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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086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格非万字导读
◆ “卡夫卡就是⽂学本⾝,正如莫扎特就是⾳乐本⾝。”
◆和小职员出身的文学大师卡夫卡聊聊天,逃离眼前的办公桌,进入属于你的阅读世界。
◆1920 年至1923 年,卡夫卡在他的生命最后四年里,向十七岁的青年古斯塔夫·雅诺施传授关于文学的一切。最生动的一线记录,还原一位文学圣徒的真实形象。
◆卡夫卡在本书中既谈论文学、写作、艺术的日常思考,也谈论工作、人的自由、家庭、城市生活等普世话题,金句频出,十分精彩。
◆1951 年初版后 翻译成十几种语言、蜚声国际文坛 与《歌德谈话录》并称为德语双璧。
本书是弗朗茨·卡夫卡的谈话录。
1920年,文学青年雅诺施初次拜访在保险公司任职的卡夫卡,从此开始了一段亦师亦友的情谊。两年多的时间里,无数次办公室里见缝插针的聚谈,或是漫步在布拉格的边走边聊,围绕文学、艺术、阅读、写作、自由、爱情、孤独等话题,卡夫卡展开了一系列洞察人心的思考和表达。他用书建起屏障,抵抗自己的局限性和惰性,抵抗眼前的办公桌和椅子。雅诺施记录了这些闪烁着思想火花的句子,让我们有幸听见这位文学圣徒的真实声音。

作者介绍

弗朗茨·卡夫卡
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宗师
生前一直在保险公司工作,业余时间创作短篇小说 代表作《变形记》《审判》《城堡》等
他擅长用象征的手法刻画现代人的异化和隔阂
并呼唤一种超越惨淡现实的努力,击碎人们心中的冰海
深刻影响了萨特、加缪、博尔赫斯、马尔克斯等作家
村上春树的小说以《海边的卡夫卡》为名向他致敬
古斯塔夫·雅诺施
捷克作家
1920 年结识弗朗茨·卡夫卡
1951 年出版与卡夫卡的谈话录 他的记录为后世了解卡夫卡做出了重要的贡献

部分摘录:
卡夫卡谈话录 1920年3月底的某一天,吃晚饭的时候,我的父亲让我第二天上午到他的事务所去一趟。
“我知道你经常逃课去市立图书馆,”他说,“明天来找我,穿得像样点。我要带你去见个人。”
我问他我们究竟要一起去哪儿。
我感觉我的好奇心似乎让他挺开心。可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别问了,”他说,“别那么好奇,给自己留点盼头。”
第二天,还没到中午,我准时来到了他位于工人意外保险机构四楼的办公室。他将我从头到脚仔细打量了一番,打开了写字台中间的抽屉,从中取出一个用花体字写着“古斯塔夫”的绿色文件夹放在面前,并久久地盯着我。
“你干吗站着?”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坐吧。”看到我脸上紧张的表情,他的眼皮细微而戏谑地抽搐了起来,“别怕,我并不想训斥你,”他用友善的语气道,“我想像同志一样与你对话。忘了我是你父亲,只管好好听我说。你在写诗。”他凝视着我,仿佛是在给我开账单似的。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还不简单,”父亲说,“我每个月都收到一张数额不小的电费账单。我查了一下电费大涨的原因,发现你房间的灯每天都开到很晚。我想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所以我稍微关注了一下。我发现你一直在写作,然后又把写完的东西撕了,要不就羞愧地把它藏在小钢琴下面。有天上午趁你去学校的时候,我看了看你写的东西。”
“然后呢?”
我咽下一口口水。
“没有然后了,”父亲说,“我发现了一本写着‘经验之书’的黑色笔记本。我本来挺感兴趣的。不过当我发现那是你的日记之后,我就把它放到一边去了。我不想窥探你的灵魂。”
“不过那些诗你倒是读了。”
“是的,我读了。它们被装在一个贴着‘美之书’标签的黑色档案夹里。很多我都看不懂。我不得不说,有些诗写得挺傻的。”
“你为什么读我的诗?”
那年我十七岁,一点风吹草动都是对我自尊极大的亵渎。
“我为什么不可以读?为什么我就不能欣赏你的作品?有几首诗我甚至还挺喜欢的。但我想听听专业人士是怎么说的。所以我把它们全都速记了下来,还用办公室的打字机打出来了。”
“你记了些什么诗?”
“全部。”父亲答道,“我不止把那些我能读懂的诗记下来了。我想让人评断的是你的作品,而不是我的品位。所以我把它们全都记录下来,并交给卡夫卡博士了。”
“哪个卡夫卡博士?你从来没提过这个人。”
“他是马克斯·布罗德的好朋友,”父亲解释道,“《提修·布拉赫斯走向上帝之路》这本书就是布罗德献给他的。”
“那不就是《变形记》的作者吗?”我失声喊道,“那个中篇真是棒极了!你认识他?”
我父亲点了点头。
“他就在我们的法务部工作。”
“他怎么说我的东西?”
“他称赞了你的诗。我本以为他就是说说而已。可后来他让我介绍你与他认识。所以我告诉他你今天会来。”
“那就是你说的要见的人?”
“没错,你个涂鸦小子。”
父亲带我下到三楼,我们走进一间很大、布置得很不错的办公室。
两张桌子比邻而立,其中的一张后面坐着一个高大清瘦的男子。他有一头向后梳起的黑发,一只驼峰鼻,引人注目的窄额下长着一对美丽的灰蓝色眼睛,苦乐交加的嘴唇微微笑着。
“这肯定就是那一位了。”他以此代替了寒暄。
“就是他。”我父亲说。
卡夫卡博士向我伸出手。
“在我面前您不必感到不好意思。我家的电费也特别贵。”
他笑了起来,我的羞赧也随之消失了。
“这就是那个写出了玄妙莫测的臭虫萨姆沙的作家。”我失望地自忖道,我眼前见到的只是一个简朴的普通人。
“您的诗中还存在不少杂音,”父亲独自回到办公室后,弗朗茨·卡夫卡对我说,“这是青年人的症结所在,是生命力过剩的象征。所以,尽管与艺术一点关系都没有,就连这些杂音本身也是美丽的。恰恰相反!杂音会妨碍表达。不过,我不是评论家。我无法立即变成其他东西,然后再变回自己,并准确地测量出两者间的距离。正如我所说,我不是评论家。我只是被裁判者及观众。”
“那法官呢?”我问。
卡夫卡尴尬地笑了笑。
“我虽然也是法庭的工作人员,但我并不认识那些法官。我很可能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助理司法人员。我身上没有什么确定的东西。”卡夫卡笑了。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我也跟着笑了。
“确定的只有悲伤。”他严肃地说道,“您什么时候写作?”
这个问题让我很意外,因而我飞快地答道:“晚上,在晚上。白天我基本不写。我白天写不出来。”
“白天是场盛大的魔法。”
“光线、工厂、房屋,还有对面的窗户都会打扰我。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光。它会分散人的注意力。”
“光或许分散的是人内心的黑暗。如果光能征服人类,那是件好事。要是没有这些阴森无眠的夜晚,我根本不会写作。可也是因此,我才一再地意识到自己被囚禁在黑暗的孤独中。”
“他自己不就是《变形记》里那只不快乐的虫子吗?”我突然有了这样的念头。我庆幸自己打开了心扉,让我的父亲走了进来。

卡夫卡浓密深色的睫毛下长着一双大大的灰眼睛。他棕色的脸庞总是充满生机。他用表情说话。
但凡能通过运动面部肌肉代替言词的场合,他都会这么做。展颜微笑,挤挤眉毛,皱起狭窄的额头,向前推动或努起唇尖——他就用这些动作取代言语。
弗朗茨·卡夫卡热爱手势,所以他对此使用得相当俭省。对话时,他的手势并不是对语词的重复,而是一种与之相当的、自成一体的运动语言,一种沟通方式。因此,它绝非被动的反射,而是恰当的意志表达。
把双手折叠在一起,或把摊开的手掌平放在写字台的垫片上,或在椅子上舒适却又紧绷地将上半身向后仰去,或在脑袋前倾的同时提起肩膀,或将手压在心脏上——这只是他质朴的表达方法中的一小部分。做这些动作的同时,他的脸上总是带着一丝歉疚的微笑,好像在说:“这是真的,我承认我在玩一个游戏,但我希望你们能喜欢我的游戏。然后——然后我这么做的原因只是想争取你们片刻的理解。”

“卡夫卡博士很喜欢你,”我对父亲说,“你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事务所里认识的。”父亲回答说,“在我设计了摆放索引卡片的柜子之后,我们才走得越来越近。卡夫卡博士很喜欢我搭建的模型。谈话间他向我坦陈,完成办公室的工作后的下午,他要在位于卡林区波杰布拉迪街上的木工科恩豪瑟(Kornhäuser)那里‘待上好几个小时’。自此之后,我们经常聊一些私人的事情。然后我就把你的诗给他看了,于是我们就成了——关系很好的熟人。”
“为什么你们没成为朋友?”
我父亲摇了摇头。“他太害羞,也太自我封闭了。”
下一次见到卡夫卡的时候,我问:“您还要到卡林区的木工那儿去吗?”
“您知道这件事?”
“我父亲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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