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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一位听力专家与20个患者的心灵对话-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年前 (2022-07-11) 104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听力障碍人群是一个特殊的弱势群体,他们听不见世界,世界也听不见他们的心声。
这本书从“听见”入手,以医生的视角采访了20个身份各异、年龄各异的典型听障患者,讲述了他们的故事。并从专业听力学的角度,以通俗易懂的语言对病例进行分析,凸显知识性、科普性,为广大读者提供借鉴,让整个社会认识到听障人群这个弱势群体就在我们每个人身边,唤起民众摒弃对听障人群的歧视,以仁爱之心关爱他们,且让人认识保护听力的重要性。

作者介绍

中国康复医学会听力康复专业委员会 常务委员 卫生部职业技能鉴定指导中心 助听器验配培训师 中国听力医学发展基金会助听器专家委员会 委员 国家职业技能鉴定 考评员 职业技能竞赛 裁判员 《助听器验配技术指南》草案 撰稿人之一 陆军军医大学西南医院耳鼻咽喉科 高级听力师

部分摘录:
今年年初,武汉封城前的一周,有一个小患者让我觉得很痛心。
他叫小军,已经十二岁了,语言表达能力跟两岁孩子差不多,一次最多只能说三个字。
小军一岁多就检查出来听力不好,可直到八岁才戴上助听器,是残联捐赠的两个。但他只戴了几天就不戴了,丢了。九岁时,小军再次接受残联捐赠一个,几天后又不戴了,然后又丢了。之后再也没戴过。
其实,他的双耳听力损失平均在七十分贝左右,属于中重度听力损失,正规验配并坚持佩戴助听器后完全可以上正常学校,可是他在正常学校只读了一年,因为听不见学不了,所以他八岁又从普通学校转入聋哑学校,直到现在还是一年级。
他的语言还没有建立,我们说的很多话他都听不懂。但是他并不傻,甚至还很聪明。他把家里的旧自行车重新组装好,自己一个人骑着玩。
他还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打篮球、打羽毛球,不喜欢打乒乓球。但是我问他打篮球一般几个人,他就听不懂了,茫然地看看我又看看他爸爸,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调试了一副助听器让他戴上,一边用手指着助听器问他:“小军,戴上助听器好不好?”我的声音不大,但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他马上回答我:“好!”
我又指着他的耳朵比画着问:“你想不想戴助听器?”
“想!”他回答得又干脆又响亮。
然而他父亲一直说不想在医院配助听器,家里经济困难,还是想回老家等残联捐赠。
哎!这孩子已经耽误了十二年,还等得起吗?我心里着急!
再耽误下去他这辈子就毁了!
小军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渴望听见。
当时他跟父亲坐在靠近诊室门口的长椅子上,我开门出去,他一直盯着我。我推门进来,他又盯着我。我的职业告诉我,他听不见。所以我只是习惯性地冲着孩子笑笑。
我走向办公桌,坐下,一抬头,看到他仍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放。
那是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黑亮清澈,充满执着与渴望。你说话的时候,他就直勾勾地看着你。声音在哪儿,他的眼睛就跟到哪儿。谁说话,他的眼睛就盯着谁。就像婴儿那样,不眨眼地盯着人看。
我想起了希望工程的标志性照片——《渴望读书的大眼睛》。照片里女孩的眼睛很大、很亮、很抓人。我感觉小军的眼睛跟她很像,但除了渴望还多了一份执着。特别是在他追寻声音时,他眼睛里的那种渴望好像生出了翅膀,要飞出来把声音抓住送到耳朵里去。
“这孩子只要正规验配助听器,能在有声的环境里,我有信心一年后让他回来给我讲故事。”我对小军父亲说。
可是父亲又说:“我们想回去申请残联捐赠,不想在医院配助听器,太贵了。”
助听器捐赠是我国的一项惠民政策,只要听力损失达到听力残疾标准、家庭困难的听障患者,都可以向当地民政或残联提出捐助申请,经过评估,符合条件的听力障碍患者可以获得免费的助听器。
“如果确实你家温饱都有问题,可以去残联申请一个。但是如果你还有购买助听器的能力,建议你尽早为孩子专业验配一个。”我对他爸爸说。
我从事听力康复工作二十年,接诊过太多儿童病例。其其、涓子、高远等都是一些很正能量的案例,但我也看见一些被耽误的孩子。我曾接诊过一个二十九岁的小伙子还是只会喊“妈妈”的病例,他还有残余听力但一直没有被有效利用,语言能力基本丧失。像小军这样的病例如果再不救治也会陷入无可救药的境地,就很让人痛心。
我经常对孩子的监护人说:让孩子戴上助听器,帮助孩子康复听力,这是我们能提供给孩子的基本条件,之后才是学习、读书、成家。如果你不认真对待他的听力康复,他将来听不到,找不到媳妇,找不到工作,你一辈子都得管他,还可能得听他抱怨,从而成为家庭和社会的拖累。
因为只有孩子的听力康复了,他才能过好自己的人生,才能真正地独立。
对于小军,我很有信心,因为他有听力基础。现在的问题是,让他父亲的思想转过弯。
我打量着这个四五十岁的男人。
他一米六的个子,平头,头发花白,脸黑黝黝的,眉毛很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他很和善,操着一口很浓重的地方口音,讲起话来一点儿也不拘束,给人真诚、随和、憨厚、朴实的印象。很像过去重庆街头随处可见的棒棒(重庆挑夫,临时搬运工),也像作家冯骥才笔下的挑山工。
我问他:“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腼腆地笑了一下,说:“贴瓷砖,一个月能挣三四千块钱,家里有四个娃,不容易啊……”
嗯,从衣着打扮上看他是个卖苦力的人。一件黑色棉衣披在肩上,蓝色毛衣袖子卷到胳膊肘上,露出两条粗壮、黝黑、青筋暴露的胳膊,一条蓝色的裤子满是褶子。但是脚上那双黑色皮鞋,擦得铮亮。
这是一个好强的男人。或许没有这份好强,他还真撑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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