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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美学三部曲-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48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这是一套关于日本三种美学的理论书籍,分成《幽玄》《物哀》《侘寂》三册,系统阐述日本美学的概念和发展渊源。
《幽玄》
“幽玄”最初用于传统歌论、能乐论中,包括具有宗教意味的假面悲剧和世俗化的滑稽科白剧。在平安时代后的镰仓时代,禅宗传入日本。它逐渐将美的感性深化为精神内在,并产生了“幽玄”的审美意识。因此,日本的美,不会一览无余。大西克礼将“幽玄”总结为:收敛、隐蔽审美对象、微暗且朦胧、寂寥、深远而深刻、超自然性、飘忽不定、不可言说的情趣。而在 “幽玄” 的世界,以上关键词往往不独立显现,是相互融合的。
《物哀》 “物哀”一词最早的来源是日本国学家本居宣长,他评价《源氏物语》是对周遭的人事和自然,怀抱有细敏微妙的感受力,并由此将这一特质提炼为“物哀”,将日本文学的本质归纳为“在于物哀”。本居所指的“哀”,是人的各种情感,“凡高兴、有趣、愉快、可笑等”,都可称为“哀”,所谓:心有所动,即知物哀。而大西克礼在阐述“物哀”的来源和发展之后,进一步完善了“哀”的意涵,他认为“哀”不仅是一种情感或心理,也是将“静观”从特定对象延宕至更广阔“存在”的能力。
《侘寂》 “寂”最初体现于“俳谐连歌”这样的文体中,而“侘寂”之美则由日本茶圣千利休以“和、敬、清、寂”为本发扬光大,以千利休为代表的茶人,掬清水、抟粗泥、修草庵,凭借纯粹和简朴,制定出一套属于日本的、新的审美系统。“侘”是“简陋朴素的优雅之美”,而“寂”是“时间易逝和万物无常”,两者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日本独有的、对日本文化至关重要的哲理。如同凋零的樱花与生命的无常,“侘寂”美的外在虽残缺、朴素,丹追求内心的平和、淡然,以及与自然共处的和谐,不需要过多人为的装饰,呈现事物最原始、不尽完美的状态,就是“侘寂”的意义。

作者介绍

大西克礼(1888—1959),被尊为日本学院派美学的开创者,日本现代美学大师,毕业于东京大学哲学专业,曾在东京大学担任美学教师,后埋头钻研美学和翻译。上承席勒、黑格尔等西方审美哲学,从日本古典文化中挖掘出“幽玄、物哀、侘寂”三大美学概念,奠定了日本艺术美学的核心,影响深远,著有《幽玄与哀》《风雅论——“寂”的研究》《美意识论史》等。

部分摘录:
作为价值概念与样式概念的“幽玄”
最近有很多关于“幽玄”的研究陆续发表,但这些研究多倾向于历史方向,尤其是思想文学史和精神史这两个方面。若是将这些研究概括一下(虽然我可能也只看了其中的一小部分),在我看来不外乎就是两种,一种是将这个概念所覆盖的范围扩展到世界观的层次去讨论,另一种是尽可能把它限定在一个特殊的观点里去研究。但我认为不论怎样从“幽玄”思想的历史,或者说它的起源去分析,都没有办法阐释清楚它的审美意义。所以我们就暂且放下所有有关精神史的研究方法,只纯粹地从美学角度来探讨。为此我们要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即在一定程度上用文献学的方法去研究一些“幽玄”的用例。而且这个用例的取材范围并不仅限于歌学,还包括日本的古诗文甚至可以扩展到中国的文献。然而这个工作我们也只能等待相关领域的专家来做。但无论如何“幽玄”这个概念本就脱胎于日本的歌学,而我们又是从美学的角度来研究它,那么在此我们就只参照这一领域的相关文献。
在这种情况下,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那就是要区分“幽玄”这个词到底是作为一个特殊的美学意义上被使用的“价值概念”,还是等同于歌论中的“幽玄体”即一种“样式概念”(至于如何区分两者之间的微妙区别,接下来我会详细论述)。
我在粗略地研究了日本歌学相关的文献后,发现“幽玄”这个词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作为“幽玄体”这一样式概念被使用的,或者是由样式概念发展而来的概念(虽然文献中并没有使用“幽玄体”和“幽玄调”这样的词汇)。但有时也会有这样的情况,就是在歌学之外的文献中,“幽玄”这个词会脱离样式概念的范畴,作为纯粹的审美价值概念出现。
其实本来“幽玄体”这种样式概念就是在幽玄这个词的基础上发展而成的。但是一旦“幽玄”这个词作为样式概念的含义确立后,那么从中发展而来的新概念,即使还写作“幽玄”二字,它代表的也不是在样式概念形成之前的审美概念了,从歌合的判词中可以看出这一点,在这里就没有必要论证了。而“幽玄”“有心”这样的概念历来就存在许多混乱的地方,接下来我会尝试对此进行整理,在这里提出来只是想先给大家留一个印象。
从这一观点来看,在中国的文献中,就有相关的用例,根据冈崎义惠的《日本文艺学》,唐代诗人骆宾王的《萤火赋》中就有这样一句话“委性命兮幽玄,任物理兮迁兮”。晋代谢道韫的《登山》一诗中也有这样的句子“峨峨东岳高,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宇,寂寞幽以玄。非工复非匠,云构发自然。器象尔何物……”,临济禅师也有“佛法幽玄”这样的表述留存。先不管这些文献中“幽玄”用例的背后到底有没有老庄思想和禅宗思想,在这些用例的语境中,关于“幽玄”二字的解释,我们必须要考虑到它的字面意思。
接下来我们来看一下“幽玄”在日本古代除歌学之外的用例。藤原宗忠所著《作文大体》中用“余情幽玄体”来命名一种诗,将其与其他种类的诗加以区分,宗忠认为菅三品的诗“兰惠苑风催紫后,蓬莱洞月照霜中”就属此类,并在诗后加了一段评语“此等诚幽玄体也,作文士熟此风情而已”。细想来,这首诗应当是借菊来象征性地表现美的内容的“幽玄”性,但这里的用法同时又能明显地看出些样式概念的意味,所以我们就姑且将此例作意外视之。这个用例是较我后面要说的歌学方法的“忠岑十体”的样式思想要晚一些的,可能也已经受了歌学中样式论的“幽玄”概念的影响(尤其是《作文十体》的这一部分,并不像出自忠宗本人之手,更像是后人的文章混了进去)。
除此之外,还有大江匡房和藤原敦光等这些善于写汉文诗的日本人,也留下了诸如“幽玄之境”“古今相隔,幽玄相同”“幽玄之古篇”“幽玄之晶莹才”“艺术极幽玄,诗情仿元白”和“幽玄之道”的表述方式。这些句子中的“幽玄”,指的是极致的艺术美,或者说达到这种极致艺术美的途径和方式,很显然这些用例中着重强调的是审美价值概念方面的意味。换言之,这些用法还没有定型在样式概念这个狭窄的范围内。这些句子出现的同一时期,在像藤原基俊这样擅长汉文的优秀歌人之间,歌道方面的“幽玄”概念在这样的文人墨客圈子中已经传开了。但不管怎样,在这些用例中,能清楚地看到“幽玄”这个概念还没有固定在特殊的样式概念的模型里。
接下来我们看一下歌学方面的用例,“幽玄”这个词在歌学的领域中出现,最早可见于纪淑望为《古今集》所作的真名序中,原句为“至如难波津之升献天皇,富绪川之篇报太子,或事关神异,或兴入幽玄,但见上古歌多存古质之语,未为耳目之玩”。这里的“幽玄”可以做多种解释,或许和圣德太子的传说有关系,直接指的就是“佛法幽玄”的意思,但非常清楚的是这个词不仅仅存在于歌道之中,也不仅仅局限于后来的样式概念的定义中。接着在任生忠岑提出的“和歌十体”的概念中,幽玄体和高情体经常与古语体、神妙体、直体等作为一种和歌的种类被列举出来。这个和歌十体的歌体分类,就是以样式为划分依据的区分方式,但这个分类的条件实在是过于混乱,并没有一个严密的样式和标准。
但在这个歌学十体的分类中,并没有明确地出现“幽玄体”这样的表述或者说分类方式,和后世的“幽玄体”概念最相近的是余情体和高情体。在忠岑对高情体的解释中有这样一句话“此体虽凡,然流义入幽玄,诸歌之为上科也”,这里面也出现了“幽玄”这个词。顺便一提我认为这里的“虽(雖)”字可能是“离(離)”字的误写。若是将这个词在原文的语境里解释的话,可能“幽玄”的价值意味就是“义”,也可以说是“心”的一个侧面。但是我想脱离“词”和“义”这样浅薄的领域,把它放到一个崇高幽远的境界中去解释,这也和之前的“诸歌之为上科也”的含义互相照应,还将歌的审美价值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上。
不管怎么说,“幽玄”这个词并不仅仅局限于后世发展出的样式概念中,反而是一种贯穿于和歌作品中的美的或者说艺术的价值概念。
在这之后的歌学文献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公任的《新撰髓脑》和《和歌九品》,《和歌九品》将和歌以价值等级为标准分成了九类。我们可以一起来看看这九品中的最高等级,也就是上品上所举的和歌的例子,比如“朝雾朦胧罩海湾,小岛若隐若现,仿若扁舟一叶”,还有忠岑的“春日新至,暗夜吉野,云雾朦胧”。公任对这两首和歌的评价是“用词考究,且有余心”,这里的“余心”指的就是“余情”,若是用样式体的思考方式来考虑,那么这就是忠岑所说的“余情体”和“高情体”,或者是出现得更晚一些的说法——幽玄体。公任在《新撰髓脑》中将九首和歌用不同的风体区分开来,紧接着便举了“风吹白浪”这首和歌的例子,并赞曰“可视为范本”。这种方法很明显是一种以样式为标准的区分方法,但我们之前所说的和歌九品又很明显地是一种价值等级的区分方式。在公任的歌学见解中,有很多像这样既有样式区分要素又有价值区分要素的方法,这也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一点。
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在基俊对歌合的判词中出现的“幽玄”又带有怎样的含义。当时基俊以歌道大家的身份担任了中公亮显辅家的歌合判者一职(长承三年九月),他对左“远眺见红叶,原是谁家梨木,挂满霜露”和右“红红未摘花,浓淡穿霜露,披染红叶色”分别下了判词,“左歌词虽拟古质之体,义似通幽玄之境,右歌义虽无曲折,言泉已[非]凡流也,仍以右为胜。毕。”那这里所说的左歌的意味内容(“义”)通“幽玄之境”,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或许这个幽玄有一些老庄思想的含义,歌咏的是晚秋隐居在山中无妻无子安然享受孤独幽凄之心境的隐士。若是不从这个角度来解释的话,这个判词的意思则是,左歌的用词具有古风且简洁朴实,但它所表达的意味确是非常复杂的,词和心多多少少有些不匹配。右歌的内容虽然意味并不十分曲折,但它的词很简洁明了,形式和内容做到了很好的统一,所以相比较而言右歌则更胜一筹。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这里用词是“幽玄之境”,并没有明显地体现出“幽玄体”这样的样式概念,但这里的“幽玄”一词有着一定的审美意义,而且有“幽玄”之意并不代表它的艺术价值更高。可能基俊在用这个词的时候,想表达的只是老庄和禅宗这样的宗教意味的“幽玄”概念,也就是说这个词的主要含义并不是美学意味上的。但我觉得这个问题其实并没有这么简单。
到底为什么被评判具有“幽玄之境”的和歌在歌合中并没有胜出呢,实际上这种情况在其他人担任判者的歌合中也常有出现。在基俊所处的时代,“幽玄”这个概念在汉诗文领域经常出现,特别是在《作文大体》中出现的“幽玄”,还有“忠岑十体”中解释“高情体”时用到的“幽玄”,都是比较明显的用例。基俊是当时既精通汉诗又在和歌上颇有造诣的大家,所以他受到这种观念的影响应该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其实基俊所讲的“幽玄”在一开始一定是具有一些老庄思想成分的,但它也不是仅仅只含有这一种元素,它还含有一些像“余情幽玄体”这样的样式概念的元素,可能程度很轻,甚至并不足以称之为样式概念,但无法否认的是在谈论诗与和歌的时候,“幽玄”已经被作为一种特殊的术语在使用了。
这样想来,作为一种样式概念或者说特殊术语的“幽玄”,与一般性的表示极致美学价值或艺术价值的“幽玄”,在基俊的判词中就已经有了一种若隐若现的分道扬镳之感。我们用美学的眼光来思考“幽玄”概念的时候,一定要重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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