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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赖以生存的意义-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年前 (2022-07-14) 1212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我们如何理解语言?我们又如何创造意义?我们的所看所想如何影响我们对事物的理解?如果说我们一直在创建意义,那么什么才是意义之源?这些认知语言学领域的核心问题正是《我们赖以生存的意义》想要回答的问题。
作者本杰明·伯根教授是国际认知语言学权威、具身模拟理论研究的领军人物之一,师从于“认知语言学之父”乔治·莱考夫。他在书中运用经过巧妙设计的相互关联的实验,提纲挈领地描述了一种新兴的语言认知理论——具身模拟理论,指出我们人性的本质、我们思考以及使用语言的能力是我们的身体与大脑合作的结果。不仅证明了人类赖以生存的是意义,而且展示了这意义背后的机理。
《我们赖以生存的意义》行文立论严谨,讲解清晰,描述生动,特别是关于北极熊、会飞的猪、黄色卡车司机帽等实验案例的分析令人印象深刻。本书的问世不仅进一步了推动语言学和认知科学跨学科研究的发展,对语言教学也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作者介绍

本杰明·伯根
国际认知语言权威,加州大学圣迭戈分校认知科学教授,语言与认知实验室主任,师从于“认知语言学之父”乔治·莱考夫,在国际认知语言学会议上做过几十次特邀演讲。文章常见于《连线》《科学美国人》《时代》《洛杉矶时报》《卫报》《赫芬顿邮报》等杰出的报刊杂志。

部分摘录:
1991年,巴里·邦兹(Barry Bonds)在匹兹堡棒球队当外野手。他是一名敏捷而又富有活力的选手,但从体格上看并没有什么威慑力。邦兹身高185厘米,体重84公斤,跟他老爸差不多,老人家年轻时也是一名职业球员。1993年,邦兹搬到旧金山,为巨人队效力,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事:他的个头变大了。在接下来的10年中,他的体重增加了接近1/4。这可不是以啤酒肚隆起为特征的中年发福,他身上增加的全是肌肉。往日那个相当苗条的外野手蜕变成了体重超过100公斤、虎背熊腰的攻击型球员。这对他的球场表现大有帮助:1991—2001年,他打出的全垒打数目增加了将近两倍,2001年,他以73个全垒打的成绩刷新了联赛纪录,并创造了该项赛事有史以来最佳年度进攻纪录。
究其原因,可能是加利福尼亚州的阳光对邦兹大有益处;也可能是食物里的某种东西,比如他可能发现了球芽甘蓝和鳄梨具有促进肌肉生长的特性,而他以前并不知道这一点。但更有可能的是,他发现了合成代谢类固醇,至少这是当下一个普遍的共识。
使用类固醇可能产生多种令人烦恼的副作用,比如长粉刺、胸部变大(不分男女)以及睾丸缩小(只对男性),而且使用类固醇属于违法行为。但就是有些运动员愿意使用,哪怕这会危害他们的身体和职业生涯。因为类固醇能让运动员训练得更卖力,而后恢复得更快。1一般来说,你练得越多,你的表现就有可能变得更好,比如,要想打出更多的全垒打,你得先打上一吨的球;要想提高网球发球水平,那就先发几千个球再说;要想成为出色的保龄球玩家,也一样,挽起袖子开练吧!正所谓工多艺熟,熟能生巧。
邦兹可能就是这样迈出了第一步,并且确实见效了。不过,几乎在同一时期,有些教练决定另辟蹊径,他们相信自己找到的这个新方法有助于提高棒球选手的击球水平、完善高尔夫球选手的轻击成绩,却不会产生令人懊恼的副作用,比如身体某些部位变大或变小。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就有一些教练开始琢磨,能不能通过一种并不包含任何身体训练的方法,帮助不同项目的选手完善他们的运动技能。这些教练的动机很简单:实地训练是有局限的,其中一点就是成本很高,你要先找一块场地,比如一处球馆,还要配备用于训练的设施和教练等。更要命的是,选手可能会由于过度训练而导致身体的关键部位受伤,比如肌肉和关节。因此,这些教练也是灵机一动:如果让选手少参加一些实地训练,改为将这些时间用于在脑海里像过电影一样默想自己在场上的表现,会有什么效果?也就是说,默想如何罚任意球,而不是真的罚球,会不会有助于选手在球场上取得更好的任意球成绩?默想一次完美的投球动作,能否帮助选手在下次上场时击倒更多的保龄球?
于是教练们找来一些网球、保龄球和篮球选手,让他们暂且放下正在进行的发球或投球练习。对于篮球选手则更夸张,教练会让这些篮球选手直接在更衣室就地躺下,然后,让他们做同一件事:默想。
起先选手们都表示强烈反对。毕竟,你怎么能指望不通过实地练习就切实提高自己的发球或任意球成绩?如果你想开得一手好球,将那个很小的绿色网球打过一道不足一米高的球网,命中差不多20米开外发球区的一个死角,那么,只要你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大概都会拿起球拍对准目标开始练习。
但出人意料的是,这种默想居然奏效了。花时间进行默想的选手开出了更多好球、击倒了更多保龄球,或是投进了更多的罚球,2最起码,那些成功默想到自己如何调动身体做一连串动作从而达成这些改善目标的选手做到了。如果他们想的是关于保龄球的击球动作,那么,与没有这么想的时候相比,他们确实更有可能取得更好的成绩。但是,如果他们默想的是自己如何把高尔夫球开到了沟里去,那么,他们的球场表现也会变糟。3
现在,默想已经成为体育心理学的一个标准的组成部分。当然,它暂时还不能取代合成代谢类固醇,因为现在还不清楚:邦兹如果没有使用它,还能不能将自己的全垒打潜力发挥得淋漓尽致。但默想确实管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么,为什么在脑海里像过电影一般默想怎样用某种特定方式调动你的身体,你就真的能够在日后的赛场上更容易做出相同的动作?我们将会在本章给出答案,道理其实相当简单:当我们开始默想自己的动作,并有意识、有目的地启动心理意象时,我们就是在调用大脑深处那些用于实际操控身体完成相应动作的部位。比如,当我们开始默想在网球场上准备开球时腿部应该有什么动作时,我们大脑中负责控制腿部运动的部位就会变得活跃起来;当我们默想自己手持篮球时,相应地,我们大脑中负责控制手部动作的部位也会忙碌起来。因此,不管你认为这应该叫作“心理意象”、“可视化默想”(visualization)还是“心理彩排”(mental rehearsal),想象怎样做一件事对于完善你的运动技能的确非常有效。这是因为,在很大程度上,当你开始想象,你的大脑所做的工作就跟你在现场练习时所做的工作是一样的。诚然,与现场练习相比,我们确实失去了某些可能也很有用的东西,比如对手的反应以及通过实际动作形成的条件反射,但在另一方面,我们节约了成本,减少了对身体造成的压力。重点是,至少从我们大脑的反应来看,想象一个动作跟现场做这个动作是非常接近的。
我们将在本章看到:关于想象的这一解释在应用到许多其他心智活动时也是成立的。积极想象或者说可视化默想一个动作,就会调用大脑中用于在现实世界中操控这些想象动作的部位,这是心智的一个普遍属性。我们还会将大脑内部的动作和感知系统用于记忆,当回忆某个事件时,我们会重构当时的感觉、场景以及声音,这就再次用到大脑的相应部位,这些部位的首要职责就是让我们在当时非常直接地感知或参与到那些事件中去。与此相仿,当思考物质的属性并试图判断某个物体是否具有这种特定的属性时,我们也会用视觉系统建构一个心理表征,比如说当思考北极熊的鼻子是什么颜色时,我们能够想象出北极熊的脸。这一切都证明,我们可以利用大脑中主要负责移动身体或感知世界的部位来做很多其他事情。
现在看来,这些探索想象功能的教练可能是碰巧用上了认知心理学家研究了很长时间的一个课题。起先,心理学家主要着眼于“视觉想象”(visual imagery),也就是在脑海中透过心智之眼“看”到的画面,这就来到我们要讲的故事的起点:20世纪初,来自康奈尔大学一个实验室的发现。
派基效应,心理意象可能干扰或加强我们的实际感知 1910年,美国有位名叫C. W.派基(C. W. Perky)的富有创新精神的年轻心理学家,使用了一种当时尚属新颖的技术做实验,这项技术能够将物体图像通过胶片投射到一面空白的墙上。后来,这项技术很快就催生出电影这一新发明,给娱乐行业带来了一场革命。让人没想到的是,它给我们关于心智的研究带来了同样巨大的影响。
当时派基想了解的是:当人们开始进行心理想象时,大脑中发生了什么?人们是怎样像变魔术一样主动地、有意识地将实际上并不存在于眼前的东西的图像一个一个变出来的。4她的做法是让被试面对一面白墙并想象自己看见了某种物体,比如一根香蕉或一片树叶,与此同时,在被试不知情的情况下,派基开始将要求他们想象的事物的图像投影在墙上。一开始这个图像非常模糊,被试无法将其辨认出来,然后,派基慢慢地调高亮度,画面也变得越来越清晰,派基发现,许多被试会认为这是他们自己想象出来的香蕉或树叶,而没有意识到其实那是出现在墙上的一个投影画面。派基知道投影效果是清晰的,因为那些没有被要求做这种想象的其他被试能够很容易看到黄色的香蕉或绿色的树叶。
派基的实验显示:在头脑中构建心理意象这种做法,可能会干扰人们对真实世界的实际感知。这就是所谓的“派基效应”(Perky effect),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也有很多这方面的例子。比如,在你做白日梦的时候:你在这个过程中是完全清醒的,你的眼睛也是睁着的,但你就是可以想象自己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做着另外一件事,看到其实并不在你眼前的事物。也许你正失望地想象着冰箱里的存货,不知道如何才能用半瓶肉末外加一瓶番茄酱变出一桌丰盛的晚餐;或者,你在想象,当你告诉老板你刚赢了大乐透,马上就要辞职并搬家去夏威夷时,老板的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在你做这些想象的时候,哪怕你的眼睛是睁开的,你对自己身边的现实世界却多少有点视而不见。如果你当时在一间教室里,你可能看不到黑板上写了什么;如果你正在开车,你可能看不到旁边的其他车辆,还有道路上的各种标志(你就这样一不小心错过了正确的出口)。以上这些例子都表明:想象会干扰视觉。
当然,关于派基效应的研究并没有止步于1910年的这一发现。一些近期的研究对于想象可能如何与视觉形成相互影响有了新的发现。例如:你正在想象的东西具体是什么,可能会影响这一想象是否对你的视觉形成干扰。5假设你请某人盯着一台电脑屏幕正中央,并开始想象字母T,与此同时,你在电脑屏幕正中央打出一个字母T或一个字母H,你会发现,相比之下,对方更难准确辨认出屏幕上显示的字母H而不是字母T。反之亦然,你可以请对方想象字母H,然后重复上面的步骤,其更容易辨认出的是显示在屏幕上的字母H,而更难辨认出的则是字母T。这会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什么影响呢?举个例子:假设你正在找你新买的红色手机,偏偏你有点心不在焉,大脑里出现的心理意象是之前那台黑色的旧手机。由于你的大脑里浮现的心理意象是一台黑手机,于是,你要发现你那台红色的新手机就变得不那么容易了,甚至很有可能你会对它视而不见,但只要你想起来你有一台红色的新手机,之前那个关于黑色旧手机的心理意象就会停止对你的干扰,你便会在见到红色新手机那一刻一眼将它认出来。
这个故事还有更复杂的版本,因为影响你的想象干扰你的视觉的因素,并不只有你想象的内容,还有你想象的这一切发生在哪里。6假设你坐在电脑屏幕前面,有人请你开始想象一个东西,就以字母I为例好了,然后,会有一个星号*出现在屏幕上的某个位置,你的任务是一看见这个星号就按一下指定的按钮。根据派基效应,与没在想象字母I的时候相比,你在想象字母I的时候应该会感到要在电脑屏幕上一眼看出星号变得更难,因为字母I和星号*看上去完全不同。但结果表明:派基效应只适用于你想象字母I的位置跟星号*出现的位置是一致的情形。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让你在电脑屏幕上半部分想象一个字母I,那么,当星号*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半部分的时候,你会感到其辨认难度加大了。但只要换个位置,比如,让你想象这个字母I出现在电脑屏幕的上半部分,而星号*出现在电脑屏幕的下半部分,那么,你看出这个星号*的反应速度就跟完全没有进行想象的时候一样快。
这一系列受派基启发的研究显示,尽管视觉想象有时候会干扰视觉,影响你观察不同事物出现在同一位置时的反应速度,但有时这种想象也能对视觉产生加强作用。7当你想象的物体与实际出现的物体是一致的,并且是在同一位置,外形和大小也差不多,那么你会比没在想象时更快认出你面前的这个物体。如果你能准确地想象出你那台崭新的红色手机的样子,然后睁大眼睛四下张望,那么你会比没动用想象时更快从现实环境中看到它。
为什么想象与感知之间会存在相互影响?有以下两种可能。
· 第一种可能是:视觉想象与视觉感知(也就是亲眼所见)可能是由大脑的同一部位负责的,因而就可能产生干扰,因为我们现在已经知道,我们不能同时用大脑的同一个部位做两件不同的事。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我们用来实现“看”这个功能的视觉系统,实际上我们也用它来想象在脑海中用心智之眼去“看”。
· 第二种可能是:我们的视觉想象和视觉感知这两种能力,是由两个紧密联系但完全不同的系统实现的。于是,当它们聚焦于同一个问题时,能力就会得到加强;而如果两者没有同步,表现就会打折扣。
我们在找不到手机的时候,自然不会在意为什么大脑要让我们对摆在面前的手机视而不见,但对于想要了解心理意象的运作方式的人,这问题就会让他们感到耿耿于怀。
幸运的是,派基在她最初的研究报告中提到了第二个发现,有助于我们分清楚这两种可能性。当派基请被试描述自己关于香蕉或树叶的心理意象时,他们描述的都是他们想象的东西,从外形到放置方式都符合她投影在屏幕上的画面,然而令人吃惊的是,他们都说自己根本就没看到屏幕上有东西!如果屏幕上是一个垂直放置且有点细长的黄色阴影,并且在这之前已经请被试开始想象一根香蕉,那么,他们描述自己想到的香蕉就是直立的;如果换一个水平放置的黄色阴影,就可能导致被试想象出一根平放着的香蕉。换句话说,哪怕被试说自己并没有看见投影在屏幕上的香蕉,他们还是将自己在屏幕上真实“看见”的东西,整合到了他们正在构建的心理意象中。
后来的一些研究以更雄辩的方式揭示了人们是如何将自己的所想与所见结合起来的。在其中的一项实验中,被试被要求注视一块屏幕,然后想象纽约的天际线,8这时,研究者在屏幕上打出一个很浅的红色圆圈,因为这个投影很浅(派基效应足够强),所以被试表示没有看见那个红圈,但有的被试就会说他们搭建的心理意象正是纽约在日落时分的画面。
这些研究结果表明:我们会将看见的东西与我们在大脑中构建的视觉想象混为一谈,或者将两者整合。理解这一事实的最简单方式就是:大脑用于完成视觉想象和视觉感知的系统并非只是有所联系这么简单。要想将视觉与想象混为一谈,让人们以为自己亲眼所见的只不过是想象,那么,我们大脑中分管这两项截然不同功能的系统应该至少存在一定程度上的重合。在本章的后续部分我们会依据大脑成像研究,来具体了解看与想象之间存在多大的重合,以及控制这两种功能的部位具体位于大脑的什么位置。9
心理旋转,视觉与想象重合度的角度差异 若用于想象和感知静态物体(如香蕉和树叶)的大脑系统是相同的,那么很有可能,我们同样也会用这些系统来想象和感知运动的物体。认知心理学中有一项经典研究,以相当具有说服力的方式展示了这一点。 所以,A项的两个物体是相同的,但放置角度不同,还是说互为镜像?B项和C项又如何?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查阅书后的注释。11
你可以花一点时间回想一下,你是怎么得出答案的。心理学家从这一实验以及其他一些类似实验中发现:不管目标是字母12还是复杂的形状13,人们用于确认同一物体放在不同角度的时间,会随这两个物体放置角度的差异大小呈线性增长。这就是说,如果两个物体的放置角度相差40度,而你用了2秒做判断,那么,当两个物体的角度差距增大到60度时,你的用时将会变成3秒;如果两个物体的角度差距进一步拉大到80度,可以预见你要花4秒才能完成任务,以此类推。关于这一发现的最佳解释,也是大多数被试被问到他们如何分辨这些物体时的直觉回答,就是你会通过想象来旋转其中一个物体,看它是否跟另一个一样。你在脑海通过想象进行的这种翻转,称为“心理旋转”(mental rotation),是以一个恒定速度进行的,每秒转过若干角度。因此,你要花更长的时间才能通过想象翻转更大的角度,这种现象就变得合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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