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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丁美洲居民简史-电子书下载

历史传记 2年前 (2022-07-14) 1185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这本书涵盖上下4万年,即从原始的猎人和采集者发现当时的新大陆开始,到离今天并不遥远的2025年,其目的是呈现一个整体的视角,鸟瞰人类如何在拉丁美洲地区进行生存、繁衍和迁移的最为激情澎湃的历史。作者以富有灵感的猜想与对文字记载的精准推断相结合而形成的智慧,重建了最为绵长的史前发展线,思索了诸如拉丁美洲的第一批居民是何时到达这片土地的、西班牙移民与葡萄牙移民有何不同、人种的混合是怎样形成的、20世纪人口大爆炸的根源是什么、未来拉丁美洲人口将朝着什么方向发展等重要问题,为我们提供了丰富而严谨的相关资料。

作者介绍

尼古拉斯·桑切斯—阿尔沃诺斯
1926 年出生于马德里。西班牙经济史和拉丁美洲人口统计学、社会学领域的著名教授和研究员,西班牙塞万提斯学院的首位校长,纽约大学名誉教授和数所大学的荣誉博士。在其关于拉丁美洲历史的书籍中,《拉丁美洲居民简史》《朝向美洲——人群、观念和语言》《上秘鲁的印第安人和赋税》等奠定了其学术地位。其人生经历也颇为传奇,曾被拍摄成电影《野蛮人的岁月》。

部分摘录:
村落的定居 获得生活必需品的形式改变,这些人类群组的社会和人口行为也相应改变。当他们必须照看好其播种的土地时,其迁移的频率就会减少。如果说首批从事农业的人类仍然居住在洞穴的话, 那么他们很快就会下到平原,并且在小村庄里定居下来。保存食物的工作限制了他们的移动范围,因为远离谷仓或仓库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方便。此外,更多的人力使群组的生产能力提高。农业越发达,人口就会倾向于聚集和繁衍。
在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有保障得更好的饮食,使其结婚年龄提前两年。于是,在女性的生命中,其生育时间就更长,而且女性拥有了更为稳定的孕期。同时,闭经情况也减少,怀孕的间隙也缩短。与打猎所造成的长期分离不一样,女性和男性在村庄的接触更为频繁。接触得越多,生育的间隙就更短。女性的生育能力和孩子的幸存率都会提高。
人口越多,疾病的传染就会更容易。但是,此外,谷物类等素食所包含的营养种类是很少的,意味着其蛋白质的摄入很少, 这造成营养不良,而且感染某些特定的疾病的概率也上升(桑特利和罗斯,1979)。食物的缺乏甚至使人们染病的倾向更为严重。在这些社会中,食物方面的缺乏是季度性的,即在新收割的前几个月,或是当周期性的灾害或长期干旱发生时,食物的缺乏就会变得具有间歇性。因为有了农业,虽然农村居民的食物得到保障,但是其保障并不是十分有把握的。人口寿命几乎没有延长。从在巴拿马、厄瓜多尔、秘鲁和智利定居的农民的遗骸中所推定的死亡率中可以联想到与打猎群体的死亡率相比还是有所下降(科恩和阿梅拉哥斯,1984)。现存的唯一的农民寿命估算为20.7岁,并没有比打猎群体的人口寿命长很多。该数据来自里奥尔奥尔多(Real Alto)(厄瓜多尔)的发现,该数据与玉米的种植有关,并且可以追溯到公元前3400年到前1500年之间(克勒凭格,1979)。
以这种方式,人口增长机制在那时就形成了一种形式,直到今天持续存在了数千年,并且仍然在当今那些欠发达的农耕社会盛行。这种机制意味着生物和社会能量的持续充沛:很高的出生率,但是在儿童期和成年期也有很高的死亡率。然而,年出生率通常超过年死亡率,在这个进出的缺口中,人口数量持续上升。
通过对大量的可辨认的考古遗骸——在居住种植区里世俗的和宗教的遗迹——的研究,历史学家可以通过作物和居民建立起某些地区的发展性事务的次序。通过精细和高成本的挖掘工作, 直到现在研究过的案例中,首先是已经提到过的提瓦坎的整个山谷(麦克尼什,1970),墨西哥中央盆地(桑德斯等人,1979) 和瓦哈卡山谷(布兰顿等人,1982)。在墨西哥以外的地区,历史学家也研究过定居的规则,这些地区有尤卡坦低地(阿诗莫尔,1981)和危地马拉的卡米纳尔胡余(Kaminal Juyú)高地(桑德斯和默迪,1982),还有位于秘鲁的比鲁海岸山谷(威利,1953), 桑塔(威尔逊,1988)和曼塔罗的内陆,等等。
在提瓦坎,农业大概于公元前5000年发展最为迅速。那些居住在山谷的人口数量几乎翻了3倍,尽管其人口密度仍然很低,直到公元前1000年也没有超过每平方公里1个人的密度。提瓦坎的人越来越以收割的果实作为食物,进食果实的数量超过了所进食量的一半。随着人口密度越来越大,人类依靠农业所得作为食物的比例越来越大。然而,全面农耕的社会直到我们这个时代的前夕才得以发展起来(见表2.1)。
同时,在墨西哥中央盆地,桑德斯和他的同伴发现了人口数量在500年间在大概5000多个分散式的居民中翻了5倍(直到公元前650年),然后直到公元前300年翻了3倍,在公元100年,又再次几乎翻了2倍,一共大概有14.5万人,到了这个时候,人口数量增长就停滞了,整体浮动很大,也有很多移民。几个世纪后走出了停滞,进行了一次极好的跳跃,这个盆地的人口几乎每个世纪翻2倍:在1200年到1519年之间,人口数量从17.5万人发展到大概120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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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危地马拉,桑德斯和默迪(1982)展示了在卡米纳尔胡余山谷的人口密度渐渐地从形成期(公元前1500年——前1000年)的每平方公里 0.6人到经典重要时期(公元前600年——公元800年)每平方公里接近120人。即使现在看来,每平方公里120人的密度也是高的,但是这个密度并没有保持很长时间。山谷在达到饱和后,人口开始减少。这样的人口减少大概持续了4个世纪,后来再一次人口达到增长高峰期是因为移民。
第二次的高峰并没有达到经典重要时期的高度。考古学家在其他地方也观察到一样的人口困境,也讨论过其衰落的原因(卡伯特,1973)。一方面,地面的下陷、营养的缺乏和疾病通常是被引证得最多的经典玛雅文明衰落的因素(桑特利等人,1986)。根据地区的不同,这些因素的影响力也是不同的。海岸玛雅人或那些不在热带雨林生活的人似乎减少的幅度更小。另一方面,有可能这个衰落只是一个城市现象,人口变得分散。并且在城市变成废墟的时候,人们就移民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在某些地方,人口的增长甚至是直到西班牙人的到来才被中断。
考古学家的研究工作所得出的人口数量仅仅是规模的排序, 并且存在很大的错误空间。然而,各个等级与其经济和社会政治阶层是对应的。人口数量和社会种类的作用是相互联系的。很明显耕作并没有养活种地的人口,相反,人口的高密度有助于社会更大限度的分层和政府权力的集中。
文字记载的发展表明史前人口数量并不总是增加的,倒退的阶段可能会持续几个世纪,正如在中美洲发生的一样。S.F.库克(1949a 和1949b)在特奥特拉潘、米斯特克高地、米却肯和韦拉克鲁斯的土壤学研究在很久以前就引起人们对风化阶段的关注,该阶段伴随着该地区随之而来的人烟稀少的情况而存在。玛雅文明证实了这个现象的巨大重要性(默迪,1985),但是这并不是唯一的解释。对位于秘鲁的桑塔山谷(威尔逊,1988)的最新研究表明政治变化也会造成一个地方的衰落。继莫切人征服山谷后(公元400年——600年),事实上,在那里可观察到明显的人口数量的减少,这个减少幅度超过了25%。后来,桑塔山谷的人口数量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居住中心的数量也翻倍。然而,在公元900年到1350年间, 山谷再一次衰落了。在第二个时期,人口数量减少了71%。威尔逊把该地区无人居住的情况归因于其被征服和并入奇穆王国。
在哥伦布到达美洲前夕,早期的殖民资料补充了考古数据。编年史作者、税务员或诉讼人带来关于过去的众多的参考资料。在收集起来并用文字记载下来的当时的传统口述内容中出现了与人口统计有关的信息,比如与干旱和大量死亡、疾病或传染病、面对繁衍或村落迁移态度的相关信息。土著手抄古籍或编年史包含了大量关于干旱和饥饿的参考资料,当中还记录了一个相关事件,就是整个托尔特卡村民(lost toltecas)迁移到了阿纳瓦克(Anáhuac)(弗罗雷斯卡诺和马尔维多,1982),或者也有关于流行病的参考资料。至于地方性疾病,比如说,格莱德(1979)把阻止印加人向东方前进归咎于当时在热带雨林中的地方性疾病。至于繁衍能力,高人口密度难道会导致人口数量的调整吗?
农民集体、墨西哥和安第斯山脉地区的中央大型领地好几次对现存资源的调整表示感兴趣。一方面,在安第斯山脉地区,印加帝国推动人口数量的增长,人口数量的增长通过在村落中宣传加强农作物耕作的技术得以实现,如可灌溉平台,还有把mitimaes迁移到没有什么人居住但是很有农业潜力的地区。另一方面,在tambos或国家仓库,当收成好的时候,社区就会在此储存食物,以期在周期性的饥饿发生时,降低灾害带来的死亡率。相反,从限制性的层面上说,社会不仅会推动人口增长,也会限制人口增长。当战争爆发或公共工程需要劳役时,男性就不再从事农业生产,并远离婚姻生活,从而造成人口数量减少。更为严重的是,部分女性被交到库斯科使得一部分留在村落里的男性成为单身,这些女性在库斯科的不同场所工作,或是到拥有好几个妻子的公务员或士兵家里服务。于是,那些编年史反映出一个在印加人当中矛盾的人口统计政策。其人口增量也不全是负数,因此,人口数量还是倾向于增长的。在安第斯山脉地区,顺便提一下,并没有出现墨西哥式以抓获和牺牲战俘为目的的荣冠战争(拉贝尔和阿萨杜里,1977)。由于其发生的频率高,阿兹台克仪式可看作是控制人口数量增长的尝试。
同样地,其调整采用了多样的程序,从性部落到对暴力堕胎和杀婴的使用。暴力堕胎和杀婴在通常情况下伴随着宗教色彩。比如说,在北阿根廷的圣玛丽亚文化中会以特别隆重的形式呈现作为仪式祭祀品的幼儿。在缺乏人口的村落里,装有一个奇特的美人的殡葬箱中保存着如此阴森的、无法想象的仪式留下的遗骸。考古学家在圣玛丽亚所展示的例子发生的时间是相当晚的,但是很清楚、很明显。把人口规模控制在一定限度内的意愿也许可以追溯到遥远的非农耕社会。根据瑞克(1979)的观点,长期定居在安第斯山脉高原区以打猎小羊驼为生的猎人,以长期倒退为代价(公元前7000年到前3000年),学习了如何调整群体规模,以此避免狩猎的过度开发和人口迁移。就是这样,其狩猎的频率得以保持平稳。
除了由印加政府强行移民外,还记载了其他史前移民现象。最为轰动一时的便是托尔特卡人、齐齐米卡人和纳瓦人移民潮, 他们通过相继的移民活动居住在墨西哥的山谷。托尔特卡人在数个世纪后到了尤卡坦北部。他们所形成的领地瓦解后,其后代便迁移到了如今位于危地马拉的半岛高地上,把当地的一部分居民赶走,在那里建立起基切王国(福克斯,1980)。另一方面,普兰顿(1981)把20世纪开端奥尔本山斜坡的造成归因于瓦哈卡山脉的农民移民朝墨西哥山谷的城市前进时所出现的分岔情况。没有那么先进的社会也开始出现移民潮。比如说,安的列斯群岛曾经相继地被亚马孙的农村人口占领。在西班牙人到达的时候,在这些移民潮中,发生于最后的加勒比移民潮仍然处于全面发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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