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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落幕霍加斯·莎士比亚全球改写计划(套装4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5) 1166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永不落幕:霍加斯·莎士比亚全球改写计划》是为了纪念莎士比亚逝世400周年而发起的大型文学创作项目。莎士比亚(William Shakespeare),英语世界中无法超越的大文豪,文学史上首屈一指的剧作家,很多文学大师的老师。 为了致敬莎翁,也为了焕发经典常读常新的时代意义,霍加斯出版社邀请英语世界里被各大文学奖项认可的当代文学作家改写莎士比亚经典戏剧,以小说的形式,现代背景的设定和新的思考维度重讲经典。具体改写详情如下:珍妮特·温特森重讲《冬天的故事》,探讨以爱之名的伤害;普利策奖小说家安·泰勒,改写争议喜剧《驯悍记》;《梅尔罗斯》原著作者爱德华·圣奥宾重塑《李尔王》,剖白家人之间复杂的爱;尤·奈斯博锁定暗黑悲剧《麦克白》,探索人心原罪。 四部现代版的莎翁戏剧,四部照见普世人性的当代小说,现代时空,新锐视角,换一种可能重温经典。

部分摘录:
水盈盈的星
今夜我见到了最古怪的景致。
我在回家的路上,夜晚又热又黏腻,又到了一年中的这个时节,皮肤汗津津的,衬衫总也干不透。我一直在酒吧里弹钢琴,没人想走,所以我走得比平日晚,哪怕我很不情愿。我儿子说他会开车来接我,但他根本没出现。
我在回家的路上,大概是凌晨两点,一瓶冰啤酒在我手里变得越来越热。不该当街喝酒,我知道,可管它呢,一口气干了整整九小时的活儿啊,酒吧里冷清的时候我帮客人倒一口杯的烈酒,人多的时候我就弹钢琴。有现场音乐助兴,人们就会多喝几杯,这是事实。
我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变天了,冰一样的雨点落下——那就是冰——高尔夫球大小、弹力球般硬实的冰雹砸下来。街面上攒着一整天、一星期、一个月、一整个季节的闷热。冰雹砸到地面时,就像往油炸锅里扔冰块。这气象好像是从地面往上升,而非从天空降落。我好像在枪林弹雨里跑,幸好火力不算猛烈。我在别人家的门廊下躲一躲,再跑到下一户人家的门廊下,冰雨骤融,咝咝作响,我几乎看不清自己的双脚。足有一两分钟,我只得踩着冒泡的冰雨走在教堂前的台阶上。我都湿透了,口袋里的钞票粘在一起,头发紧紧贴在脑袋上。我把眼里的雨抹掉。雨一般的泪。我妻子死去已有一年。躲雨没什么用。回家也没什么用。
所以我才抄了近道。因为婴儿岛,我一向不喜欢走那条小路。
婴儿岛是一年前由医院设置的。我去探望妻子时,日复一日地看着工人们把它造起来。我看到他们如何浇筑混凝土外墙,如何固定墙内的钢架箱,再安装密封窗,接好暖气、灯光和警铃的电线。有个建筑工不想做,觉得那是错的;我猜想,他觉得那太伤风败俗了。时代的标志。然而,这时代的标志未免太多,如果我们一一审读,恐怕要死于心碎。
婴儿岛又安全又温暖。只要把婴儿放进去,窗口合上,医院里就会有只铃铛响起来,护士下楼来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刚好够母亲离开——小路的拐角就在一步之遥。
我见过一次。我跟上她。我喊“女士!”,她转过身。她看着我。就一秒,可以冻结整个世界的一秒钟;接着,秒针继续转动,她消失了。
我走回去。放婴儿的小房间已经空了。几天后,我妻子去世了。所以我回家不走那条路。
婴儿岛是有渊源的。任何故事都有源可溯,不是吗?你以为自己活在当下,但往昔就在你身后,像一道影子。
我做了些调查。在欧洲,在中世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有婴儿岛。以前的人称之为“弃婴轮”:在住着修女或修士的修道院门口有一种圆窗,你可以把婴孩塞进去,祈求上帝加以照护。
若非如此,你还可以把婴儿包起来,放在森林里,留给野狗和狼群去哺育。无须留下姓名,但可以留些别的东西作为故事的开场白。
有辆车急速滑过我身边。阴沟里的水溅了我一身,好像我湿得还不够似的。浑蛋。那辆车急刹停下——是我儿子,科洛。我上了车。他递给我一条毛巾,我抹了把脸,舒坦了些,又突然觉得累到不行。
我们听着广播,驶过几条街。电台在播报反常的气候。超级月亮。海上掀起巨浪,河水漫过堤岸。不要出行。待在室内。这不是卡特琳娜飓风,但今晚也不适宜外出。停在街边的小汽车的轮子都有半拉儿浸在水里了。
接着,我们就看到了。
前头有一辆黑色的宝马6系车迎面撞上了墙。车门都敞着。还有一辆破车撞进了它的车屁股。两个戴兜帽的人正在痛殴倒在地上的一个男人。我儿子朝方向盘倾下身子,笔直地朝他们开过去,摇下窗玻璃,喊着:“真他妈见鬼,真他妈的!”有人朝我们开枪,打中了前胎,车猛然转向。我儿子扳转方向盘,车子“砰”的一声撞上了路沿。戴兜帽的人跳进宝马车,擦着墙把车子拧过来,将破车挤到街对面。被暴打的男人躺在地上。他穿了一套不错的西装。他应该有六十多岁了。他在流血。鲜血在雨水的冲刷下顺着他的脸庞流淌。他说了些什么。我在他身边跪下。他双眼睁着。死了。
我儿子看着我——我是他爸——我们该怎么办?紧接着我们就听到了警铃,从外星球一般的远方传来。
“别碰他。”我对儿子说,“掉转车头。”
“我们应该等警察来。”
我摇摇头。
一只轮胎瘪了,我们的车一颠一颠地绕过拐角,慢慢驶进那条要经过医院的小路。一辆救护车正从急救车库里开出去。
“我得换轮胎。”
“把车停到医院停车场。”
“我们应该把我们看到的事情告诉警察。”
“他死了。”
我儿子停下车,去拿换胎工具。那会儿,我就浑身湿透地坐在被浸湿的座位里,一动不动。医院里的灯光斜切进车窗,我恨这家医院。妻子死后,我也曾这样坐在车里,呆呆地望穿挡风玻璃,其实什么也没看见。一整天过去,然后是夜晚,什么都没有改变,因为一切都变了。
我下了车。我儿子用千斤顶撑起车,我俩一起卸下轮胎。他已经把后备箱里的备胎滚出来了。我将手指插进破轮胎的橡胶缝隙里,拔出了那颗子弹。不管我们需要什么,反正不要这个。我把它扔进街沿边深深的排水口里。
就在那时,我看到了。灯光。
婴儿岛的灯亮着。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宝马,破车,死人,婴儿。
因为有一个婴儿。
我走向婴儿岛,好像全身上下都在慢镜头里走。那婴孩睡着,吮着自己的大拇指。还没有人来。为什么还没人来?
我无意识地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握着装轮胎用的撬棒。我仿佛没有动弹,却撬开了婴儿岛的窗门。轻而易举。我把婴儿抱出来,她像星子一样轻盈。
夕阳坠坠西沉,求主与我同住,
黑暗渐渐深重,求主与我同住,
每当求助无门,慰藉无所停驻时,
无助者之助啊,人之神与我同在。
今天早上的礼拜很有气势。我们两千多人聚在教堂里。没有谁被洪水拖延。牧师说:“爱情,众水不能息灭,大水也不能淹没。”
那是《雅歌》中的词句。我们知晓的,我们才歌唱。
圣言教堂始于一间小棚屋,后来扩建成大房子,继而扩展为一座小镇。大部分是黑人。也有些白人。让白人信仰要信仰的内容更困难。他们锱铢必较,难以理解七天创世纪、耶稣复活过程中的细节。这些事困扰不到我。如果没有上帝,我死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死了。但如果有上帝,那好吧,我接受你们的讲法,那么这位上帝在哪儿?
我不知道上帝在哪里,但我认为上帝知道我在哪里。他拥有世界上第一款全球性的APP。寻找谢普。
那就是我。谢普。
我和儿子科洛过着太平日子。他二十岁。他出生在这里。他母亲来自加拿大,而她的父母来自印度。我估计我是坐奴隶船来到这里的——好吧,不是我本人,但我的DNA仍记录着非洲的基因。我们现在在哪儿呢?新波西米亚,昔日的法国殖民地。甘蔗种植园,庞大的殖民地家族,兼有美丽和恐怖。游客们都喜欢铁艺栏杆。建于18世纪的小房子被刷成了粉色、黄色或蓝色。镶着弧形大玻璃窗的店面木门伸到街面上。藏着暗黑门道的小径通向烟花柳巷。
还有河。像昔日的未来那样宽广。还有音乐,不管什么地方,总有个女人在哼唱,老男人弹着班卓琴。也许只是收银台旁的女孩甩着一对沙球。也许是一把让你想起母亲的小提琴。也许是一段你想忘却的曲子。记忆是什么?不就是和过往痛苦的抵牾吗。
我读过一篇文章,说人的身体每七年更新一次。每个细胞都变成新的。就连骨头也像珊瑚一样更生再造。那我们为什么要去记住理当烟消云散的事?每一道伤疤、每一次蒙羞,还有什么意义?好日子一去不返,记住它们还有什么意义?我爱你。我想你。你死了。
“谢普!谢普?”牧师在叫我。我在,谢谢你,我很好。是的,昨晚是何等神奇。上帝审判人类犯下的千百万宗罪。牧师相信吗?不,他不信。他信的是全球变暖。上帝不需要惩罚我们。这事儿我们可以代劳,自己惩罚自己。所以我们才需要宽恕。人类不了解宽恕。宽恕这个词就像老虎——电影里拍过,证明它确实存在,但我们之中仅有极少数人近距离地看过野生的老虎,或彻底地了解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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