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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中短篇德文直译全集(套装共6册)-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3) 1316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K经典”系列涵盖卡夫卡生前出版发表的全部中短篇作品。另收录部分卡夫卡生前未发表的遗作、卡夫卡遗嘱、卡夫卡大事年表。其中8篇作品为彤雅立译本独有,含3篇短文遗作为简体中文版首度亮相。知名译者彤雅立翻译,德语直译,原汁原味。 世界顶尖书籍装帧设计师彼得·门德尔桑德操刀封面设计,打造“书中的艺术品”。他的设计被《华尔街日报》形容是“当代小说封面中最具辨识度与代表性的设计”。“K经典”打破了以往卡夫卡图书的沉重朴素,前卫感十足;抽象的图形,明快的颜色,赋予卡夫卡作品崭新的生命力。

作者介绍

弗朗茨·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 奥地利著名小说家,与法国作家马塞尔·普鲁斯特、爱尔兰作家詹姆斯·乔伊斯并称为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先驱和大师。 出生于犹太商人家庭,生活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一生热爱写作,但生时多数作品尚未公开发表;患肺结核去世后,手稿由好友马克斯·布罗德整理出版,继而震惊世界。

部分摘录:
《司炉》(Der Heizer)为卡夫卡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失踪者》(Der Verschollene)的第一章,写于1912年年初。1913年3月,在德国出版商科尔特·沃尔夫(Kurt Wolff,1887—1963)的盛情邀约下,卡夫卡于莱比锡出版短篇小说《司炉(一则断片)》(Der Heizer: Ein Fragment)。卡夫卡逝世三年后,继长篇小说《审判》(1925)和《城堡》(1926)之后,马克斯·布罗德把《失踪者》更名为《美国》(Amerika),于1927年在德国的科尔特·沃尔夫出版社出版。
十六岁的卡尔·罗斯曼被可怜的父母亲送去了美国,因为他经不起一名女仆的诱惑,还让她生了一个孩子。卡尔·罗斯曼坐在邮轮上,轮船的速度渐慢,缓缓开进纽约港,他瞥见人们注视已久的自由女神像,好似看见一束忽然变强的阳光。她那持着剑的手臂高耸入云,她的身躯则迎向自由的空气。
“好高!”他自语着,未承想从渐聚的人群中离开。人们拎着行李箱,成群结队地走过他身旁,他被推挤着,逐渐靠向港口的栏杆。
一名在航行途中与他匆匆相识的年轻男子走过时问他:“嘿,您还不下船吗?”
“差不多了。”卡尔说,并对他微笑。
为了显示自己是个强壮的青年,他炫耀地将皮箱扛到肩上。然而当卡尔看见那男子在人群中挥着手杖渐行渐远时,却惊慌失措地发现自己的雨伞忘在了下面的船舱里。他立即叫住那人,请他帮忙照看行李箱,那人看来不甚乐意。卡尔看看周围的情况,确定回来的路之后,匆匆离去。他原本想走底下一条便捷的通道,但很遗憾,那通道被堵了起来,可能因为要让所有的旅客上岸用,所以他必须穿过无数的小空间,走过层层的楼梯,沿着曲折的走廊,穿过一间有荒凉书桌的空房,直到他完全迷失在这条只跟着众人走过一两回的路上。由于他的不知所措,加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只听见成百上千人“沙沙”的脚步声,以及远处轮船熄火前的最后呵气似的转动声,他不假思索地随机敲响了一扇小门,好终止他的胡乱行走。
“门开着呀。”里面有人喊。卡尔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您为何如此疯狂地敲门?”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问卡尔,眼睛几乎没有瞧他。一道幽暗的光透过天窗垂落到凄清的舱房。里面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沙发和一个男人,像入库的货品般紧挨在一起。
“我迷路了。”卡尔说,“在航行中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艘船原来这么大。”
“对,您说得没错。”男人的语气带有些许骄傲,双手不停摆弄一个小箱子的锁,他不断地按压,好听见锁扣上的声响。
“您请进!”男人继续说,“不用站在外面啊!”
“我不会打扰您吧?”卡尔问。
“啊,您怎么会打扰我!”
“您是德国人?”卡尔试着再确认一下,因为他时常听到一些刚抵达美国的人遭遇的危险,特别是他们会受到爱尔兰人的威胁。
“我是,我是。”男人回话,卡尔仍踌躇着。
男人突然抓住门把,将卡尔拉进来,然后迅速关上门。“我没法忍受别人从走廊这样看我。”男人说完,继续鼓捣他的箱子,“不希望每个人都经过、望进来,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走廊里明明空无一人啊。”卡尔说,不大舒服地挤在床边。
“可是现在有人。”男人说。
“明明说的就是现在呀,”卡尔心想,“跟这个男人说话真不容易。”
“您可以躺在床上,这样空间会比较大。”男人说。
卡尔尽量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同时嘲笑自己刚开始想试着爬却失败的样子。他一上床就喊道:“老天,我完全忘记了我的行李箱!”
“它在哪儿呢?”
“在上面的甲板上,有个人替我照看它。他叫什么来着?”他从暗袋掏出一张名片,那暗袋是母亲为了他的旅行安全缝在衬衣内里的。“布特鲍姆,弗兰茨·布特鲍姆。”
“您急需那箱子吗?”
“当然。”
“那您为什么要把它交给一个陌生人呢?”
“我把我的雨伞忘在下面了,所以跑回来拿,不想拖着箱子一起,结果却迷路了。”
“您一个人吗?没有伴儿?”
“对,一个人。”
“也许,我该向这个男人求助。”卡尔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我还能在哪里立刻找到一个更好的朋友呢?”
“您现在连箱子也弄丢了,雨伞就更别说了。”男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卡尔的事博得了他的些许注意。
“不过,我相信箱子应该还没丢。”
“相信的人有福喽。”男人一边说,一边用力搔着他短而密的深色头发,“码头换了,船上的道德也会改变。在汉堡,布特鲍姆先生也许会替您照看皮箱,但在这里的话,八成两样东西都不见踪影了。”
“那我得赶快上去看看。”卡尔说完,开始环顾四周,看自己能从哪个地方出去。
“您留下来吧。”男人说完,一只手抵住他的胸,有些粗暴地将他推回床上。
“为什么要这样?”卡尔生气地问。
“因为没有意义,”男人说,“不久我也要离开了,到时我们可以一起离开。箱子要不已经被偷,现在这样也无济于事;要不就是那个人把箱子留在了原地,那就要等船上的乘客清空了以后,才比较好找到。您的雨伞也一样。”
“您熟悉这艘船吗?”卡尔怀疑地问。在空船上比较容易找到东西的这个想法,看似容易说服人,实则隐藏着困难。
“我好歹是船上的司炉(2)!”男人说。
“您是司炉!”卡尔高兴地叫着,仿佛这超乎他的预期,他撑着双肘,端详着这个男人,“我跟一个斯洛伐克人睡在同一间舱房,那个舱房的前头开了一个舱口,透过舱口我可以看到机房。”
“对,我就在那边工作。”司炉说。
“我一直对技术很感兴趣,”卡尔说,脑海中若有所思,“假如我不必到美国来,以后我一定会成为工程师。”
“为何您得到美国来?”
“啊,别提了!”卡尔说着,把手一挥,表示这件事不值一提,同时微笑地看着司炉,好似在请求谅解这个难言之隐。
“一定有着什么原因。”司炉说。通过他的表情,我们无从判别他是否愿意听这个故事。
“现在我也可以当司炉了。”卡尔说,“我要当什么,对我的父母也无所谓了。”
“我的职位快空出来了。”司炉说得信誓旦旦,双手插在裤袋里,穿着皱皱的铁灰色皮裤的双腿跃上床去,伸展开来。卡尔只得靠向墙边。
“您要离开这艘船?”
“没错,我们今天就走。”
“为什么呢?您不喜欢这份工作?”
“嗯,这要看情况,喜欢或不喜欢往往不是决定性因素。不过您说对了,我不喜欢这份工作。您大概不是认真地想当个司炉,这样偏偏最容易当上。我劝您别做这种决定。若您曾想在欧洲上大学,在这里念书有什么不可?美国的大学跟欧洲的大学相比简直好太多了。”
“这是有可能的,”卡尔说,“但我几乎没钱上大学。虽然我曾经读到过,有个人白天在一家店工作,夜晚读书,直到成为博士,他还成了市长,但我想这需要很大的毅力,不是吗?我害怕自己没有毅力。我向来也不是特别好的学生,所以离校对我而言一点儿也不难过。这里的学校也许更严格些。我几乎不会英文。我觉得这里的人也反感外来者。”
“您也听说了吗?那好,您就是我这边的人了。您看,我们正在一艘德国船上,它属于汉堡—美国航线(3),为什么我们这边不全是德国人?为什么轮机长是罗马尼亚人?他叫舒巴尔。真不敢相信。这个无赖竟然在一艘德国船上压榨我们德国人!您不要以为—”他喘不过气,摆摆手,“—以为我是为了抱怨而抱怨。我知道您是个无钱无势的穷小子。但这真是太恶劣了!”他用拳头不住地砸桌子,同时目不转睛地看着。
“我在那么多船上服务过,”他紧接着一连说出二十艘船的名字,像在说一个词,卡尔听得头昏脑涨,“我的表现杰出,还被嘉奖说是符合众船长喜好的工人,我甚至在一艘商船上待了好几年。”
他振奋起身,好像那就是他人生的巅峰:“不过在这鬼地方,一切事情都得按规矩来,完全不用脑袋,我在这里毫无用处,总是碍着舒巴尔先生办事,我是个懒鬼,只配让人赶出去,领的薪水只是别人的恩赐。您懂吗?我不懂。”
“您不可以忍受这些事。”卡尔激动地说。他几乎忘了自己身处在摇摇晃晃的舱板上,忘了自己正在某个陌生大陆的海岸边;他在这位司炉的床上如同置身家中。“您见过船长吗?您是否找过他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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