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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散文们-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热爱 读书 2年前 (2022-06-23) 1254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40篇选自《世界文学》杂志的名家散文,送给渴望了解世界各国经典文学的你。
这里既有德国作家赫尔曼·黑塞对童年往事的追忆、 捷克斯洛伐克作家博胡米尔·赫拉巴尔对动物生动细致的描画;
也有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对家乡风物的记录、意大利画家达·芬奇对艺术创作的思考;
还有爱尔兰作家罗伯特·林德对生活幽默的调侃、 葡萄牙作家若泽·路易斯·佩肖托对岁月流逝的无奈和感叹。
纵然世事无常,感谢他们留下了这些文字,让今天的我们可以在或快乐、或悲伤的时刻,获得灵魂的共振与抚慰。

作者介绍

《世界文学》是新中国成立后创办的专门介绍外国文学作品和理论的重要文学期刊。1953年7月创刊,当时定名为《译文》,1959年1月起更名为《世界文学》。历任主编有茅盾、曹靖华、冯至、陈冰夷、叶水夫、高莽、李文俊、金志平、黄宝生、余中先,现任主编为高兴。
《世界文学》以鲁迅先生倡导的“拿来主义”为宗旨,全面、客观地为读者展示现当代外国文学的本质面貌,着力介绍世界各国优秀的文学作品。许多享誉世界的名家名作是首先经由《世界文学》译介,才被中国读者所了解和熟悉。
1953年以来,日积月累,《世界文学》译介过的优秀作家和优秀作品难以计数。那里有一代代作家、译者和编辑的心血和足迹。

部分摘录:
此情可待成追忆 〔波兰〕切斯瓦夫·米沃什/文 袁洪庚/译
原载《世界文学》1996年第5期
切斯瓦夫·米沃什
(1911—2004)
波兰诗人,后定居美国,1980年获诺贝尔文学奖。在这篇《此情可待成追忆》中,作家深情地回忆了自己孩提时代对生物的兴趣。
孩提时,我对会跑、会飞、会爬、会生长、能看到触到的东西都非常好奇,却对词语毫无兴趣。我贪婪地念完一本本书,可只是把它们看作有关真实事件和历险的见闻录。如果遇到一些其意义“不辩自明”的词语(纵使那时我尚不会这样称呼它们),亦即一些有关情感或风景的描绘,我便认为那全是蠢话,便会跳过那一页。一本诗集不时会在我手中捧读完毕,其中的虚伪会立即引起我的厌恶。同样的虚伪常常见于成人交际中的点头哈腰、微笑和不着边际的闲扯之中,尤为荒唐可笑的是,他们还以为谁都不会注意到,这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看,我也是一个词语的崇拜者,尽管不是那些已构成短语和句子的词语崇拜者。我是一个博物学家。我采集因福尔马林的气味而窒息的金龟子,再用大头针把它们固定住。我把植物标本收藏进标本集。我钻进灌木丛中去拾鸟蛋,结果划破了脸和赤裸的双脚。我笃信自己的行动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倘若有人说体验到这类激情的同龄人绝非只有我一个,我准会把这种说法视为一种侮辱予以痛斥。我是罗密欧,我的朱丽叶既是多得不可胜数的种种不同的形态和色彩,也是使我好多天、好多个星期为之心醉神迷的一只昆虫、一只鸟儿。我当时竟如此沉迷地坠入了爱河,还是让我们持恰如其分的怀疑态度吧。
真正使我为之着迷的是自然课本和图画册中的彩色插图,不是自然中的朱丽叶,而是由绘图人或摄影师再现出的她的肖像。为此我真经受了不少磨难,这痛苦是由太多的无法占有的事物引起的。我一直是一个得不到报偿的浪漫恋人,直到我找到了消除种种欲望侵扰的方法,找到了把渴望得到的东西据为己有的方法,那就是把这件东西称为自己的。我在厚厚的笔记本上画出栏目,在其中填上学究气十足的分类——科、种、属,直至名目,即由名词称谓的种及由形容词称谓的属,它们合起来代表一个物种,故鹀鸟不是生活在灌木丛里,而是置身于时间以外的一个理想空间之中。那种要分门别类的意愿,有激进的亚里士多德哲学的意味。我在重复设计自己周围世界的程序,仿佛自己的儿童时代、少年时代和青年时代真的与人类经历过的各个阶段相对应。更有甚者,我的激情显然具有雄性的特色,表达了对各种界线、定义以及比现实更有力的概念的雄性渴求,这种渴求用利剑将一些人武装起来,而把另一些人投入地牢,引导宗教徒去参加圣战。
这种爱恋之情像许多爱恋一样可悲地结束了。我们的双眼似乎突然被药水清洗干净了,它们解除了魔力,于是被我们高举到众人之上的那个独一无二的人开始客观地受人审视,须屈从对所有长着两只胳膊、两条腿的生物发生作用的一切规则。疑惑、批判性反思——早先的一片色彩、一缕光的共振——立即变为一套特质,在统计数字的支配下分崩离析。于是连我的活生生的鸟儿也变成解剖图上虚幻的漂亮羽毛遮掩下的插图,花朵的芳香不再是奢侈的礼物,倒成了一个不受人的情感影响、精心制订的计划的一部分,成了某项宇宙法则的范例。我的童年也在那时结束了,我把笔记本扔掉,我拆毁了那座纸做的城堡,美好的事物就藏在这座城堡里由词语构成的方阵后面。
我这番激情带来的实际结果是使自己增加了许多有关我的北方故乡的植物、动物和鸟类的词汇。在对名称的眷恋丧失了很久之后,我迁出了欧洲。意识到美国的物种与这些欧洲物种的亲属关系只会令我想起自己的一生——从种种冷酷无情的分类和定义向变化不定、模糊不清的和谐的迁徙。可实情是,用新方法演奏出的音乐主题总会使我烦恼。我向来只认得一种松树,松树就是松树,可是此处突然出现了糖松、西黄松、辐射松等——一共有十七种之多,都有名称。还有五种云杉,六种冷杉,其中最高大的一种冷杉可与红杉相媲美。这不完全是一种冷杉,故它的拉丁名称既不是云杉属也不是冷杉属,而是黄杉属。雪松、落叶松和刺柏也各有好几种。橡树在美国竟繁衍成大约十六种之多,从那些一望即知是橡树的品种到十分扑朔迷离、说不上它们究竟是月桂树还是橡树的品种,而从前我一直以为橡树就是橡树,橡树的性质应始终如此,在各处都永恒不变。似像非像,同类却不同一,这一切只会使人产生荒谬的想法。可是为何不认可这些想法呢?比方说,是什么力量在此发生作用?起源于何物——普遍规律、树的本质?它也包含松树、橡树的秉性和本质吗?啊,分门别类!它们仅仅存在于人脑中呢,还是也固执地存在于人脑之外?蓝鸦在窗外锐声尖叫,它们要么是加利福尼亚蓝鸦,要么是斯特勒蓝鸦,黑色的头顶、蓝色的胸脯与黑色的冠——只有叫声、偷窃的习性和放肆的行为是它们共有的,与数千英里之外我故乡中它们的亲戚一样。什么是蓝鸦的特性?我觉得,它们短暂的生命周期以及几千、几万年以来周而复始的重复包含着某种令人惊诧的东西,却并未觉察到世间存在“做一只蓝鸦”或“做一只斯特勒蓝鸦”之类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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