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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陷阱-电子书下载

经营管理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070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金普斯是全球领先的芯片卡制造商,每年生产超过10亿张卡。金普斯在37个国家和地区运营,在全球设有11个生产工厂和4个研发中心。马克·拉叙斯是金普斯的创始人,他花了近40年时间致力于设计和开发芯片卡,在他的推动下,金普斯的芯片卡一经问世,便进入全球数十亿人的口袋中。然而金普斯的巨大成功吸引了美国中央情报局的注意力,其意识到一旦掌控了这家全球领先的芯片卡制造商,便能拥有巨大的情报侦察能力。美国中央情报局千方百计通过德太投资集团收购并控制了金普斯,并粗暴地赶走了马克·拉叙斯,甚至对他施加经济和精神上的双重压力。
在本书中,马克·拉叙斯以其亲身经历详细介绍了美国为一己私欲,控制、打压外国高科技企业,迫害企业创始人的内幕故事,揭露了美国如何通过阻碍他国工业和高科技领域的繁荣,从而确保自己在经济和政治领域凌驾于其他国家之上的丑恶嘴脸,以及在美国操控之下世界政治经济体系的缺陷。同时马克·拉叙斯还提出了一系列在商业活动中保护企业的措施,这有助于高科技企业了解他国的打压和控制伎俩,避免跌落各种陷阱。

作者介绍

[法] 马克·拉叙斯(Marc Lassus),法国工程师及物理学家,获得里昂大学理学博士学位,半导体行业专家,金普斯公司创始人。在马克·拉叙斯的带领下,金普斯很快发展成为芯片卡制造商和信息安全方面的领先企业,后被美国中央情报局瓦解。目前他投身于一场新的科技变革,旨在为发展中国家获取能源、水资源、教育资源以及发展适度规模的智慧农业研发创新性技术,并积极倡导一个更加公平、平衡的国际关系。

部分摘录:
从摩托罗拉到马特拉 20 世纪 80 年代初期,我来到了苏格兰的东基尔布赖德,这是一个新兴的小镇,是格拉斯哥的卫星城。摩托罗拉集团最先进的芯片卡和内存条工厂就坐落于这个小城。这家工厂使摩托罗拉掌握了最先进的半导体技术。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苏格兰议会为吸引高科技投资者的投资,而提供了许多便利条件。
我28 岁通过博士论文答辩后进入摩托罗拉公司,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到苏格兰时,我已工作了 15 年。我在摩托罗拉为法国客户布尔公司开发了著名的硅芯片之后,该微芯片被应用到了银行卡和电话卡正面的金色小方片中。我的团队正在努力研发芯片卡,以实现这一技术上的决定性突破。
然而,实现技术突破的过程十分缓慢。集成电路很快就会取代离散电路。这是实现微型化的第一步——将成千上万个互连组件集成到一枚芯片上,这促成了具备电脑功能的微芯片的诞生。这枚芯片集合了执行指令和处理程序数据所需的所有零件,成千上万个零件最后集成于一枚芯片,这枚芯片的大小仅相当于小拇指指甲的大小。一枚芯片能集成的晶体管数量越来越多,后来我们能够将数十万个晶体管,甚至数百万个晶体管集成在一枚硅芯片中。与晶体管相比,硅芯片的成本将大幅下降,本来所需要的晶体管的价格等同于一辆法拉利,但因为微芯片的发明,这一价格仅在 10 年内就降至惊人的 2.5 欧元!因此这是微电子领域基于著名的摩尔定律[1]的一场真正的革命。
布尔公司提出的对芯片的要求给我们团队带来了巨大的挑战,他们希望可以将此电子组件(微芯片)安装到像银行卡这么薄的物体内。英特尔、德州仪器和日本电气等摩托罗拉的主要竞争对手都退出了芯片研发。连摩托罗拉美国分公司都不相信可以研发成功!但摩托罗拉巴黎公司杰出的工程师让·布夫莱却对此非常有信心。他说服我去找由米歇尔·乌贡领导的布尔公司技术部商谈合作事宜。正如我们所料,困难接踵而至,但布尔公司技术部的决心非常坚定。虽然我的上司也反对我接手这个任务,但是合同金额里的那一串“0”使我们获得了财务自由,我们可以灵活地推进芯片研发工作,尤其是我们不必因失败而做出任何赔偿。
有趣的是,正是摩托罗拉欧洲公司和摩托罗拉美国公司之间的内部竞争促成了芯片的研发。事实上,由我领导的团队完成了将微芯片压缩至和银行卡一样薄的任务,我的朋友阿图罗·克吕格领导的设计小组在日内瓦也推进了一系列的相关工作,他们的工作在芯片研发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阿图罗抓住机会领先于美国的同事设计出了一台配备了尖端技术的微型计算机。在此之前,他被局限在设计旧式集成电路的工作中,这个项目给了他机会,让他得以进行一些具有创新性的工作。苏格兰研发团队在比手术室还先进的无尘实验室里,利用最尖端的设备研发出了符合要求的芯片。最后,我也幸运地得到了总裁鲁毅智的帮助,他是一位杰出的墨西哥裔美国工程师。鲁毅智后来成为美国超威半导体公司(AMD)的首席执行官,带领公司继续与英特尔公司竞争。现在超威半导体公司一年就有几十亿美元的销售额。
技术人员的工作热情、工作能力和工作积极性极大地推进了研发工作的顺利进行。但是,这个过程只能稳步推进,无法一蹴而就。因此,布尔公司非常希望能向其潜在客户提供芯片研发过程中的过渡版本,以保持客户对产品的兴趣。事实上,设计一款微芯片的过程非常复杂,大约需要 18 个月的时间进行研发,此外,团队大都是在未知的领域进行开拓性研究,研究难度极大。
在布尔自研芯片最终达到公司预期功能之前,公司要求我们将竞争对手生产的两款芯片——当时的龙头莫斯特克公司开发的微计算机 3870 系列,以及英特尔公司最早发明的只读存储器2716 系列——拼合起来,以此作为我们的样品。当然,公司的这种做法,决不能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不久,摩托罗拉公司的研究员,图卢兹人阿德里安·茹韦和米歇尔·德·斯密尔诺夫就研发出了第一个能够将这两枚芯片装在一起的外壳。他们设法把芯片的厚度降低到 1.15 毫米,从而使芯片能被嵌入银行卡内。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布尔公司因而能够开始进行芯片测试并开始向银行机构,特别是美国运通公司展示芯片样品。
从我的经验来看,芯片最初的安全性是不够的,因为黑客可能会从连接在一起的两枚芯片的金属条中截获关键信息。因此,芯片内必须有类似保险箱架构的单回路设计以保证芯片的安全。
此外,另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是芯片在电学上的抵抗特性,这些芯片采用了新的互补式金属氧化物半导体(CMOS)技术设计,而问题就在于芯片被塞入尼龙衬衫的口袋或掉在地毯上可能会产生静电。芯片不能承受超过 500 伏的电压,不然会被击穿,而静电放出的电压可高达 1 万伏。这个放电量确实很低,但足以烧毁整枚芯片。我们大家都见过在干燥的冬夜脱掉衣服后火花噼噼啪啪炸开的场景,都曾有过因静电全身汗毛倒竖的经历。
日内瓦设计小组通过设计适应性的电流输入和输出来解决这一问题,从而使卡片上的微芯片能够“抵御”静电,同时将输入和输出电流的部件从 64 个减少到 8 个,并在芯片内构建了“保险箱”结构。在整个设计完成后,卡片就很薄了,受卡片厚度所限,我们设计的芯片薄至 0.76 毫米。我们都知道微芯片极其脆弱,硅芯片比相同厚度的玻璃更加脆弱,但是竟然可以做得这么薄,这实在是个奇迹。
在布尔公司的一次工作会议上,第一款芯片卡的思路问世了。参加会议的人看到我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圆盘状的芯片,在卡片发生变形的过程中,芯片受到的力可以被均匀分布,从而不至于损坏芯片。当时的芯片抗压测试之一就是把卡片塞进裤子后面的口袋里,然后坐在上面。后来,随着技术的进步和材料强度的提高,芯片才从圆形变成了方形。
多亏了布尔公司和摩托罗拉欧洲公司,芯片卡才得以于1980 年问世!
奇怪的是,法国金融界要等几年才能采用微芯片技术,主要原因是美国的强烈反对。这是因为美国这个国家患有“非本国发明综合征”。诚然,这并不是“美国佬”的发明,美国对外来的东西都很挑剔,对法国的技术尤为挑剔。他们只对法国的香水、葡萄酒和美食感兴趣,而对法国提供的技术不屑一顾。
幸运的是,欧洲的电信运营商开始进行了尝试,他们试图用微芯片取代硬币在电话亭进行付费。他们了解微芯片的价值,微芯片可以降低回收硬币的高昂成本,同时可以避免人们对电话亭的故意破坏行为。法国电信决策者的远见卓识值得称赞,他们以同样的方式推动了著名的视频文字终端即互联网前身的出现。在莱茵河的另一边,德国电信公司也很快开始推广微芯片的应用!
随后,配备SIM卡的手机也采用了同样的GSM(全球移动通信系统)标准,这个标准的采用为金普斯带来了巨额财富!
法国的CANAL+电视台和英国的天空电视台也先于银行成为微芯片的首批用户,他们在解码器上安装微芯片或“访问密钥”,帮助他们传送和播放世界上第一批加密和付费的数字电视频道的节目。
那些年我在苏格兰的工作非常令人兴奋。然而,我并不喜欢那里的生活方式。那里寒冷潮湿的气候与法国南部截然相反,我与家人也相隔甚远。此外,我的工资水平也没有什么提升,我觉得这与我实际取得的成果不匹配。我已经为摩托罗拉公司忠诚地工作了超过 14 个年头,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我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接到了一个猎头的电话。他告诉我,他正在为客户寻找像我这样的人。这是一份由一家法国大公司提供的极好的工作,我的工作技能也与之匹配。我将在这家法国公司和美国合作伙伴新开的合资公司里担任经理一职。
我确实很感兴趣,虽然那时我还不知道具体要去哪家公司。后来我才得知这家法国公司是马特拉,而我恰好对这个公司的老板让-吕克·拉加代尔非常崇拜。这个既优雅又活力四射的男人做任何事情都能成功,就像他开着蓝色赛车在竞争激烈的F1 世界里赢得胜利一样!
随后,我很快便去佛罗里达州与期待已久的美国合作伙伴见面。令我非常惊讶的是,他们已经在巴黎飞往纽约的超音速飞机“协和号”上为我预留了一个座位。只有少数人有机会乘坐这架飞机横渡大西洋。尽管我感到很兴奋,但我不太习惯如此奢华的出行条件,因此并不觉得舒服。让我感到开心的是,我发现美国女演员、导演雷吉娜·金同在乘客之列,而我同座的乘客也是一位名流。飞机起飞后,香槟酒刚被端上,邻座那人便拿出工厂的规划图摆在我面前,我发现这与我的专业领域密切相关。
这是巧合吗?事实上并不是!
坐我身边的是马特拉的销售总监托尼·德·格拉夫,他将陪同我访问美国哈里斯公司(美国通信公司,国防承包商和信息技术服务供应商)。他此行的目的是确保我是合适的人选,能够领导公司,指导项目的建设。他很快就认可了我,并再次试图邀请我加入他们。在三个半小时的飞行结束后,我们的合作就落地了,哈里斯的董事也非常迅速地发表了赞成意见,马特拉与哈里斯之间的合作正式启动。
哈里斯公司位于佛罗里达州的墨尔本,靠近卡纳维拉尔角的火箭发射场。这家公司为NASA(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提供电信设备。与英特尔、德州仪器和摩托罗拉等巨头相比,它是一家小型的半导体公司,却拥有超强的节能技术,是马特拉的理想选择。此外,法国政府还充分扶持这类合作。当时法国政府希望法国在尖端技术领域能够独立并获得霸主地位,因而动用了所有力量以确保国内公司形成必要的企业联盟。马特拉公司首席执行官让-吕克·拉加代尔努力使法国领导人坚信,就战略装备的供应而言,垄断并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更重要的是,他坚持认为法国还没有真正掌握这项新技术。
拉加代尔的论点在弗朗索瓦·密特朗对法国工业进行的大规模调整中进一步得到了证实。阿尔卡特成为法国电信领域的唯一领军公司,还并购了汤姆逊(法国最大的国家企业集团,位居全球第四的消费类电子生产商)旗下的一些公司。作为回报,汤姆逊将接管阿尔卡特的半导体业务和位于普罗旺斯地区艾克斯的欧洲技术公司。这家公司是为了加尔达纳附近的矿区改造而成立的,由圣戈班(法国生产、加工、销售高技术材料并提供相应服务的大型集团)与美国国家半导体公司合资建立,我在摩托罗拉的前同事格朗·克莱蒙是这家公司的经理。格朗非常努力,在亚利桑那州和图卢兹之间来回飞了 15 年。
圣戈班决定通过控制好利获得公司(Olivetti,意大利的电话通信及信息通信技术公司)的电脑业务,参与电子元件产品的整合,但这一富有远见的战略中途就停止了。事实上,汤姆逊的接管控制让欧洲科技领域的高层难以接受。
因此,马特拉-哈里斯半导体合资公司诞生后,将在南特建立一个使用互补式金属氧化物半导体技术的半导体制造厂。这里生产的半导体是目前市场上最先进的,能够大幅降低能耗,也是马特拉生产设备中的重要组件之一。事实上,这也是一个对航天和军事领域来说非常关键的发明。
政府给予的补贴推动了我们选择南特,我们则须承诺提供就业岗位。选择南特的原因很明显,不仅因为南特市长恰好正确站队,而且最重要的是马特拉是南特著名的“金丝雀”足球俱乐部的主要赞助商。拉加代尔对足球的狂热也不是什么秘密。
马特拉-哈里斯公司诞生后,就需要找到一个合作伙伴给我们提供芯片技术。我们选择的合作伙伴是业内第一的英特尔。考虑到马特拉与汤姆逊的敌对关系以及汤姆逊与摩托罗拉的合作关系,我们无法与摩托罗拉合作。
在墨尔本召开的一次马特拉-哈里斯董事会会议上,我第一次见到了拉加代尔,接着我们一起去了英特尔公司,在那里我们亲眼见到了英特尔的大老板,著名的戈登·摩尔。
我在墨尔本机场等待拉加代尔,已经是晚上 11 点了,迈阿密的转机航班严重延误。
下飞机后,拉加代尔非常饿,他希望尽快在酒店里吃晚饭。在开车的时候,我意识到这几乎不可能,因为这个位于佛罗里达州东海岸的小镇——墨尔本的酒店无法提供晚餐服务,当地为数不多的餐馆也已经关门。在萧条的大道两旁伫立着许多楼房。最后,麦当劳红金相间的霓虹灯让我摆脱了困境,我们走进了麦当劳,里面还有少数顾客。我们很快就吃上了汉堡包,喝着可口可乐,手上沾满了酱汁。忘了拉加代尔热衷的茶吧,我们现在可是在“山姆大叔”[2]的国度里!我们甚至在这里准备了第二天早上要在哈里斯董事会上讨论的内容。
哈里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和拉加代尔出席了董事会会议,会议进行得非常顺利。事实上,我们的商业计划书得到了董事会的充分认同,马特拉-哈里斯公司也信守了其所有承诺。
这个时候,我们宣布了第二天与英特尔公司见面并提议与他们合作开发微型计算机的计划。鉴于英特尔公司和哈里斯的规模差距巨大,这不免引起哈里斯代表们的担忧。
但如何才能控制这些法国人,尤其是像拉加代尔这样的人?
第二天黎明时分,我们坐上了从迈阿密飞往旧金山的航班。我借机补习了拉加代尔掌握的半导体技术和研发历史。我也告知了他英特尔在这个市场的领先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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