随着一曲古老的华尔兹声起,他们悠然飘上舞厅光滑的地面。盲乐师前倾着身子听着。
“他们在跳舞吗?”他问,“有人在跳舞吗?”
小姑娘瞅了瞅约翰·格雷迪。
“是的,”约翰·格雷迪答道,“他们在跳。”
老乐师直起身子,点了点头。
“好!”他说,“这就对了。”
他们在富兰克林山中靠着一面峭壁,对着篝火坐着。劲风把火苗吹倒在一边。黑夜中,火光把他们的身影投射到身后的岩壁上,影影幢幢的,在一千多年前猎手们在这里刻下的岩画和铭文上来回晃动。他们倾听着山下远处传来的狗群奔跑的声音。猎狗的吠叫声沿着山边一路远去了,一忽儿又传过来,声音轻多了,继而渐次隐没在黑暗的岩谷里。南边,远处城市里璀璨的灯光散落在平原上,就像珠宝店里黑丝绒上缀满的晶莹钻石一样。
阿彻站在那儿,面向着山下狗跑的地方,仔细地倾听着。过了一会儿,他又蹲下,往火上唾了一口唾沫,说:“那母狮子没往树林子里跑。”
“我料它也不会。”特拉维斯说。
“你们怎么知道是那头山狮?”杰西问。
特拉维斯从口袋里取出烟丝,用手指抚平一片卷烟纸,又卷弯起来。
“以前我们这样追打过一次,现在它一见我们,就远远地躲开了。”
他们坐着听着。过了一会儿,狗吠声更加轻微,终于再也听不见了。比利到山边找柴火去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身后拖了一个干枯的西洋杉树桩。他举起树桩,扔到火堆上,一股火星应声蹿起,继而在夜空里徐徐飘散。树桩在火中逐渐通体变黑,枝杈在火苗的吞噬下蜷曲扭转,看起来就好像夜里出来到他们火上取暖的一头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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