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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三杰:曾国藩、左宗棠、彭玉麟全传(套装全3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5) 1201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本书从金田建立的太平天国为主线,以小说的形式详尽叙述了曾国藩、左宗棠、彭玉麟三人非凡的一生。赞颂了他们三人的行为品行、文武韬略,描述了王朝与权者之间的相互倾轧、相互利用、以及太平天国军领导内部的腐化与分裂的真实状况。…

部分摘录:
国藩入闱之后,他因自知初次衡文,不但关防严密,恐怕有人私通关节,就是对于各房官所荐卷子,也十分慎重;且将所有落卷,都要亲自查过,免有沧海遗珠之事。所以道光二十三年癸卯那科,各省中式的人材,要算四川省最盛。
等得考毕,国藩因有王命在身,照例不得逗留。起程那日,仍由总督将军,各率所属,亲自送出东门,寄请圣安。国藩送走众官,正待鸣锣升炮开船,直向宜昌放去的当口,忽闻岸上人声鼎沸,喊叫连天,似乎发生重大案件样子。便命随身差弁,上岸探明报来。差弁奉命去后,直过好久,方始回船禀报,说是沐恩上岸打听,据几个老百姓告知沐恩,说是这场祸事闹得不小。因为昨天有个名叫鲍超的游勇,从前曾在粮子上当兵,后来革了名字。姓鲍的虽然有点武艺,因他怪喜汹酒滋事,脾气不好,川省当营官的都不肯补他名字,他便没有吃喝,只好去打烂帐。
国藩听了这儿,便问打烂账可是公口。
差弁即把腰干一挺,双手一垂,接口禀道:“不是的,大人所讲的公口,俗名哥老会,打烂帐就是要饭的。”国藩听说哦了一声微笑道:“就是叫化子。”说着,又命差弁快说下去。
差弁又接说道:“姓鲍的打了烂帐,昨天已把他的婆娘宋氏,价卖给一个下江的南货客人,说定今天人银两交。不料此地有个姓向的老少,老子做过一任大官,一生最是贪花好色,一见姓鲍的婆娘,长得不错,一文不给,硬要霸占。姓鲍的和他争执,他就喝令打手,要想捆起姓鲍的来。这个姓鲍的原是一位杀星转世,只一回手,就把那班打手,一连打倒几个。向老少见了自然更加大怒,自己奔去几脚就将姓鲍的婆娘,踢下一个小产娃娃。姓鲍的岂肯让他,当场一把将他一个身子一撕两爿,连淌在满地的血水,都爬在地上,一齐吃下肚去。
向家的打手,一见闹出人命,飞奔报官。此地东门一带的老百姓,目见姓鲍的是个好汉子,大家叫他赶快逃走,姓鲍的反说一身做事一身当,情愿赔那狗鸡巴造的性命。现在闹成一片,却是大家动了公愤。”差弁一直讲至此地,忽然听得岸上有了开锣喝道之声,又接说道:“这个锣声,大概是成都县前来验尸来了。”国藩听到这儿,便将眉头一皱道:“这个姓鲍的性子也太躁了。
此件案件,只有前去告状,方是正办。现在出了人命,反把一场上风官司弄得成了下风,未免可叹。”差弁又禀说道:“回大人的话,可要去将县里传下来问问。”国藩摇头道:“不必,这些事件,本是地方官的责任,我们不好过问。”说着,将手一挥道:“我们还是开我们的船吧。”差弁应了一声喳,立即退下,传谕开船。
现在不讲国藩回京复命,先叙鲍超这边。原来鲍超字春亭,后来有了战功的时候,方才改作春霆。他是四川奉节人氏,世代务农。直到他的手上,偏偏不爱做那庄稼,只喜使拳舞棍。但因未遇名师传授,凭着天生的一股神勇,三五十个人,也还不能近他身子。不到三十岁,已经长得身长体壮,望去俨似一位天神。
大家见他有些本领,劝他前去当兵,他就抛下一位老娘,一个婆娘,就到粮子上混了几时。他的营官,见他捉暴客捉匪人,是他长处,见他烂耍钱,烂喝酒是他短处,每逢误差的时候,不过责他几十军棍,尚未革他名字。有一次,马边地方蛮子抗拒官府,本省营务处调动他们那营去打蛮子。那时绿营的暮气已深,一遇见仗,就要溃散。
当时鲍超,因见他们正杀得起劲的当口,一班弟兄,大家似有溃散之势,他就飞身冲到阵前,厉声大喊道:“此刻正在吃紧的时候,只要大家能够继续再打下去,一定可以得到最后的胜利。你们一有战争就要散粮子,现在老子在此地,万不能够!”鲍超一边声若洪钟地在喊,一边一双眼红得发火,势如一只饿虎,就要噬人一般。他的一班弟兄们,居然被他威势所慑,没敢逃跑。于是那阵,竟打上一个大大的胜仗。这场功劳谁也料得鲍超起码要升什长。岂知他的营官,冒了他的功劳,还嫉他之才,回省之后,倒说他犯了营规,将他革去名字。鲍超当时这一气,几乎要呕血,但是没法奈何,只好卷了铺盖走路。
回到家中,他的老娘问他怎么回家,他便把桌子一拍,气哄哄地答道:“老子已被那个球戳脸的小混蛋革了名字,老子不回家来,还在那儿干甚么!”他的妻子宋氏,听不过去,喝阻他道:“婆婆好言问你,你就该好好地对付,这般生相,像个甚么样儿!”鲍超听说,也不辩白,单把他的眼球一突道:“老子干不了那种卖沟子的行径,你又奈何老子。快去烫酒,老子饿了整天了。”宋氏一见丈夫发火,不敢再说,单说家里没钱,拿甚么去打酒。鲍超听了,大踏步地出门而去。几天不回家来,也是常事。宋氏全凭十指,每天出去缝穷,得些零钱,养活婆婆。鲍超明明知道,也没半句慰藉妻子之语。一天鲍超的老娘,得上一场急病,不及医治而死,鲍超见了,光是干号一阵,就把他娘草草棺殓,请了四个邻人替他抬至祖茔安埋。
邻人到来,看看棺材道:“这具虽是薄皮棺材,若是抬到你们祖茔,也有七八里地,至少须得四串大钱,酬劳我们。”鲍超拍拍他的肚兜道:“老子有的是银子,莫说四串大钱,并不算多,就是十两八两,老子看在老娘面上也得送给你们。”邻人听了大喜,于是高高兴兴地抬了棺材,嗳唷嗳唷的走去。鲍超和他妻子两个,没钱戴孝,就是随身衣服送葬。等得走到半路,邻人歇下棺材,要向鲍超先取抬资,因为素知鲍超为人,事情过后,便要反脸不认人的。那知鲍超本来没钱,起初拍拍肚兜,乃是一种哄人之计,此时一见大家向他逼现,倒是个直汉,不能坚持到底,只得老实说出身无分文,并说后来一定从重酬谢。
那些邻人,一见上了鲍超之当,一齐跳了起来,内中有个较为精灵的,即和其余的三个,悄悄地做上一个手势,三人会意,仍复抬起再走,鲍超夫妇二人,还当他们情愿赊帐,方在心里暗喜。不料那些邻人,把那棺材刚刚抬到一座万丈深崖的所在,陡然之间,只见他们把那棺材向那深崖之中,砰砰的一丢,那具棺材,立时就像滚汤团一般,骨碌碌的滚将下去,及至着地,那具薄皮棺材,本不结实,早已打个稀烂,尸身跌成两段。那些邻人用出这个辣手,也怕吃了鲍超的眼前之亏,大家顿时拔脚就跑。那时鲍超又要追人,又要去顾尸首,弄得无法分身,只在那儿顿脚大骂。
还是宋氏劝他道:“此事原是你的不是,不该去哄人家白抬棺材。
况为上人之事,更加不可因此和人生气。现在并没银钱再买棺木,不如我们二人,绕至山下,索性就在此地掘个深潭,埋了婆婆再说。相公将来果有发迹之日,随时可以迁葬的。”鲍超初时大不为然,后来一个人想了半天,依旧一无法子。方始仍照宋氏的主张,同着宋氏绕至山下,各人找上两根断树老杈,挖成一个土穴,埋下尸身,大哭一场,方才回家。那些邻人,也怕鲍超前去寻事,早已躲开。
鲍超和宋氏两个,又混半年,实在混不下去,前去各处吃粮,又没人肯补他的名字,只得和宋氏商量,要想将她卖给人家,得些银钱,便往下江吃粮。
宋氏听说,掩面而泣道:“我们两个,与其一同饿死,自然你去吃粮,方有一个出身巴望,为妻为你改嫁,也是命该。”鲍超也就流泪地答道:“你能这样,我很感谢你的。不过此地没人敢来买你,也没人买得起你。只有随我去到成都,方有法想。”宋氏微喟一声,也没说话。
哪知一到成都东门,立即闹出一场人命。
县官一到,验了向老少之尸。鲍超一口承招,是他打死。一班老百姓看不了忍,大家联合多人,各执棒香一枝,名曰跪香,都向县官去替鲍超求情。县官命人驱散,即将鲍超带回衙门,押入死牢。
又亏那个南货客人,因见这场事情由他而起,除了当场送与宋氏一百两银子,教她快去打点衙门外;自己又去恳求游川同乡,搭救鲍超。游川同乡瞧见南货客人如此热心,各人真的出力,鲍超方始未得死罪,办了一个充发极边的罪名。后来又遇一位讼师替他设法,居然脱罪回家,仍与宋氏重圆破镜。且由军功起家,封到男爵。虽是他的战功,风水之事,也有一半。此是后话,将来再讲。
现再接述国藩于道光二十三年的冬天,方回京师。他的座师穆彰阿,那时已经戴了相貂,便保他这位得意门生,充文渊阁校理。
二十四年,转补翰林院侍读,兼充翰林院教习庶吉士之职。二十五年,又充乙巳科会试第十八房的同考官。当年九月,升了翰林院的侍讲学士。十二月里补了日讲起居注官,并充文渊阁直图之事。国藩的官运既是亨通,他的学问德望,也就同时大进。家中书信,虽仍来往不绝,总以他的祖父祖母,父母叔婶等人,不肯来京就养,未能晨昏定省,略尽下辈之孝,视为一桩大不如心的事情。幸亏欧阳氏替他养上一孩,取名纪泽。因思他的祖父祖母,得见这个孩子,又是四世同堂,方才有些高兴起来。
纪泽弥月那日,大作汤饼之宴,等得众宾散后,单留几个极知己的朋友,再作清谈。留下几个是倭仁,即将来的倭文端公,唐鉴、何绍基、肃顺、徐芸渠、凌荻舟、黄正甫、张润农,以及湖南益阳的胡林翼等人。胡林翼,字贶生,号润芝,道光乙未翰林。乃父达源,就是嘉庆巳卯科的名探花,官至詹事府正詹;那时已经告老还乡。林翼现为国藩的同乡同衙门,又有干才之称,所以和他格外莫逆。
当时大家初谈吏治,继谈经济,再谈学问书法,后来又谈到人才。
胡林翼忽然笑了起来,大家不懂笑的理由,问他所笑何事。
胡林翼道:“我是笑的那个左季高,才虽开展,未免太觉自满。”国藩也笑问道:“润翁不是说的湘阳人左宗棠么?我晓得他中在壬戍科,可惜屡次会试未售。”唐鉴岔口问胡林翼道:“这位左公怎样自满?”胡林翼道:“他说诸葛亮是古亮,他是新亮。他又说我那同乡郭意诚是老亮。并承他的谬许,赠兄弟一个今亮。其实兄弟连一个暗字都恐怕够不上怎敢当今亮字呢?”黄正甫、张润农一同道:“这末我们这位涤翁呢?”胡林翼见问光是笑而不言。国藩赶忙拿话拉开。大家又谈一会,方始各散。
又过两年,已是道光二十七年,国藩那时文名大盛,朝臣也有几个知他是穆相的门生,自然未能免俗,也就爱屋及乌的推许起来。不久,国藩奉旨派充考试汉教习阅卷大臣,十月里又充武会试正总裁,旋又派为殿试读卷大臣。
这年的新科翰林李鸿章,来拜国藩,等得走后,国藩回至上房,对他欧阳夫人说道:“李安部郎的世兄,我瞧他非但声朗气清,且是鹤形,异日的名位,必定在我之上。”那时欧阳柄钧可巧在旁,便问国藩道:“姊丈如此留心人才,难道天下就要大乱不成了么?”国藩微笑道:“乱久必治,治久必乱,这是天道循环之理,但愿我们不致眼见乱事,那就大妙。”柄钧姊弟二人,素知国藩已经学贯天人,此话决非空泛,便劝国藩何不趁此平时,上他几个条陈,好请皇上一一采纳施行,也是防患未然之道。国藩听说,微微一笑,认为知言。
第二年的正月,国藩果然上了一本封奏。道光皇上翻开一看,见是满纸不离道治二字,不觉有些看了生厌,随手提起御笔,批上迂腐欠通四字。此疏留中不发。
后来有个姓魁的太监,无意之中传出此话,闹得满朝人士,无不知道。当时有些不慊于国藩的人物,还要从旁加上几句,说是曾某的圣眷,业已平常,大家须要少与往来,免得将来有了祸事,带累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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