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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猎犬号航海记-电子书下载

人文社科 2年前 (2022-07-11) 1037次浏览 已收录 0个评论 扫描二维码

简介

1831年12月,查尔斯·达尔文以“船长随伴”的身分登上英国海军舰艇小猎犬号,开始了为期五年的科学考察之旅。此次航海,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航海考察之一,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思想正是在此过程中孕育产生。
五年时间里,达尔文四次横渡大西洋,探访南美洲大陆及周边岛屿,深入南太平洋,远赴印度洋,并对沿途的种种生物、地质现象、民风民俗,以及当地的政治制度等进行了详细的观察和记录,同时带回大量珍贵的标本。在此次航行中,达尔文开始对物种的分布与演变规律产生思考,进化论的雏形依稀可辨。从某种意义上说,《小猎犬号航海记》可以被视为《物种起源》的准备和基础,无怪乎达尔文称之为他的“第一个学术孩子”。
在航海日中,达尔文将其深邃的哲学思考和深厚的文学功底展露无遗,这使得《小猎犬号航海记》在科学性之上,又增添了文学性,让人读来不免心驰神往。

作者介绍

查尔斯·达尔文(Charles Darwin,1809—1882)
英国生物学家,进化论的奠基人。1831年12月,达尔文乘小猎犬号(又称贝格尔号)军舰进行了历时五年的环球航行。此次航行及其航海日志《小猎犬号航海记》,为达尔文写下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巨著《物种起源》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物种起源》中提出的“生物进化论”观点使当时生物学各领域的概念和观念发生剧变,被恩格斯称为“19世纪自然科学的三大发现之一”。

部分摘录:
在被强劲的西南风阻退两次之后,女王陛下的十炮双桅军舰“小猎犬号”,在皇家海军菲茨罗伊船长的指挥下,终于在1831年12月27日从德文港(Devonport)启航。这次远航的目的是完成金船长(Captain King)于1826年至1830年开始的对巴塔哥尼亚(Patagonia)和火地岛(Tierra del Fuego)的考察工作;然后考察智利和秘鲁的海岸线及太平洋里的一些岛屿,并进行一系列环绕地球的精密时计测量[6]。
1月6日,我们到达特尼里弗(Teneriffe),但被禁止登陆,因为当地人怕我们将霍乱带上岸。第二天早上,我们看到太阳从大加那利岛(Grand Canary Island)崎岖不平的轮廓后面升起,一瞬间照亮了特尼里弗的顶峰,峰顶下仍然笼罩在又轻又白的云彩之中。这是行将经历的许多令人愉快的日子中的第一个,让人永远难忘。1832年1月16日,我们停泊在圣地亚哥岛(St. Jago)的普拉亚港(Porto Praya)。圣地亚哥是佛得角群岛(Cape de Verd Archipelago)的主岛。
从海上望过去,普拉亚港一带非常荒凉。远古火山的焚烧、热带阳光的灼烤,使得大多数地方的土壤都不利于植被生长。整个地区是阶梯似的一级级升高的台地,间或穿插一些断垣似的锥形山丘,地平线处有一系列更巍峨但高低不一的群山环绕。透过这种气候特有的雾状空气观看,景色十分迷人。当然,只有刚刚从海上来,第一次走进椰子树丛中,除了自己的快乐外一无所知的人才会这么讲。一般人认为该岛很乏味,但对任何只习惯英国风景的人而言,不毛之地蕴有一种独特的风采,有植被反而会破坏掉。一块块宽广的熔岩平原之上,几乎找不到一片绿叶,但成群的山羊,还有少许的牛,竟能赖以为生。降雨不多,但每年极短的时间内,会有瓢泼大雨,浅浅的植被旋即布满每一个缝隙之中,很快凋零后,就成为动物们赖以生存的牧草。但此时已经整整一年没下雨了。海岛最初被发现时,普拉亚港周围都是树木[7]。鲁莽的破坏使得这里如同圣赫勒拿岛(St. Helena)和一些加那利岛屿一样,几乎完全荒芜。宽阔平坦的山谷,除了每个雨季中有几天变成河道外,长满了光秃无叶的灌木树丛。这些山谷中没有什么动物。最常见的是翠鸟(Dacelo Iagoensis),它温顺地停在蓖麻的枝杈上,时而箭一样地冲向蚱蜢或蜥蜴。翠鸟色彩鲜艳,但没有欧洲种那么漂亮,在飞行姿势、动作和栖居地(通常是在最干涸的山谷中)等方面,也有很大差异。
一天,两名军官和我骑马去了大里贝拉(Ribeira Grande),它是普拉亚港往东几英里的一个村子。一路都是同样的暗褐色景象。只有在圣马丁(St.Martin)山谷里,一条非常小的溪流滋养出一溜令人眼前一亮的繁茂植被。骑行一小时后,我们到达大里贝拉,意外地看见一个破败的大堡垒和教堂。这个小镇,在港口住满人之前,是海岛的中心;如今它看起来令人伤感但非常漂亮。我们找到一个黑人神父做导游,一个曾参加过半岛战争的西班牙人当翻译,跟随他们参观了一系列的建筑,重点是一座老教堂。岛上的总督和地方长官都埋在这里。有的墓碑上刻着16世纪的日期[8]。
纹饰是唯一让我们联想起欧洲的东西。方形庭院的一面是教堂或礼拜堂,院中间长了一大丛香蕉。另一面是医院,住了十来个可怜兮兮的病人。
我们回到小旅店吃午餐。一大群墨黑的男女老少赶来看我们。我们的这些新同伴快乐无比,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能引来开怀大笑。离开小镇前,我们参观了大教堂。它显得不如那个小一些的老教堂富裕,但拥有一架小管风琴,能发出些不和谐的怪声。我们给了黑人神父几个先令,西班牙翻译拍拍神父的头,爽朗地说,他相信肤色无关紧要。我们随即快马加鞭,赶回普拉亚港。
有一天,我们骑马去了靠近岛中心的圣多明戈村(St. Domingo)。在途经的一个小平原上,看见一些发育不良的金合欢树,树顶因为持续的信风吹打,弯成奇怪的形状,甚至与树干成直角。树枝的方位恰好是东北方和西南方:这些天然风标显然标记了信风风力的主要方向。行走在这么贫瘠的土壤上留不下脚印,道路不明显,结果我们迷了路,走到富恩特斯(Fuentes)去了。到那以后才发现走错了,但我们后来也很高兴。富恩特斯是一个美丽的村庄,有一条小溪。这里的一切似乎都生机勃勃的,除了按说最应该富足的居民们。赤身裸体、面容憔悴的黑孩子们,背着半人高的大捆木柴。
在富恩特斯附近,我们看到了一大群珍珠鸡,有五六十只。它们特别警觉,不让人接近。它们逃离我们时,像9月雨天里的鹧鸪,头翘得高高地跑;若被穷追不舍,就马上飞起来。
因为岛上其他地方都很惨淡,圣多明戈风景之美出乎意料。这个村庄坐落在一个山谷脚下,周围是分层熔岩形成的锯齿状峭壁。黑色的岩石与清澈见底的小溪两岸的亮绿色植被相映生辉。恰逢节日,村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返回的路上,我们追上了一群黑人女孩,大约二十多个,穿戴极有品位。彩色头巾和大披肩衬托出黑皮肤和雪白的长裙。当我们快接近时,她们突然都转过身来,把披肩铺在地上,唱起了热情奔放的歌,手在大腿上打拍子。我们扔给她们一些葡萄牙钱币,她们尖叫着、笑着收下了。马蹄绝尘处,歌声更响亮了。
一天早晨,景色格外清晰:远山在深蓝色的云层上轮廓分明。表面上看起来,也是根据在英国看到类似景色的经验,我以为空气中湿度已经饱和,但事实竟然完全相反。湿度计显示,气温与露点[9]的温差有29.6华氏度。这个差值比我前几天早晨观察到的几乎高了一倍。这种极度干燥的天气中闪电不断。这样的天气,能见度却如此高,应该是很罕见的吧?
大多数时候,这里天气朦胧,这是因为有不易觉察的微小尘埃降落所致。我们发现天文仪器都被轻微磨损了。停泊在普拉亚港的前一天早上,我收集了一小袋这种棕色粉尘。粉尘可能是被桅杆头的风标上的沙网从风中过滤下来的。莱尔先生[10]也给了我四包落在另一条船上的粉尘,该船当时在离这些岛屿往北几百英里处。埃伦伯格(Enrenberg)教授[11]发现,这种粉尘主要由有硅质外壳的滴虫[12]和植物的硅质组织构成。在我送给他的五个小包中,他已鉴定出不少于六十七种不同的生物!这些滴虫,除了两个海洋种类外,都是生活在淡水里的。我还找到了至少十五个关于粉尘落入大西洋远航船只的报道。根据粉尘下落时的风向和发生的时间,我们可以肯定这些落尘都来自非洲,因为落尘总是发生在刮哈麦丹风[13]的那几个月内,而且已知这种燥风会把尘土扬起卷入大气层中。但奇怪的是,尽管埃伦伯格教授认识很多非洲特有的滴虫,但在我给他的粉尘中,他居然一种都没有找到,反而发现了两种他迄今知道只生活在南美洲的滴虫。降落的尘埃量很大,可以把船上所有的东西都弄脏,眼睛也被它弄得很难受,有的船甚至因为能见度太差冲到岸上去了。它经常落在距非洲海岸几百甚至上千英里以外的船上,波及点的南北跨度达一千六百英里之遥。我惊讶地发现,在离陆地三百英里的船上收集的粉尘里,有大于千分之一平方英寸的颗粒混迹于更细微的尘埃之中。知道这个事实后,我们就不会为隐花植物的小孢子可以扩散而感到奇怪了。那些孢子轻得多、小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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