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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头鹰俄苏经典文学套装7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5) 1420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这是俄罗斯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伊万·布宁的长篇自传体小说,历时七年完成。小说以主人公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代的生活经历为基本线索,用散文诗一样的优雅笔调,将大自然的声音、气味、色彩和光线,细腻捕捉并诉诸笔端,并且抒情地回忆了俄罗斯的乡土、古老的民风,从主观感受和体验中不断探索与发现自我,展现了俄国古典文学的传统本色。《纽约时报》评价《阿尔谢尼耶夫的一生》称:“布宁平静、克制的叙述传递了一个‘永恒的问题’——关于人类的命运、生活、爱与死亡。”
《南十字星共和国——俄国象征派小说选》:收入费·索洛古勃、瓦·勃留索夫和安德列·别雷三位著名诗人、小说家的作品十九篇。费·索洛古勃在其小说创作中将梦幻、魔幻的层面与现实、自然的层面糅合得水乳交融,将文学的假定性痕迹、虚构性品质深深地掩藏起来,使小说的叙述在一种潜移默化的状态中不动声色地过渡。瓦·勃留索夫“写情境的短篇小说”,其关注点集中在事件的“奇特性”上面,作者不关心小说中的人物形象是不是独立自主,人物形象随情节而动。安德列·别雷在西方被看作20世纪俄国小说家中最杰出的天才,他的小说甚至被视为“划时代”的现象。
《逃亡布尔加科夫剧作集精》:这是七部荒诞而合理、梦幻又现实、滑稽中夹杂讽刺的戏剧杰作。在布尔加科夫的笔下,历来被骂作嗜血禽兽的“反动派”,和被歌颂为“伟大正确”的正面人物,都被还原为历史上有血有肉的人。他的作品,既写出了白卫军军官、怀旧贵族、温和知识分子,面对革命的巨大风潮,感到的迷茫和痛苦、眷恋和彷徨;也披露了表面冠冕堂皇的“模范裁缝作坊”,私底下却是赌徒和官员狂欢作乐、灯红酒绿,甚至谋财害命之所;既讽刺为了贴合“思想正确”,不惜张冠李戴、胡编乱改的荒唐剧本,最后竟获得官员的批准和表扬;也惋惜有着伟大心灵和才能的艺术家,其成就和灭亡却始终攥在权力的指掌。而剧作《巴统》更是引起了巨大争议……
《大师和玛格丽特》:这是布尔加科夫贡献给世界的把现实、历史、幻想、神话糅合为一体的神奇作品。魔王沃兰德扮作魔术师造访二十年代莫斯科,检视莫斯科居民的内心世界,给无神论者带来震惊和冲击;无名大师写作了千余年前彼拉多审判耶稣的历史小说,不容于世,被迫住进精神病院;崇拜大师才华的秘密情人玛格丽特不仅成为魔王盛大舞会上的女王,而且在魔王帮助下终与大师一起进入永恒的世界……在开放性的叙述迷宫中,在宗教神话故事的架构下,在光怪陆离的魔幻场景里,人性的本质和历史的真实渐渐显露。
《莫里哀先生传》:该书为《双头鹰经典》之一。伟大的喜剧往往包孕着悲剧的精神内核,而这内核就是一个喜剧作家最正直的良心。一如古罗马诗人贺拉斯所说:“有什么能妨碍我含笑谈真理呢?”十七世纪法国伟大的喜剧作家莫里哀是布尔加科夫最喜欢的喜剧作家之一,布尔加科夫不仅改编过莫里哀的多部戏剧作品,还为他创作了传记体小说,用生动而富幽默的笔触记录他如戏一样“含笑谈真理”的一生。两位深谙喜剧之最高精神的大师之间,虽然生活的年代相隔三百余年,相互之间却存在着一种情感的共鸣和精神的契合。他们操着讽刺、幽默、荒诞的喜剧语言,撕下了各自时代社会和体制最丑陋的外衣。
《燃烧的天使》:这是一个情境异常奇特的神话,以十六世纪德国为背景,讲述了一个三角的爱情故事,折射了俄国的历史风貌。一个魔鬼三番五次乔扮成上帝的使者下凡,捉弄多情的少女莱娜塔,引诱她犯下了形形色色的罪孽。骑士鲁卜列希特在旅行途中遭遇了被魔鬼缠身的莱娜塔,陷入了对她无法自拔的痛苦的爱恋,他和莱娜塔共同探索魔法、关亡术、招魂术,期望寻找到魔鬼的踪迹。最终,骑士和魔鬼化身的亨利希伯爵相遇并展开了决斗;莱娜塔隐身于修道院自新,但将面临宗教界的审判……
《彼得堡》:在西方,安德列·别雷被看作20世纪俄国小说家中最杰出的天才。著名小说家纳博科夫更是将安德列·别雷最重要的作品《彼得堡》与西方的另外三部划时代作品——《追忆似水年华》《尤利西斯》《变形记》一起,列为他最欣赏的20世纪西方四大名著。《彼得堡》凭借丰盈的想象和跳跃的意识流描写,再现了1905年俄国革命期间,彼得堡十天里所发生的故事。在宏大的背景下,工厂罢工、游行、暗杀频频上演,平民与贵族、革命党人与奸细密探轮番登场。不按时序构成的故事情节和人物意识活动,共同绘织出一幅20世纪初俄罗斯帝国末期的多重奏图景。在作者笔下,“彼得堡”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地理概念,它联结着俄国的历史与未来,成为东方和西方“两个敌对世界的交接点”,具有世界规模的象征性。 作者简介:
伊万·布宁——俄罗斯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以无与伦比的才华描绘俄罗斯乡村的图景,他的小说被誉为俄罗斯最忧郁、最冷酷的作品。 费·索洛古勃——备受鲁迅推崇的“颓废派大师”。 瓦·勃留索夫——俄国象征主义领袖,与普希金比肩的经典作家。 安德列·别雷——代表作《彼得堡》被纳博科夫认为是20世纪西方四大名著之一。 布尔加科夫——比马尔克斯更早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巨匠,著名作家余华“非常喜欢” 的作家。

部分摘录:
燠热的春日,夕阳西下,长老湖畔来了两位公民。头里那位四十上下,一身银灰色夏装,矮矮的个头,黑色的头发,顶门已秃,长得富富态态,手拿一顶帽顶打褶、相当体面的宽檐帽,刮得光光的脸上点缀着一副特大号角质黑框眼镜。身后跟着个小伙子,肩宽背阔,赤发蓬松,后脑勺上歪戴着一顶格呢便帽,上身花格翻领衬衫,下身皱皱巴巴的白裤子,脚穿黑便鞋。
头里这位赫赫有名,叫做米哈伊尔·亚历山德罗维奇·别尔利奥兹,是一家颇有分量的文学杂志主编,莫斯科某文学协会(简称“莫文协”)主席。同行的年轻人是诗人伊万·尼古拉耶维奇·波内廖夫,笔名流浪汉 (1) 。
两位作家同志走进绿荫乍起的椴树林,径直奔向油漆得花花绿绿的小卖亭,亭子上悬着一块招牌:“啤酒、矿泉水”。
说到这里,且容我先把当晚第一桩咄咄怪事作上一笔交代:这是一个毛骨悚然的五月的傍晚,商亭左近以及平行于小铠甲街的整条林荫路到处阒无一人。夕阳正穿过干燥的雾氛,朝花园环城路冉冉西沉,烈日把莫斯科烤得滚烫,热得人透不过气来。怪的是椴树荫下却不见游客,路边长椅无人问津,整个林荫路空空荡荡。
“来瓶矿泉水。”别尔利奥兹说。
“矿泉水没货。”卖亭里的女人说不上为什么没好气地回答。
“啤酒有吗?”流浪汉哑着嗓子问。
“啤酒晚上才能来。”女人回答。
“那有什么?”别尔利奥兹问。
“杏汁汽水,只有温吞的。”女人说。
“好吧,好吧,温吞就温吞吧……”
杏汁汽水上泛着厚厚一层黄沫,飘出一股剃头铺子的怪味。两位文学家一顿豪饮,接着马上打起嗝来。他俩付过茶钱,坐到一张临湖背街的长椅上。
这时又出了第二桩怪事,不过仅同别尔利奥兹有关:一时间他的嗝突然止住了,心脏却咚地猛跳了一下,好似朝什么地方直坠下去,待到回归原位时,疼得就像扎进了一根秃针。更有甚者,这位别尔利奥兹蓦然间被一股莫名而强烈的恐怖感攫住了:他恨不得拔腿就跑,立刻从这长老湖畔逃之夭夭。
别尔利奥兹心情抑郁地朝身后看了一眼:恐怖感从何而来呢?实在莫名其妙。他脸色惨白,掏出手帕擦擦脑门,心想:“这是怎么啦?从来没有过的事呀!心脏出毛病了?……疲劳过度?……兴许,该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先撂在一边,到基斯洛沃茨克 (2) 去歇上两天……”
正在这节骨眼上,一团热气飘到他眼前凝聚起来,形成一位怪模怪样的透明的公民:小脑袋上扣着一顶马车夫戴的小巧玲珑的硬檐大盖帽,穿着一件也是轻飘飘的花格上衣……个子足足两米出头,但人却瘦得出奇,是个溜肩膀。列位注意,这家伙脸上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别尔利奥兹一辈子不信邪,哪见过这等活见鬼的怪事。他脸色更白了,眼珠子瞪得差点没掉出来,心里直犯嘀咕:“这绝不可能……”
惜乎事实就在眼前,不容不信!这位透明透亮、又高又瘦的公民正悬在半空中左摇右晃。
这一来别尔利奥兹吓得非同小可,连眼睛都闭不上了。待到再一睁眼,一切早已杳然:幻影消失了,穿花格上装的不见了,扎进心里的秃针也同时被人拔掉了。
“呸,真见鬼!”主编喊了一声,“伊万,你看我,方才差点没热昏过去!甚至产生了某种幻觉……”他想挤出一丝笑容,可眼神里却余悸未消,两只手还在哆哆嗦嗦。但他总算一点点镇静下来,取出手帕扇了两下,摆出精神头十足的架势说了一句:“来吧,咱们接着谈……”于是,被杏汁汽水打断的话头又接了下去。
事后方知,这番话谈的是耶稣基督。原来这位主编约了诗人给下期杂志写一部反宗教长诗。时过不久,伊万便应约交稿,遗憾的是主编竟一点儿也不满意。尽管流浪汉不惜浓墨重彩,把长诗主人公耶稣涂抹得一团漆黑,但依着主编的意思,整部长诗还得重写。这会儿主编正在给诗人大讲耶稣,颇有给学生上课的味道,目的,就是要指出诗人的基本错误。
伊万不成功的原因何在?是才尽智穷、力不胜任,还是对问题一无所知?这就很难说了。不过若要说他笔下的这个耶稣,可也真算得活灵活现,只不过浑身毛病罢了。
别尔利奥兹呢,却打算向诗人证明,问题并不在于耶稣有没有赞美,而是世上压根儿就没有这么一号人,种种有关耶稣的传说,纯属子虚乌有,都是最不值钱的瞎话。
列位须知,主编本是一位饱学鸿儒,言谈中他巧妙地指出,许多古代历史学家,如名满天下的亚历山大城的斐洛 (3) ,学富五车的约瑟夫·弗拉维 (4) ,都不曾有一个字提及耶稣的存在。好个别尔利奥兹,果然不愧是纵览经史、学识渊博,话里话外又告诉诗人,在塔西佗 (5) 著名的《编年史》十五卷四十四章虽有一处提到耶稣之死,其实那纯粹是后人的伪托。
主编这番谈话,诗人听来处处新鲜。他洗耳恭聆别尔利奥兹的教诲,一双充满活力的碧眼目不转睛盯着主编,只是不时打两个嗝儿,惹得在心里不由得直骂杏汁汽水可恶。
“所有东方宗教,”别尔利奥兹说,“几乎都出过一个什么童贞女诞育的神。基督教也没有做什么新鲜事,它不过是依样画葫芦地炮制了自己的耶稣而已。其实,历史上哪有过耶稣这个人呐,需要着重说明的应该是这一点……”
别尔利奥兹那尖声尖气的高嗓门响彻了空荡荡的林荫路。只有他这样一个博古通今之人,才敢于涉足如此深奥的学问而不至于碰得头破血流。诗人呢,也得以与闻多多趣闻逸事,增长不少有益的知识。比如,埃及的欧西利斯是天地之子,是一位德行崇高的神祇;腓尼基有个神祇叫法穆兹,还有个神祇叫巴杜克;墨西哥的阿兹德克人过去特别崇拜一个鲜为人知的可怕神祇维茨里普茨里,等等。正在别尔利奥兹对诗人讲到阿兹德克人用泥团捏制维茨里普茨里的当儿,林荫路上出现了第一个人。
后来不少单位出过证言来描绘此人的外貌。不过,说实在的,那放的都是马后炮。然而,若将这些证言的内容加以对照,真叫个使人无所适从。比如,第一份材料说此人身材矮小,镶金牙,跛右足;第二份却说他身材魁梧,戴白金牙套,跛左足;第三份只是一笔带过,说此人并无特征。应该承认,这些证言全都漏洞百出。
事实上这位公民哪条腿也不瘸,身材既不矮小,也不魁梧,只不过个头稍高而已。至于牙,左侧镶的是白金牙套,右侧是金牙。穿着一身价格昂贵的灰常服,脚上是一双与衣服同色的进口皮鞋。灰色贝雷帽潇洒地歪戴在脑袋上,腋下夹着一根文明棍,黑色镶头雕成了狮子狗脑袋形状。此人看上去四十出头,嘴角微歪,胡子刮得挺干净,黑发,右眼珠乌黑,左眼珠不知为什么却是绿的。眉如漆描,一高一低。一句话,是个外国佬。
他从主编和诗人并坐的长椅前走过,瞟了一眼,收住脚步,一屁股坐到旁边那张长椅上,距两位朋友只有几步。
“是德国人。”别尔利奥兹暗忖。
“是英国佬……”流浪汉脑子里寻思,“嚯,还戴着一副手套,也不嫌热!”
外国佬举目朝那环湖列成方阵的一幢幢高楼眺望,看来此地显然他是第一次光临,故而兴味盎然。
他的目光滞留在大厦的顶端几层,上面的玻璃窗映着即将同别尔利奥兹永别的太阳,闪动着万点碎金,发出耀眼的光辉。接着,又把目光向下移动,但见苍茫暮色之中,一扇扇玻璃窗已变得昏暗无光。他说不上为啥傲慢地冷笑一声,眯起眼睛,双手扶定文明棍的圆柄,下巴颏压到手背上。
“伊万,”别尔利奥兹说,“你有些地方,比如上帝之子耶稣诞生那段,写得相当精彩,讽刺也很深刻。不过关键在于耶稣降生之前早已出现过不少别的神子,像古代腓尼基人信奉的阿多尼斯,弗里吉亚人 (6) 信奉的阿提斯,波斯人信奉的密特拉都是。简而言之,他们谁也谈不上降生不降生的,谁也没有真正存在过。其中包括耶稣。所以,你千万别去写什么耶稣诞生的场面,或者,比方说,写什么智者报信 (7) 的场面,而是要把报信之说的种种荒诞不经写出来。否则照你那么一写,就像真有那么一回子事儿似的!……”听到这儿,流浪汉忙屏住呼吸,强忍着把一股难受的逆呃压了下去,结果打出的嗝更不是味儿,声音也益发响亮。这当儿别尔利奥兹也收住话头,因为外国佬竟突然起身,朝两位作家走来。他俩瞅着来人,满面愕然。
“请原谅,”外国佬来到面前,话虽带点洋腔,说得倒还清楚,“我同二位素昧平生,不揣冒昧……不过,二位这一番宏论实在太精辟,太有意思了,故而……”
他客客气气除下贝雷帽,这一手搞得两位朋友毫无办法,只好起身答礼。
“八成是法国人。”别尔利奥兹想。
“准是波兰人……”流浪汉寻思。
笔者还得交代两句:打从外国佬一开口,诗人对他的印象就十分糟糕,不过别尔利奥兹倒似乎挺喜欢这个人。其实也算不上喜欢,而是,怎么说呢……就算感兴趣吧。
“我可以坐一坐吗?”外国佬彬彬有礼地问。两位朋友身不由己地往边上一闪,外国佬就势一转身坐到他俩之间,立刻加入了谈话。“如果鄙人不曾听错,二位方才好像说,世上没有耶稣?”他用左边的碧眼盯住别尔利奥兹问。
“是的,您没听错,”别尔利奥兹也恭而敬之地回答,“我正是这样说的。”
“啊!太有意思了!”外国佬叫了起来。
“这家伙搞什么鬼名堂?”别尔利奥兹皱起眉头心中暗想。
“阁下也同意贵友的这番高见吗?”陌生人又往右一转,朝流浪汉问。
“完全的百分百!”诗人说话总爱别出心裁。
“妙哉!”不速之客叫了一声,但说不上为什么又鬼鬼祟祟朝身后张了一眼,把本来就不算高的嗓门压得更低了,“请原谅鄙人这样喋喋不休,不过,抛开别的先不论,以我的理解,二位竟不信上帝吗?”他眼里流露出又惊又惧的神情,接着加上一句:“我发誓,一定守口如瓶!”
“是的,我们不信上帝。”别尔利奥兹见这位外国游客如此胆小怕事,微微一笑,“不过,这事完全可以放心大胆地谈嘛。”
外国佬朝椅背上一靠,好奇得甚至发出一声轻轻尖叫。
“你们都不信神?”
“是的,我们是无神论者。”别尔利奥兹笑眯眯地回答。流浪汉却火冒三丈,心想:“缠住不放了,这洋鬼子!”
“啊,太好了!”让人纳闷的外国佬大叫一声,转动脑袋,一会儿朝这位文学家瞧瞧,一会儿朝那位文学家看看。
“在我们国家,不信神绝不会有人感到奇怪,”别尔利奥兹彬彬有礼地说,颇有外交家的风度,“我国大多数人出于自觉,早就不相信上帝的种种神话了。”
谁知这时外国佬竟站起来同惊愕不已的主编握握手,冒出这么一句:
“请允许我向您表示衷心感谢!”
“您干吗谢他?”流浪汉眨巴着眼睛问。
“为的是这条非常重要的新闻啊。对于我这样一个旅行者来说,这条消息实在太有意思了。”洋怪物意味深长地竖起一根手指说。
看来,这条重要新闻给外国佬留下的印象的确十分深刻,只见他又惊又惧地抬起头来,把幢幢楼宇一一看过,仿佛生怕每个窗口都会冒出个什么不信神的人物来似的。
“不,他不是英国人。”别尔利奥兹心想。流浪汉却琢磨:“这家伙俄语怎么说得这么地道?哪儿学的?真有意思!”接着,又蹙起眉头。
“不过,鄙人倒要请教,”外国佬经过一番忧心忡忡的思索,又开口了,“对于那些上帝存在说的论据又作何解释呢?众所周知,这样的论据足有五条之多呢!”
“咳,”别尔利奥兹不无遗憾地回答,“哪一条论据也是一文不值!人类早就把它们统统塞进历史博物馆啦。您总该承认,对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来说,任何证明上帝存在的论据,都是难以成立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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