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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便利店-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22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这是一家只贩卖故事的便利店,店长是华语文坛最会说故事的小说家骆以军。在这家“故事便利店”,他为我们讲述40个主题故事,以及包含在动人故事之中的无穷启示:发光的房间,梦里寻梦,一件很小很美的事,白色的眼泪,陷入奇怪处境的蜜月旅行,弄假成真的顺风车游戏,少女食梦貘,最短暂的 爱的故事,南方的故事,火车的故事……这些故事既有世界经典小说与电影的故事,更有小说家亲历或听闻的真实故事,它们关乎父亲、爱、死亡、后悔、安慰、同情、许愿、身体、疯狂、梦境等人类共通经验,打开我们心中那小小的密室,让我们会心一笑或捧腹大笑,温暖怅然又回味无穷。
故事是人类文明最后的防线。《故事便利店》是小说家骆以军的40堂故事写作课,汇聚毕生说故事的精粹,展示故事的八百万种讲法。他用其独特的“故事炼金术”,并以罕见的幽默与戏谑、坦诚与柔情,讲述一个个像蔓生植物般迷幻感伤又温暖爆笑的好故事,点亮属于故事的魔术时刻,弥合现实与虚拟的边界,还原故事原本的魅力,难以言喻又百感交集。我们用故事,去扛我们存在的源头,映照人类自己的面貌。在人类无法承受的恐怖、噩梦和哀痛中,在神遗弃我们而去、找不到一丝丝救赎可能的时候,故事却常常在无意中,救赎了听故事的我们。
人生的范围有多广,故事的范围就有多广。走进这家“故事便利店”,取走属于你的人生故事。

作者介绍

骆以军,台湾作家,祖籍安徽无为,1967年生于台北。作品以小说为主,兼及随笔、诗和文学评论。长篇小说《西夏旅馆》2010年荣获第三届红楼梦奖(世界华文长篇小说奖)首奖,2018年荣获第五届联合报文学大奖。代表作有《妻梦狗》《月球姓氏》《遣悲怀》《我未来次子关于我的回忆》《西夏旅馆》《女儿》《纯真的担忧》等。

部分摘录:
关于搭错车的故事 1 1991年,三毛自杀。那个时候,我大概是读大三,住在阳明山上的学生宿舍。那些违建水泥宿舍沿着整片溪谷旁陡降的坡地而建,每间不到两坪大,密密麻麻,活像卡通电影里的蚂蚁巢穴。
我估算过那一整片廉价的学生宿舍区,至少塞挤住着五六十个像我这样的贫穷的单身男生,或是可怜兮兮的同居男女。我们每天攀爬那时而沿着山壁,时而穿过别人宿舍的屋檐走廊的阶梯,然后从一条小径,像鬼魂般出现在阳明山的公路上,和那些泡温泉的老人一起等公交车。
整个宿舍区像贫民窟一样挤住了如此多的人口,却竟然总共只有两间卫浴。所以那时我房间床底下还藏了一个尿壶,以备清晨起来内急时用,因为有时候会有不自爱的学姐占着浴缸泡上一小时的晨浴。而且这么大的一个像蚂蚁巢穴的大学生宿舍群,却只有一部电话。
我记得那一片像蚂蚁巢穴的建筑的主人是一个鹰钩鼻的阿婆,活像宫崎骏的卡通《千与千寻》里那个汤婆婆,不过她是一个比汤婆婆再瘦削一圈的老太太。那部电话就装在阿婆总部,阿婆总部位于石阶的上方,它是用房东老太太的日式老屋区隔出来的十来间宿舍,那里有脏污油垢的小厨房,还有老太太放着藤椅、茶几、电视的阴暗客厅。能够暂住在阿婆总部的,通常是在这个幽闭溪谷已经租了六七年以上的研究所的学长学姐,非常诡异,他们在那里装了一只扩音喇叭。
如果来电话是找下方溪谷里的住户,有时是阿婆,有时是那些宿舍在电话附近的学长学姐,就会用那个扩音喇叭,像旧时代火车站的火车进站广播,用扁扁的鼻音,向着整片溪湖发送广播,“某某某”“嗡嗡嗡”“某某某电话”,然后那个某某某便得赶快套上长裤,摔开房门,上气不接下气,跑上近百级的石阶,冲进阿婆总部。
在那些木板隔间,你感觉好像那几个学长学姐统统在贴墙偷听。在阴暗的走廊里面,电话那端或许是小女朋友等了许久而发火,或是长途电话里向家人细声地道歉和解释。在那个手机还没有出现的年代,甚至公共电话卡都还没出现的年代,一元铜板仍是生活中使用极频繁的工具。不过我通常不让我的家人朋友打那部电话。
我记得三毛自杀的那个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突然模糊地、不可置信地听见屋外山谷回响着我的名字。是那个阿婆的声音,她是用闽南语念的,翻译成普通话就是:骆以军电话。
在山谷中,那个回音一直在回响,是我的电话。羞耻与莫名的虚荣混合着,我冲了上去,谢了阿婆。
电话是我的哥们儿W从台中打来的。他说,骆,你看新闻了没?三毛死了,是用丝袜上吊自杀的。
那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阿婆仍然在一旁晃来晃去,我压低声音说,哦。W跟我说,你不要太难过。我难过什么?三毛根本不认识我。
待我气喘吁吁走回去,爬完楼梯,在书桌前面坐定,点根烟。想好好理理这件事,我心里想,干我什么事?
这时,屋外又像幻听一样回响着阿婆的声音:骆以军电话。这次她还加了一句:快点。
我再次跑上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穿错了鞋,穿了两只不同的球鞋,且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于是我尴尬不已地耗在那里等电话再响,并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着阿婆的搭话。后来电话响了,是我妈,她也是告诉我三毛自杀的消息,虽然我知道她没有看过一本三毛的书,但她对三毛从荷西淹死在海底那时起可能就一直是在勉强地活着这一类琐碎的八卦,有着非常精辟的见解。她说她非常难过,而且她很担心我,要我别再写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发誓那个晚上我至少上上下下跑了十来趟那又高又陡的石阶,只为了接不同的朋友或惊叹或感伤地打电话来告知我,三毛自杀了。阿婆的广播在溪谷、山坳间反复喊着我的名字,骆以军又是你的电话。后来她的声音明显地不耐烦,而且变得愤怒。
没有人知道,是因为一个我不认识她,她更不可能认识我的女作家的自杀,使得我在山溪深谷里的学生宿舍区,一夜之间成了红人,声名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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