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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大学 套装-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180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中文版波拉尼奥诗集包含主诗集《未知大学》,及另三部诗集《安特卫普》《浪漫主义狗》《三》。   深陷波拉尼奥毕生之作的读者会轻易发现,《未知大学》有他之前作品的影子。对于了解波拉尼奥小说的读者而言,相似的主题充盈他的诗中:性、死亡、政治、侦探、年龄、时间、勇气、犯罪、堕落、墨西哥、西班牙、毁灭与漠视、遗忘、晦涩的作家、老朋友、灯塔、折刀和驼背小人……   “未知大学”的概念来自科幻小说家阿尔弗雷德·贝斯特的小说《被谋杀的穆罕默德》。这本小说的主人公在“未知大学”里任教,这里有着狄更斯笔下的匹克威克式人物,这是一个荒诞风格的学习中心。“未知大学”里的人有着典型的共性:他们是天才,为了他们的天才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他们的思想是超脱世俗的。天才就是一个另辟蹊径来抵达真实的人。   波拉尼奥如饥似渴地阅读,涉猎广泛,他的阅读既有深度,也有广度,这解释了为何看似不可能的诗歌英雄花名册里的名字会如胡椒粉的气味一样散发在他的书里。波拉尼奥充满幻想的前辈博尔赫斯一句有名的想象:天堂是一座图书馆,而波拉尼奥反转了这种想象:“亲爱的,那不是天堂。”   《安特卫普》是56个紧凑、短小及碎片化的诗作,是文学上的一次实验,波拉尼奥开创了散文诗:在他能量爆发的时刻,所有的元素都聚集在一起,高度浓缩。波拉尼奥写道:我为自己及那些我不能确定的人,写下这本书。这完全是个人的自我记录,写一个念头,或看见的一幅图景,抓住隐喻将之拆解或加入另一首诗中,或用另一种方法再写一遍,看似愉快的即兴发挥,但他的笔记本证明了并非如此:他是一个要求极度精确的猎人,寻找着那个恰好的词,小心翼翼地雕刻着他的结构。   《浪漫主义狗》是波拉尼奥的个人性表达之书,收录44首诗。形式多变,长短不一,是一种读者曾经未见的新的诗歌文学表达,充分表明波拉尼奥是一个好诗人。“浪漫主义狗”取自一个简单的比喻:灵魂是一只狗,心是蓬头垢面的流浪汉。大部分是回顾年轻时的自由, 在那个“不会被无限吓到”的二十二或二十三岁。《浪漫主义狗》大部分诗散见于《未知大学》的几个部分,其中一首名为《索尼》的诗,在《未知大学》里以无题诗《我在酒吧里有个人叫索尼》出现。   《三》共包含三个部分,分别为《赫罗纳秋天散文》《新智利人》与《文学散步》。《文学散步》未收录在《未知大学》中。《三》由三个完全不同的诗歌组成:《赫罗纳秋天散文》《新智利人》《文学散步》。第一部分《赫罗纳秋天散文》(1981),是一系列电影片段组成的散文诗;《新智利人》(1993),是《在路上》的诗行体,讲述一个年轻智利乐队从家乡去遥远的地方旅行巡演的故事;《文学散步》(1994),有数字标号的57小段,以散文的形式,大部分以“我梦见”开始。

作者介绍

[智利]罗贝托·波拉尼奥(Roberto Bolaño,1953—2003) 四十岁之前,他写诗,革命,吸毒,流浪,生病—总之,他几乎什么都干过,除了写小说。而在他四十岁之后的十年,除了写小说,他几乎什么都没干。波拉尼奥四十岁才开始写小说,作品数量却十分惊人,身后留下十部小说、四部短篇小说集,1998年出版的《荒野侦探》在拉美文坛引起的轰动,不亚于三十年前《百年孤独》出版时的盛况。而其后出版的《2666》更是引发欧美舆论压倒性好评,均致以杰作、伟大、里程碑、天才等赞誉。苏珊·桑塔格、约翰·班维尔、科尔姆·托宾、斯蒂芬·金等众多作家对波拉尼奥赞赏有加,更有评论认为此书的出版自此将作者带至塞万提斯、斯特恩、梅尔维尔、普鲁斯特、穆齐尔与品钦的同一队列。

部分摘录:
赫罗纳秋天散文
献给庞斯·普伊格德瓦[1]
一个人——应该说一个陌生女人——抚摸你,跟你开玩笑,和你亲昵还把你带到悬崖边。在那里主人公一声呻吟或脸色苍白。仿佛在万花筒中看见凝视万花筒的眼睛。颜色组成的几何排列超出你一切接受能力。于是秋天开始,在奥涅尔河与佩德雷拉山丘之间。
陌生女人躺在床上。透过无爱的场景(扁平的身体,施受虐的用具,药丸和失业者的鬼脸)你来到被你称作秋天的时刻,你发现了那个陌生女人。
在房间里,除了吸吮一切的倒影,你观察石头,黄色石板,沙子,枕头上的头发,遗弃的睡衣。然后一切消失。
她逗你笑,抚摸你。电影院广场的孤独散步。在中央有一座寓意铜像:“抗法战争。”一位普通士兵高举手枪,像是要向空气开火,人很年轻;他的脸显出疲倦的样子,头发蓬乱,而她抚摸你一言不发,尽管万花筒这个词像唾液在她唇间下滑,于是场景又变得透明,变成你可以称之为苍白人物的呻吟或你那只赤裸眼睛的周边几何。
一场梦之后(我在梦里推演前一天看过的电影)我对自己说秋天只能是金钱。
仿佛脐带是把你与姑娘和风景连接的金钱。
我永远不会有的金钱,用排斥把我变成隐士,荒野中的人物突然脸色苍白。
“这里可以成为我的地狱。”万花筒伴随年日的倦怠沉着转动。对她而言,最终,没有地狱。仅仅是不愿住在这儿。简单的解决方式引导我们的行动。情感教育只有一句口号:不难受。那脱离的可以称作荒野,表面像人的石头,地质构造学的思想者。
被条纹分割的屏幕展开,是你的眼睛展开在条纹周围。荒野研究天天展开,就像“涂抹”这个词。一道被涂抹的风景?一张前景中的脸?两片吐露其他词语的嘴唇?
秋天的几何被陌生女人分割,只为让你的神经展开。
现在陌生女人再次消失。你又重新承担孤独的表象。
她说她很好。你说你很好,你想她应该真的很好而你也真的很好。她的眼神极美,好像第一次看见她一生都想看到的东西。然后传来腐烂的气息,空洞的眼窝,尽管她说(你正保持沉默,就像在一部默片里)地狱不可能是她生活的世界。剪掉这段混账话!她喊道。万花筒承担孤独的表象。咔嚓,是你的心一响。
主人公还剩下冒险并说:“开始下雪了,头儿。”
河的这一边所有让你感兴趣的东西保持同样的机制。敞开的阳台为了接受尽可能多的阳光,姑娘们停放轻便摩托,屏幕蒙着布,退休老人坐在广场。在这里文本只对自己的生命有意识。被你临时称为作者的影子甚至懒得去描写陌生女人如何准备好一切,为自己的亚特兰蒂斯时刻。
毫不奇怪,作者的房间里满是影射的海报。他光着身子,在中间转圈打量着剥落的墙壁,上面显出符号,神经质的图画,脱离语境的句子。
在万花筒里,好像回声,回响着所有他曾经所是的声音,他称之为耐心。
耐心在第三次大战前的赫罗纳。
一个温良的秋天。
房间里她的气味几乎消散……
香水名叫“瞬间屠杀”……
一位名医已经为左眼动了手术……
真实情况:我一个人在家里,二十八岁,刚从外省打工一夏天回来,房间里满是蛛网。我没工作,剩下的钱一点点花,能撑四个月。再找份工作希望不大。在警察局已经给我续了三个月的居留。没有在西班牙的工作许可。不知道怎么办。这是一个温良的秋天。
夜里两点,屏幕煞白。我的主人公坐在扶手椅上,一只手拿着烟,另一只手一杯白兰地。仔细地重组若干场景。就这样,陌生女人安详地睡着,然后抚摸他的肩膀。然后说不用陪她去车站。在那里你注意到一线征兆,冰山一角。陌生女人肯定地说本来没想和他睡觉。友情——她的微笑此时伸入纹路——并非以任何地狱为前提。
奇怪,从这儿看去我的主人公好像在用左手赶苍蝇。很可能,他的焦虑会变为恐惧,如果他抬头看见残破的房梁间一只老鼠的圆眼睛正盯着他。
咔嚓,他的心。耐心好像一条灰带,在你一次又一次摇动的万花筒里。
主人公会谈起幸福吗?在他二十八岁的身体里幸福开始了吗?
在背后的(如果在背后有什么的话):“给头儿打电话告诉他开始下雪了。”对赫罗纳的秋天这已经够了。
姑娘在冲澡,她的皮肤在热水下发红;用一条褪色的旧毛巾包住头发,好像戴着头巾似的。突然,对着镜子画嘴唇的时候,她看了我一眼(我在后面)说不用陪她到车站。
我现在正重复这一幕,尽管没有任何人在镜子前。
想要接近那个陌生女人就不能再当隐形人。她说,用她一切行动在说,唯一的神秘是未来的信赖。隐形人的嘴唇正挨近镜子?
让我离开这文本,我想说,给我看清晰简单的东西,清晰简单的呼喊,恐惧,死亡,她和家人吃晚饭的亚特兰蒂斯时刻。
赫罗纳的秋天:美术学校,电影院广场,加泰罗尼亚失业指数,三个月的西班牙居留许可,奥涅尔河里的鱼(鲤鱼?),不可见,作者望着城市之光,在光芒以上是一条灰色烟气飘在金属蓝的夜色里,背景是群山的侧影。
一个朋友这样说起共同生活了七年的伴侣:“她是我的守护神。”
写诗没有意义,老人们谈起新的战争,有时候期待的梦会重来:作者在房间阴影里写作;远处传来响动,敌对帮派争夺一家超市;汽车排成长龙,再也不会开动。
陌生女人,不管怎样,仍对我微笑,抛开所有秋天坐在我身边。当我期待喊叫或某个场景,她只是问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为什么要这样?
屏幕变得苍白,像个阴谋。
作者在黑暗的房间里停下他的工作,少年们不再斗争,车灯闪耀好像被大火触发。屏幕上我只看见两片嘴唇,拼读出他的亚特兰蒂斯时刻。
死亡也有若干发光体系统。我用不上(我为自己感到遗憾,可就是用不上)约翰·瓦利[2]的多触手式太阳系之爱,举个例子,就像能接受一种情形的清醒目光不能成为面对另一情形的另一种清醒目光,诸如此类。即使能够,随之而来的自由落体也无法帮我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我和陌生女人之间的空间,被我拙劣命名为赫罗纳秋天的空间,冒着一切危险将我们分开的空白带。
原初时刻即R.B.1981年10月的护照,证明他是智利公民,可定居西班牙,不能工作,为期三个月。连恶心都装不下的空洞!
所以,就不必奇怪作者房间里的大量海报。圆,立方体,圆柱体迅速分解,在光压下为我们显出他脸孔的模样;他金钱的匮乏化作爱情的绝望;双手的任意姿势都化作怜悯。
他的脸孔,在他周围分解,被他的眼睛审视重整,那理想的万花筒。(或者:爱情的绝望,怜悯,等等。)
星期天上午。兰布拉大道一片空旷,只有几个老人坐在长椅上看报。在另一头,出现两个警察的身影,开始巡逻。
伊莎贝尔来了:我从报纸上抬起头看着她。她微笑,红头发。在她身边有个短头发几天没刮胡子的家伙。他说要开个酒吧,一个便宜的地方接待朋友。“开张的时候请你来。”报纸上有个加泰罗尼亚名画家的采访。“三十三岁就在世界一流的画廊开展,您有何感想?”一个灿烂的微笑。采访文章旁边,有两张画家及其作品的照片。“我每天工作十二小时,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在我身边,同一张长椅上,一个老头拿着别的报纸开始摇晃;客观现实,我在脑子里嘀咕。伊莎贝尔和未来的酒吧老板告辞,他们说准备去附近镇子里的派对。在另一头警察的身影不断变大,几乎压到我身上。我闭上眼。
星期天上午。今天,和昨天晚上和前天一样,我给一个巴塞罗那的朋友打电话。没人接。我想象了几秒钟在她无人的家里铃声响起的情形,跟昨天前天一样,然后我睁开眼,观察投币孔,但没看见任何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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