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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不欢迎逻辑-电子书下载

小说文学 2年前 (2022-07-11) 109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一个早晨,一通意外来电打破了一位巴塞罗那作家的日常生活。在这通奇特来电中,一个女性嗓音邀请作家前往德国城市卡塞尔参加世界先锋艺术盛会:卡塞尔文献展。根据策展方要求,作家需化身“驻店作家”待在卡塞尔城郊一家中餐馆内,每日与人聊天交流,并在众人眼皮底下写作。随着时间的流逝,卡塞尔在作家心中越来越像一座奇景遍地的庄园,而他自己则犹如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一个不知疲倦的访客,在各色先锋艺术展品间流连忘返。

作者介绍

恩里克•比拉-马塔斯(1948- ),西班牙当代文坛最重要的作家之一,诺贝尔文学奖角逐者之一。到目前为止,作品已逾四十部,并被译成三十多种语言。2001年,获西语美洲著名文学奖项罗慕洛•加列戈斯国际小说奖和西班牙巴塞罗那城市文学奖;2002年,获西班牙文学批评奖;2003年,获法国美第奇外国小说奖;2009年,获意大利蒙德罗国际文学奖;2015年,获墨西哥瓜达拉哈拉国际书展文学奖。因其杰出的文学成就,被授予法国荣誉军团勋章。

部分摘录:
几周后的一天晚上,我与楚丝·马丁内兹约见,到地方后,出现的仍是玛利亚·波士顿,欢跃、灿烂,较之上回更甚,像在告诉我,她完全有能力把自己塞进比第一天晚上向我展示的更高级的皮囊。我问及楚丝,二人诡异地四目相接,那一刻让我感到不可理喻地焦炙。
“你没懂吗,我就是楚丝?”她说。
她让我一时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我得明白,她说,第一次给我打电话时,她更倾向于冒充一下玛利亚·波士顿,一个更能勾人、也更有活力的名字,楚丝·马丁内兹未免太过刻板了。而后,她不曾想到如何破除这个到此刻才得以解开的陷阱、圈套、骗局。
“我是楚丝,一直就是楚丝。你可了解?”
听着就像在说:瞧你个傻帽。
我挤出个微笑;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做些什么?之前我又吞了片(有啥办法呢,我总不能整晚都端着个苦脸)科利亚多博士最新研制的兴奋剂(希望这第二片也是我的最后一片),这令当下的我微笑得如此自然,尽管依我看,我的表情怕是像个十足的蠢蛋。事实是,我遇上麻烦了,因为自第一刻起我就注意到,科利亚多期待能制造出好心情的实验药品(他叫它“快乐阿司匹林”)虽效果不差,但还有相当多的地方亟待改进。
我笑得像个可怜的蠢货。
“你是楚丝,当然,”我道,“你一直就是楚丝。我了解了。”
在这第二次相会中,她确认了之前所说的一切:她与卡罗琳·克丽丝朵芙-巴卡姬芙一致同意缩短我在卡塞尔逗留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周就够了,我也只需上午待在中餐馆里,但请我尽量与在场的人们、问起我写作内容的人们、问起我作家身份的人们、仅仅问起我在卡塞尔城郊的这家中餐馆里干什么劳什子玩意儿的人们,诸如此类,开展交流。
蒙了!她们为什么想看我一片茫然的样子?是要拿我寻开心么?我下定决心问她,这俩我认都不怎么认识的女人,她和卡罗琳,怎就那么热衷于远程规划我的迷惘,把2012年夏天的我塞到那个中国旮旯里。见我迷失在森林旁有什么意思么?所幸问出这些话时正值那药片引燃的一波快乐花火在脑中绽放,我脸上忧愁不见、笑靥如花。我觉得,她说,你有点过于夸张了。短暂的沉默。我愿这么揣测:无论如何,让我迷茫这件事背后一定存在着某种善意,而究其本源,她作为第十三届文献展的策展人,是在深思熟虑之后才给我设下的这个挑战:我得把这请托很乖谬看作某种无害的事实,从而接受它,而在接受同时,也用我的想象力拯救那个瘠弱的提议。
我鼓起勇气问她,她和卡罗琳是否确信,一到文献展,我的洞察力必能助我在当代艺术的夺目光辉(我已竭尽所能地在讽刺)中更进一步?
她瞅了瞅我。我见她不置可否的样子,事实也的确如此。她只是提醒我,别忘了中餐馆旁还有片树林,而树林里往往会发生些真正的故事。对此我不知如何应对,我不清楚她对“真正的故事”作何理解。
许多年来,我一直相信,要写出好东西,那人一定得过得不怎么样,我说。干吗扯到这个?她当即问道。没干吗,楚丝,就是个麦高芬,我怀疑你那句“真正的故事”也是如此,我道。片刻间,一切乱作一团,谈话的节奏断了。我们相对无言。为试图挽回局面,当时的我唯一想到的便是告诉她,我挺喜欢麦高芬的。而这句话引致的却是她更多的麻木、更多的沉默。
过了许久,是她决定缓和紧张,才对我说起,她明天就要去阿富汗了,因为她、卡罗琳和整个策展团队筹备的这次文献展不仅局限于德国的卡塞尔,也会同时在喀布尔、亚历山大港、开罗和班夫镇(加拿大)举行。除组织者、工作小组和某些受邀人士外,任何一名访客都不可能穷尽第十三届文献展。很遗憾她得有些日子不在,因为和我说话倍儿有意思,也尤其感谢我的宽容:她一会儿装作波士顿,一会儿又揭开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行吧,不管怎样,我说,晓得你不会再变名字,我还真松了口气。不不,你不用担心,她说,在露出神秘微笑的同时,也谈起了文献展的路线图,坚称,将展览空间从卡塞尔延伸至喀布尔、亚历山大港、开罗和班夫镇是确有必要的,此外也给我提个醒——万一我以为她和卡罗琳有什么后殖民主义倾向——这纯粹是出于一种多逻辑的努力。
我在脑中记下了这个我不曾耳闻的形容词(多逻辑的);而当稍后她提起,批判艺术团体(1)已在卡塞尔森林那头找到一块隐秘之地,并计划在一百天的展期中开办一系列讲座时,我似在我的灰暗未来中——被幽禁在一个多逻辑的中餐馆里——窥见了一丝生机。性质就好比报告会,她说,但那么远,估计也没谁去听。我登时发觉,那个无人前往的报告会场或许才是讨论先锋与新世纪艺术的理想之地(铁定比那乌烟瘴气的中餐馆强),便请她想方设法将我安插到批判艺术团体邀请的那一百个主讲人里去;那一刻,忽就再没什么能比安排一场于密林那头举行的名为,呃,“无人讲座”的对谈更让我心生向往的了。
自己设计的标题令我越想越欢喜,而那药片的效果——我要的就是兴奋——也完美凸现出来。但我大概有些亢奋过度了。我们会研究的,她冷冷抛下一句,就好像她挺不乐意见我在“卡塞尔真有某个有趣的活动在等我”的可能性前表现得那么激动似的。但过了不一会儿,她又换了种说法,甚而表示,她特喜欢我讲座的题目,我已经可以就此准备起来,因为这事在此时此刻便敲定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压低了美妙的声线——我就可以免于每天去那中餐馆报到。
我脸上的欢腾略微一拧。她是有多执着于那家中餐厅呵,我想着。无人,无人,无人讲座,我听她重复道,仿佛“没有听众的森林”同样让她振奋不已。
我们最终找到了我卡塞尔之行的最佳日期:百日文献展的最后六天,它们均在9月,夏暑已退,而当闭展日迫在眉睫,几可确定的是,正如前几届那样,城中将访客如织。
道别时,她不曾有心告诉我,她骗了我,她不是楚丝·马丁内兹——她希望我那样想,她也确实做到了。而这番谎言告破要等到一年之后,当我抵达卡塞尔,得知了那个我不可能在当晚猜到的真相——辞别时,我满心以为她是楚丝呢,便走上了那条孤寂的街道,开始了那段从容而满足的回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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